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63章 求而不得是最美
    上官宇咳停,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一口氣卻憋在胸口。</p>

    方纔沈忻月對着那周恆目光炯炯,一瞧就是被那皮相所迷惑。</p>

    作爲男人,上官宇並未察覺出同是男人的周恆的出色之處。他五分好奇五分不滿地問:“他長得好看?”</p>

    沈忻月點點頭,道:“身軀凜凜,相貌堂堂。”</p>

    上官宇的心跳有一瞬間停住。自己的王妃竟然當面誇獎一個外男?</p>

    沈忻月向上官宇嘴裏塞去一個蜜餞,明眸皓齒一笑:“你不用嫉妒,你永遠第一!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不僅看到你身手了得,還見識到兩位如此俊美的兒郎互相切磋,我這小屋真是蓬蓽生輝呀!”</p>

    上官宇咬着沈忻月塞給他的柿餅餞,被沈忻月一番話搞地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女子,當面說他好看,也說別人好看……不知該喜該悲。</p>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塞了他蜜餞就去嗅花的沈忻月,她拈着花,側臉朝他笑,眼睛裏跳躍出來的密密星辰,清澈裏又有些許嫵媚,讓人措手不及。</p>

    他又再次晃了一下神。</p>

    心裏默喊了一聲:“妖精。”</p>

    ——</p>

    進了屋的李惜兒和周恆坐在一桌對面,好一陣互相未言語。</p>

    李嬸靜靜地站在門邊,手裏搓着麻繩,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撇着屋內二人。</p>

    沈忻月的安排本是多此一舉,周恆若是動手,屋內二人豈是他的對手?若是他有心搶人,恐怕李嬸還沒察覺就已人頭落地。</p>

    周恆想,這一招防君子不妨小人。呵,小姑娘卻也將他視爲君子。</p>

    他目光如炬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惜兒。</p>

    他找了她四年多,隨着那一場不大不小的戰事,她與秦意從他眼皮底下消失,他去她家尋她,卻被李老爺告知她已被逐出家門。</p>

    她變了。</p>

    如今,她的面上仍舊是一番清清冷冷的模樣,只是那淺褐色的美眸裏比四年前又不同了些,溫和婉約,情意綿綿,雖不是對他。</p>

    她不再如當初那昂着頭仰望他,軟軟地喊他“表哥”。今日她喚他時,那聲音裏不知有多少疏離。</p>

    周恆又看了眼屋外的院子,那口齒伶俐的小姑娘正舉着花朝着上官宇眉眼彎彎,笑臉相迎。</p>

    陽光就那麼輕輕灑在那一白一紫的二人身上,好一幅歲月靜美。</p>

    他有一瞬間的觸動——他這幾年始終馬不停蹄在追尋惜兒的腳步,有多久沒有看過女子的笑容?</p>

    他再將目光落在李惜兒身上。</p>

    她正背對着院子,背後的陽光打在她身後不遠的地上,使她通身的清冷淡淡覆蓋着一層柔光。</p>

    她一直很美。卻又不是屬於他的美。</p>

    周恆擡手喝了一杯花茶,緩緩開口:“方纔那位小姑娘問我,我要的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表妹你認爲呢?”</p>

    李惜兒擡眸看着許久未見的表哥,俊朗霸氣,幾分瀟灑。</p>

    她竭力裝作淡然的臉上微微一笑,仿若一輪清冷的明月。</p>

    她試探着說:“表哥,我的人我的心,都在秦意。你關了他是不是?”</p>

    周恆目光不移,看了眼李惜兒髮髻上木頭刻成的梅花簪子,苦笑着:“沒有。他在陛下手裏。”</p>

    李惜兒怔住。</p>

    周恆繼續:“表妹沒有什麼要與我說?”</p>

    她分明清楚兩家的打算,他們早就應該談婚論嫁,但那一次她去軍營尋他卻又被秦意所救。</p>

    她跟了秦意,她應該對他愧疚。</p>

    若是先前李惜兒還在爲了秦意在周恆面前顫抖,那麼此刻她的心已經脫胎換骨。既然秦意不在他手裏,那麼她只需要耐心等着重逢。</p>

    她清楚,他的恨,是對秦意。</p>

    李惜兒絞了絞寬袖裏的手,吐出心中積澱幾年的話:“表哥該恨的是我。但是表哥,當時他未婚,我未嫁,你我沒有婚約,沒有糾葛。何故我不能與他走?”</p>

    周恆被李惜兒問住,濃眉一挑,目光一抖,語氣有些激動:“沒有糾葛?表妹你不清楚你我兩家早已合過八字,就差正式定親?”</p>

    李惜兒並沒有露出周恆心中預計的懺悔,她仍然目光清淺,淡淡地說:“表哥,當日我去軍營尋你,本就想聽聽你的心聲。你當時真的是因爲中意我,纔想過娶我?”</p>

    她又問:“表哥有沒有想過,月妹妹說的對,求而不得是最美?恕我直言,當初表哥從未當面與我表達過,比如想與我生生世世的意願。卻是我與秦意相識相知後,表哥對我與他嗤之以鼻,步步緊逼。”</p>

    周恆怔默。</p>

    他自小就懂他會娶這個表妹,從未想過她會與他人相許。他對她,一直是未婚妻的態度。</p>

    周恆咬牙道:“你分明知道,你我本就應該在一起。”</p>

    李惜兒扯了扯嘴角,輕聲卻堅毅:“不,沒有什麼是應該的。當初我問過表哥,若是心中有嚮往,是否該勇往直前,表哥答,必然。我有嚮往,我要與秦意過不一樣的生活。”</p>

    周恆忍着怒意:“當初你問我時,難道不是問我你我二人?”</p>

    李惜兒搖搖頭:“表哥,你我何曾有什麼嚮往?那日我第一次見秦意,我就認定了他就是我要的夫君。”</p>

    周恆苦笑:“原來,你我十幾年情分不過如此。”</p>

    李惜兒不想傷人,卻不能表示對他心疼,她說:“表哥,你值得更好的。我如今已是他的妻,已經爲他生兒育女。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這都是不可逆轉的事實。周伯父已經逼迫我爹將我掃地出門,我沒有迴路,也不想回頭。父母之恩我尚且不能顧全,我沒有多餘心思再與誰求情。”</p>

    周恆意外道:“我爹逼迫李伯?”</p>

    李惜兒心中苦澀:“我並未負你,你我二人尚沒有婚約。何故步步緊逼至此?你和周伯父有何區別?你追了我們四年,若是我和秦意落在你手裏,必然也會生不如死。”</p>

    周恆不敢相信李惜兒的話,瞪大眼睛彷彿不認識眼前剛烈之人。</p>

    李惜兒看出他的意外,繼續道:“表哥從來聽不進別人勸說。我當日在你帳前苦苦哀求,求你書信一封講明你我二人並無情意,如此家裏人對我尚有一絲可憐,可你將我的希望視如草芥,我最終無家可歸。”</p>

    周恆道:“我不知其中緣故。”</p>

    李惜兒苦澀地搖搖頭,繼續道:“事已至此,別無他法。秦意不過是你手下之人,他沒做錯什麼,不過是愛上了我,不,是與我相愛。你求而不得,追殺他,污衊他通敵,你以爲我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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