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74章 鄢南江州
    餘虎沿着山崖往下輕跳,躍了幾下,身子就悄無聲息地淹沒在浪濤中。</p>

    不到一刻鐘,餘虎便提了一個通身着深綠衣衫的人回來。</p>

    他脫下衣裳擰着海水,一邊彙報道:“爺,那船帆上的圓就是這個衣裳顏色,標識最底下還有三個小圓,顏色一樣。有些人說的話我聽不懂。”</p>

    抱臂坐着的上官宇和秦意互看了一眼。</p>

    秦意問:“真是洋人?”</p>

    餘虎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全是,這個就不是。洋人不足三層,大部分就是這樣的,穿的不同,但講的大鄢話。”</p>

    秦意凝目看了眼地上暈過去的人,說道:“這着裝不算稀罕,我今日在城內見過許多這樣穿着的,只是紋路不同。”</p>

    上官宇打量了一番,那人的穿着不像大鄢百姓一身長袍,上身穿着中開短衫,下半身是寬腿窄邊的燈籠狀的褲子,頭上的帽子也十分稀奇,蓬鬆誇張的彩色條紋圓帽。</p>

    秦意又道:“每日在城門關閉後還這麼大動靜搬運東西,吶,那就是城樓,你看,巡邏的二人一直在來回交替瞭望四周,不可能毫無察覺。”</p>

    上官宇點頭:“倒像是替他們望風。”</p>

    秦意:“正是。若是如此,那便是有人刻意放水,任憑着這些人偷偷將貨物運走。”</p>

    上官宇看向已經穿衣完畢的餘虎,問:“箱子裏是什麼,可有查明?”</p>

    餘虎搖搖頭,有些懊惱:“全鎖着,而且並非普通的鎖,不用重力劈不開,我怕動靜太大被發現便沒有動手,將這個劈暈便帶回來了。”</p>

    上官宇提劍起身,勾起半邊脣一笑,“秦二哥,想不想去看看這江州州牧是什麼貨色?”</p>

    秦意笑道:“樂意奉陪!我可多年沒使過這身技術了。”</p>

    上官宇衝背後道了一句“虎子,你將人拎回驛館盤問,下手輕些,別死了”,便同秦意躍身消失在黑夜中。</p>

    ——</p>

    州牧府內燈火通明。</p>

    正院大廳內不斷傳出曖昧的靡靡之音。</p>

    兩個身量高大的黑衣之人藏在靠院牆邊的一顆大樹枝椏裏,將內裏一切瞧地一乾二淨。</p>

    大廳金碧輝煌,亮着許多隻燭臺,此外還放着幾個巨大的夜明珠。</p>

    廳中間,一位四十歲上下的男人正在放肆大笑。他眼睛上蒙着綢緞白布條,半敞着衣衫,長伸出雙手,踉蹌地追逐着一羣衣不蔽體的女郎。</p>

    女郎們嬌柔做作地扭着身子,有幾個還故意時不時撞到男人懷裏,任他上下其手亂撫一通。</p>

    玩樂的不僅僅是廳中間追逐着的那羣人,廳側還有三四個男人,他們正摟着半敞衣衫的女郎親。那些人更是放肆不堪,邊親邊脫着女郎的衣衫。</p>

    這霏靡不堪的一幕一出現,二人立刻明白這州牧不是好東西,酒池肉林,尸位素餐。</p>

    看到這一羣人縱情享樂,上官宇想起方纔被餘虎打斷的興致,小聲嘀咕道:“我呸!破壞老子好事,還有臉自個在這享受。”</p>

    話雖小聲,卻恰好能使秦意聽到。秦意意味深長地看了上官宇一眼,揶揄道:“怎麼?自個沒喫到,還不允許別人喫不成?”</p>

    上官宇可憐道:“二哥,你不知道我磨這幾個月有多辛苦,小月兒好不容易纔鬆口,他孃的被這老東西付之一炬。”</p>

    秦意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上官宇的辛苦,他摘了幾張樹葉,擡着手掌問道:“那就讓那老東西喫喫苦頭?嚐嚐看得見喫不到的滋味?”</p>

    上官宇眼光一亮,咧開嘴無聲笑了起來。</p>

    ——</p>

    “啊——啊——”</p>

    “誰?誰在那裏?”</p>

    “快快快!快傳府醫啊!”</p>

    “來人啊,有刺客!快來人!來人……”</p>

    剛剛還熱鬧無比的大廳突然變了味道,輕鬆享受的氛圍被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掃蕩一空。</p>

    女郎們紛紛大叫着慌不擇路地向外逃竄,有幾個膽小的嚇到跌坐在原地,不敢動彈,望着幾個男人流血的下|體連連尖叫。</p>

    等侍衛聞訊趕來時罪魁禍首早就逃之夭夭。</p>

    二人輕而易舉地摸到了州牧府的庫房門口,十分輕巧地避開巡邏的士兵。</p>

    秦意拿着一隻金絲,“嚓”一聲便開了庫房的大門。</p>

    二人閃身一進,藉着月光摸索了一番庫房之物,又翻身在州牧府內私庫中一番探尋,這才躍身出了州牧府。</p>

    天光已然大亮。</p>

    二人未回客棧,而是重新回到了東海邊。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靜默地看着浪潮拍打沙灘。</p>

    好半晌,上官宇才問:“有何發現?”</p>

    秦意道:“公庫裏除了有錢財,沒什麼特別。倒是私庫,比公庫還富裕。這州牧姓趙,恐怕跟那位有點關係。”</p>

    上官宇搖頭道:“虎子先前查了,親眷上沒有關係。”</p>

    秦意笑笑:“沒有就沒有吧,這個姓難免讓我想到那家子人。是我多心了,畢竟一州州牧可是陛下抉擇,非同小可。這州牧,與外邦有些關聯吧?那堆女郎,有些不是大鄢人。”</p>

    上官宇撿起一顆石頭,打着浮漂投入水裏,海水卻不像湖水平靜無波,那石頭只飄了兩下便沒入無邊之海消失地無影無蹤。</p>

    他沉思一會,道:“先前我從未想過大鄢已經潰敗成如此模樣。一州州牧爛到了根裏,都城竟然毫無察覺。若是大鄢十八州,州州如此,不需要外邦興伐,國庫掏空,亡國之時已近。”</p>

    秦意嘆氣道:“這幾年你不問世事,自然無法察覺天下已變。邊疆的風,吹不到陛下的寢殿。倒是枕邊的風吹地更大些。還有,不僅東海這裏,西北也有外邦人悄悄進來買賣。”</p>

    上官宇道:“物極必反。大鄢與外邦不通互市,並非長久之計。”</p>

    秦意又笑:“你既然已經看到這些,爲何不下手?”</p>

    上官宇搖頭:“不到時機。”</p>

    秦意問:“州牧半廢了,接下來肯定全城戒備。我們留不留?回城不回?要不要直接去海上?”</p>

    上官宇點頭,道:“回驛館整頓一番,我跟小月兒道個別,我給她講出去七日。”</p>

    秦意點頭,“走!讓你再看看你的小嬌妻,這回出去非同尋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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