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捧着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上官宇一改先前的囂張,脣舌溫柔異常。</p>
可吻着吻着,他的手便習慣性地再次不安分,探索起來。</p>
直到寢衣被人退掉,沈忻月才如醉方醒。</p>
她腦子裏涌出當日宮裏嬤嬤們指導的畫面,又想起上官宇尚未沐浴,便再一次猛推身上認真着的人。</p>
上官宇不解地看她。</p>
她雙目含春,吞吞吐吐道:“你、你、你先去洗澡……”</p>
她連腳趾頭都蜷縮地緊緊的,她纔不要跟髒髒的身子那樣……</p>
上官宇含笑問:“你方纔不是給我全身都擦洗了?”</p>
剛剛他假裝昏迷,一身溼透的髒衣裳全被脫掉,最喜潔淨的沈忻月從上至下都給他洗了一次。</p>
沈忻月的臉更紅了:“你、你明知故問!我沒有……”</p>
上官宇瞭然。</p>
哦,是沒有“全身”,是漏了一處。</p>
他忍住焦躁,挑了挑眉,啄她的脣:“好,我這就去,乖乖等着我,我很快便回。”</p>
沈忻月一聽“很快便回”就認爲他要去敷衍了事,又急急補了一句:“你洗乾淨些!”</p>
說完這一句,立刻又意識到有什麼不妥,她羞地轉身便把臉捂進枕頭,腳在榻上跺了跺。</p>
上官宇見狀再次哈哈大笑了幾聲,扯過屏風上的白帕圍住臀部,便大步朝外邁了出去。</p>
沈忻月這樣子,當真可愛至極!</p>
——</p>
待上官宇一走,沈忻月立刻鑽到了薄衾裏。</p>
方纔自己爲何那般蠢,竟然說了那樣此地無銀的話!</p>
速戰速決的上官宇不一會就洗好,跟光潔地出去那般,又是光潔地走了回來。</p>
在門口朝那頭低到胸前的婢女吩咐了一句“備着熱水,不用守夜”,便關了房門。</p>
走到榻邊一瞧,那沈忻月從頭到尾躲在被衾裏,蓋地好一個嚴嚴實實。</p>
上官宇挑眉咧嘴笑開。</p>
雖然山莊涼爽,畢竟也是三伏天,這人居然羞到捂成這般模樣。</p>
他坐上榻,不懷好意地問被衾裏的沈忻月:“不熱麼?”</p>
沈忻月當然熱!</p>
可是一聽他回來了,更是不敢再出來,悶在被子裏默不作聲。</p>
等了半晌,見被子裏的人還是老樣子,上官宇不得不主動出擊。</p>
沒了遮掩,沈忻月只得就這麼緊張地平平躺着。</p>
上官宇先是見到她緋紅的臉,還有那含水的眸子,再是看到了被自己吻地有些紅腫的嘴脣。然後是他嚮往已久的綿|軟身軀。</p>
她的褻衣被剛纔一番折騰已經十分鬆垮,此刻應景地露出了半截雪|白,因着緊張正起伏不定。</p>
上官宇的眼神落上去,那含苞待放實在太美,就跟在大膽地邀請着他過去似的。</p>
他渾身發起了燙,緊繃着脊背。</p>
沈忻月一擡眼就看到上官宇那炙熱的雙眼,像餓到極致的狗兒終於看到了一大塊肉那樣,此刻一目不錯地緊緊盯着自己。</p>
她若是見過餓狼,定不會認爲他是隻狗,可她沒見過。</p>
她羞地臉上又是一紅,忙咬了咬嘴脣,垂下長睫不看他。</p>
含羞帶怯的模樣落入那幽深的黑眸裏,讓她那嫵媚動人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欲說還休。</p>
上官宇脣角上揚,侵略的手覆在那熟悉的圓|潤上,毫不猶豫地欺身壓了上去。</p>
細細密密的吻再次撲面而來,這一次卻毫無細水長流,全是急急切切。</p>
異常的緊張涌起來,沈忻月心跳快地不能再快。</p>
上官宇急促的呼吸近在耳邊,鬼使神差地,她擡起手,慢慢扶上了那疤痕遍佈的光潔背脊。</p>
一陣酥|癢的感受從腰背傳來,上官宇紙一般立刻被火點了燃。</p>
睜眼一看,可人兒閉着眼,緊張地顫着睫羽,他輕哆了一口她的紅脣,手指毫不猶豫的扯起她的褻衣。</p>
他的吻、他的動作正如他的人,一如既往張揚霸道,恣意妄爲。</p>
他不滿足僅僅落在她的脣上,而是漸漸地侵略到她緊閉的美眸、滾燙的雙頰、精緻的下巴、通紅的耳垂,還有別的地方。</p>
身上的褻衣褻褲不知何時被退地乾乾淨淨,不一會,溼潤的涼意就遍佈沈忻月全身。</p>
上官宇聞聲擡起頭,灼灼的眼睛往她面上一送。</p>
他雙目情意綿綿,深呼吸了一口氣,壓着急促的氣息,溫柔地請求:“交給我。”</p>
沈忻月睜開眼,有些迷離地看了看他,她長睫微顫,朝着他點頭,低低“嗯”了一聲。</p>
——</p>
燭火搖曳,滿室旖旎。</p>
窗外的風又吹了起,雷又猛烈地劈了下。</p>
飄飄搖搖的燈火幽幽地亮了一整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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