漠北王聽着這話大怒,罵道:“你這個逆子!”

    玄渡冷笑:“逆子?當年你隱瞞身份欺負我母親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你口口聲聲說有多愛我的母親?

    可是呢?你回來拿到了王位,卻從未想過要去找她,更沒有想過一個沒有成親的女子有了身孕會引起多大的非議?

    你根本就不愛她,你愛的是這至高無上的權力。”

    漠北王怔了怔,他確實把中原的那段經歷當成了是一段露水姻緣,也沒想過再回去找她給她一個名分,更不知道她爲他生了一個孩子。

    正因爲愧疚,他纔會想彌補玄渡,可是原來他的兒子從一開始就想毀了他,根本就沒打算認他這個父親。

    他這一生,真是喪妻喪子,悲慘可憐啊。

    “原來你這麼恨我。”

    漠北王笑出了眼淚:“你恨我可以殺了我,爲什麼要對你的兄弟姐妹動手?”

    玄渡道:“是他們找死,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把他們嬌養的不知天高地厚。”

    “你......”

    漠北王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擦掉脣角的血跡看着玄渡道:“好,很好,你不是想知道嘉禾公主的下落嗎?

    只要你殺了蕭承逸和神女,我就讓你見她,否則你見到的只會是一具屍體。”

    “你敢!”

    玄渡咬着牙,渾身的煞氣有些重。

    漠北王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是不敢的?我衆叛親離,孑然一身,但即便是死我也要讓你嚐嚐痛失所愛的滋味。

    怎麼樣蘭渡,是眼睜睜看着你心愛之人死去,還是用蕭承逸和神女的命去換你心愛之人的命?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要好好選。”

    玄渡此刻心亂如麻,他們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漠北王竟還有後招。

    阿鸞到底是被誰帶走了?王庭就這麼大,她到底在哪裏?

    漠北王看着玄渡慌亂的模樣,他嘖嘖兩聲道:“你攻打漠北就是爲了這位公主吧?沒想到你竟還是個癡情種?”

    他哼了一聲道:“考慮好了嗎?晚一分你的嘉禾公主可就多一分危險,她長得如此貌美,難保不會有人動什麼心思?你說呢?”

    “你住嘴。”

    玄渡怒斥他一聲,目眥欲裂。

    就在這時,有人掀了簾子走了進來:“大王強弩之末,竟還想翻身,你就這麼篤定自己能絕地反擊?”

    漠北王看着來人,舒了舒眉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神女?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不如再彰顯神蹟救出嘉禾公主啊。”

    沐雲安笑了笑:“如你所願,不過人不是我救的,而是有人送回來的。”

    漠北王面色一變:“不可能,你在胡說。”

    沐雲安勾了勾脣:“嘉禾,進來吧。”

    說話間,有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卻是元嘉禾的那張臉:“玄渡。”

    玄渡看着她,渾身一鬆:“阿鸞。”他疾步走過去,握着元嘉禾的胳膊問:“你去哪了?”

    漠北王看着元嘉禾,神情大變:“不可能,她明明已經被阿奇那使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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