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149章 姐妹兄弟
    在屋內憋了半個月,沈忻月終於徹底康復。

    這一日豔陽高照,一羣喜鵲落在院子裏嘰嘰喳喳。院牆邊的石榴樹上榴花似火,樹間結起來一些小小的石榴。

    睡到晌午才醒的沈忻月在榻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臉沒洗、飯沒喫,第一件事便是喚來侍婢準備去浴池沐浴。

    “主子,何必這麼急?外頭的人排隊備着洗漱之用呢,你何不吃了早膳再去痛痛快快地洗?”巧蓉勸阻道。

    “不不不!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沈忻月連連搖頭,抓起披風裹在寢衣外頭,連衣服都不準備換,擡腳就往浴池那處去。

    忍了整整十五日了!

    這期間她每日僅僅是擦洗身子,雖然侍婢們盡心盡力,每一處都擦洗幾次,但天生潔癖的沈忻月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臭味。

    尤其是小月子期間不可洗頭這個習慣她真真是厭惡至極。

    已至七月中旬,三伏天雖已過去,卻仍舊是夏日炎炎,任憑頭上如何擦拭如何噴香粉,她總是不滿意。

    夜間上官宇還要將下巴鼻子擱在她頭上,她講他不怕臭,上官宇還說香着呢。

    這些人,都跟沒鼻子似的!

    沒一個懂她要從上至下、從裏至外好好清潔一番的迫切心情!

    待她通身順暢潔淨地回到主院,將將由巧錦把髮髻綰上站起身,便聽見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沈忻月側身一瞧,上官宇一身黛藍錦服由外而進。

    沈忻月雙眸大睜,欣喜道:“王爺你今日怎麼下朝這麼早?”

    上官宇擡手將婢女們趕出屋,揶揄道:“不早,回來一個時辰了。聽說某人在浴池洗了整整一個時辰。”

    沈忻月擡手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地點點頭。

    上官宇挑眉問:“洗乾淨了?我檢查看看。”

    說着話便往前一步,摟住沈忻月的肩膀,十分自然地將人往牀榻方向摟去。

    沈忻月被迫走了兩步反應過來後,站在原地往反方向拽,急急道:“青天白日的,我不要!再說我剛剛梳好的頭髮,上好的妝,你別折騰我。”

    她那一點力氣在上官宇面前與泥牛入海一般,上官宇稍用力一拉,她就乖乖撲到了他懷裏。

    “那今晚可以?”上官宇磨着她的耳朵,聲音曖昧。

    他本就是故意逗她,看她着急,他心情好極了。

    沈忻月拽着他的前襟,搗蒜似地點頭:“可以可以,你現在放開我。午後我約了姝姝和白展軒,我還得先喫飯呢。”

    沈忻月沒察覺出上官宇逗她的心思,她急不可耐地想掐掉上官宇的念頭。

    若是他發瘋纏着她,她一時半會就別想出門了。況且她最知曉他的習慣,過會身子留下印子,還不被那兩人笑掉大牙。

    上官宇問:“有約?”

    沈忻月嗯了一聲,拽他胳膊往外走,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上官宇速速趕出裏間。

    上官宇看穿她的心思,任她拉着一隻手臂,偶爾使一分力氣往回縮,沈忻月便又得雙手雙腳並用,手扯着,腿努力伸着,喫上喝奶的力氣將他往外拉。

    一拉一拽,兩相用力,許久走不出屋,沈忻月力不從心,終於惡狠狠地甩掉上官宇的胳膊,發怒道:“我身子剛好,你還要我用力,你到底走不走?”

    上官宇見她惱怒,停下自己的小動作,賠笑道:“走的。我只是想你地緊,想在這親一親,外間不方便。”

    沈忻月臉滾燙起來,也不知道這上官宇的脾氣怎會是這樣露骨的,她噌道:“這不是才半日沒見嘛。”

    上官宇擡她的下巴便往她脣上去。

    被一陣猛烈地侵略,沈忻月暈頭轉向,魂不守舍,剛塗好的口脂被上官宇一陣碾壓,喫的一點不剩。

    待上官宇放過她,她眸子裏水波流轉,眸光瀲灩,十足動人。

    上官宇看到癡住,趁自己徹底心慌意亂前拉她去外間,陪她坐下喫飯,又問了方纔的疑問:“姝姝是誰?白展軒又是誰?”

    沈忻月夾起一塊醬牛肉放嘴裏,閉眼滿意地感嘆道:“啊,真好喫!”

    她嘴裏砸吧砸吧幾下,將桌上半個多月未品嚐過的美味佳餚每個都吃了一口,才慢悠悠回上官宇:“我的姐妹和兄弟。”

    上官宇一臉不解,問他們身份。

    沈忻月解釋道:“蘇葉姝,蘇岐將軍的大孫女,酈妃娘娘的侄女。白展軒,禮部尚書的三子。”

    “禮部尚書三子,怎成了你的兄弟?”上官宇抱起手臂,語氣幾分不善。

    沈忻月坦然道:“結拜的。”

    上官宇挑眉不滿,這種江湖上的把戲,她沈忻月竟然還會玩。

    他放下筷子,靠近她幾分,陰測測地咬牙問:“你們關係很好?”

    沈忻月顯然未看見上官宇眼中逐漸起來的陰霾,她沉浸在美食中,以久旱逢甘露的架勢席捲着桌上的菜餚。

    半晌後,她纔在舀湯的空閒時間裏回他:“好啊,比沈家那十一個親生的還好。”

    她自顧自喫完最後一口飯,擡頭就見上官宇神色不明地直直盯着自己。

    從這大半年的相處裏,她對他眼中的情緒多少有些瞭解,雖然此刻黑潭似的幽深眸子裏意味實在不太明朗,但憑她的直覺,他此刻並不太高興。

    她試探着問:“王爺你怎麼了?”

    上官宇一臉冷漠:“本王在想,王妃怎會與別的男人稱兄道弟。”

    沈忻月心中咯噔一下。

    不會吧,連她結拜兄弟的味上官宇也喫?

    她漱完口就往上官宇身邊挪,先抓住他的袖袍,上官宇擡手一揮,揮掉她的手,不滿極了。

    沈忻月眼疾手快,當他放下胳膊時,兩手一起捉小雞仔似的猛地抓緊了他結實的手臂。

    她將小臉靠上他的肩膀,擡頭看他下巴,認真道:“他是一個小屁孩而已,我當他是個弟弟。要不,今日你跟我們去?你見到便知道了,他很好玩的,我沒當他是男人。”

    “沒當他是男人?”上官宇問道。

    “嗯,小孩子而已。”沈忻月毫不猶豫。

    上官宇這才收起他高揚至天上的下巴,側臉垂眸,就見沈忻月昂起頭眼巴巴地望着他。

    她眼中水盈盈的,倒映着室外臺階上陽光投進的光亮,明亮清澈。

    那雙眸子再一次如勾人的深淵,吸引着他義無反顧地想要跳進去,讓自己裝進她的心裏。

    小巧高挺的鼻子下,紅脣微張,由於靠地近,她呼出的熱氣撲了一些到他的脖子上,攪地他心尖癢癢。

    他暗歎一口氣,不由自主就埋頭往那脣上靠過去。

    沈忻月見狀“哎呀”一聲,立馬站直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她清楚地看到,上官宇眼中先前還是不愉,可待自己靠過去不久後,出現的是明明滅滅的欲|望。

    “我、我忘了事情了,我得去吩咐下去。”沈忻月一緊張,聲音結結巴巴起來。

    再跟他單獨在一起,上官宇定要吃了她。

    他忍了這麼久,夜間他又忍不住要吻她,前幾日還只是淺嘗則止,這幾日也不知爲何,他纏人地緊,手嘴都不老實。每次她試探着問要幫忙嗎,上官宇都拒絕,說要讓自己深刻體會到什麼是難受,好好長長記性,記住這孩子是怎麼沒了的。

    上官宇擡手咳一聲,壓下心中的燥意,然後起身走到沈忻月身邊,正色道:“先與我一起去趟西園。柳姑娘的事,我想讓你親耳聽聽。”

    沈忻月本是有些臉紅,方纔上官宇灼熱地盯着她,她心中並非毫無波瀾。

    滿是男子氣息的上官宇與自己靠地無比近,尤其他還有一張謫仙般的臉,直攝取人心。

    可一聽到上官宇將“阿寧”的稱呼改成了“柳姑娘”,想起先前上官宇與她提過的一些事情,便知曉那件事有了結果,且或許是比她想象中更爲嚴肅。

    她忙鎮定下來,向上官宇點頭,跟着他一起進了西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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