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安有些意外,沒想到救了嘉禾的竟然四王子。

    正想着,就見葉修塵扶着已經昏過去的四王子進了帳篷。

    衆人都跟了過去,馮長陵給四王子檢查了傷勢道:“他的命可真大,這刀如果再偏一點,那就沒救了。”

    元嘉禾聽的有些心驚,其實她和四王子素昧平生,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但是面對那歹徒,他卻不曾猶豫,想來應該是因爲玄渡。

    因爲要給四王子包紮傷口,沐雲安等人便先出去了。

    沐雲安見元嘉禾身上的衣服都染了血,便道:“你先回去換件衣服吧,四王子有馮長陵照看會沒事的。”

    元嘉禾點了點頭,回去將髒掉的衣裙換下,等她回來的時候就見玄渡正在和蕭承逸說話。

    而玄渡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元嘉禾將沐雲安拉到了一旁問道:“抓走我的是什麼人啊?”

    沐雲安道:“他叫阿奇那使,是漠北王身邊的侍衛。”

    元嘉禾大喫一驚:“所以,是漠北王讓阿奇那使把我抓走的?”

    沐雲安沉聲道:“漠北王從一開始就懷疑玄渡的身份,派了阿奇那使去調查,正趕上今日回來。

    所以,漠北王就指使阿奇那使擄走了你,企圖要挾玄渡來殺了我和逸哥哥。”

    元嘉禾瞪大眼睛:“玄渡可是他的兒子?他這麼做難道就絲毫都不顧念父子之情嗎?”

    沐雲安嘆了一聲:“哪裏還有什麼父子之情,漠北王此人疑心重,又因爲我們今日奪了王庭,他心有不甘這纔想來個絕地反擊。”

    這些元嘉禾都懂,她只是心疼玄渡,也難怪他的臉色不好看。

    她問道:“那漠北王會如何處置?”

    沐雲安道:“自然不能再留。”

    元嘉禾蹙了蹙眉,她擡頭看着玄渡,正巧玄渡的目光也落了過來,她衝着他微微一笑。

    玄渡疾步走了過來,臉上早已不見了方纔的凝重:“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弄喫的。”

    元嘉禾搖了搖頭:“我不餓,四王子怎麼樣了?”

    玄渡眉梢一挑,握着她的手道:“救了你的人是我,不是他。”

    元嘉禾眨了眨眼睛,就聽玄渡道:“如果當初不是我饒了他一命,他也不可能會救你,所以救了你的人是我,你要謝也該謝我,不能謝他。”

    元嘉禾反應過來,突然噗嗤一笑,她捏了捏玄渡的手問:“你這是喫醋了?”

    “嗯?”

    玄渡回答的十分乾脆,他就是喫醋了,不想他的阿鸞太過關心別的男人。

    蘭楓救了阿鸞,他自會感謝,但歸根究底也是他的善因結的善果。

    要謝,阿鸞也應該要謝他纔行。

    元嘉禾看着面前這個認真的男人,她眉眼一彎眸中倒映着他的影子:“好,我不關心別的男人,就只關心你。”

    她伸手抱住玄渡,低低的聲音道:“玄渡,你如果難過的話一定要告訴我,不要憋在心裏。”

    玄渡愣了一下低頭去看她。

    元嘉禾迎上他的目光道:“我不知道你對漠北王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但是你叫了他這麼久的父王,不可能把他當成陌生人一樣。

    人家都說血濃於水,如果不是爲了我,你們父子也不會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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