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197章 祕密計劃
    雲層蓋住明月,將它的光亮席捲一空,雲捲起,雲舒去。

    朗朗夜空,皎潔月色。

    沈忻月目中迷離,頭窩在上官宇的肩頸上,淺淺不停喘呼。

    她的手指觸到上官宇的疤,耷拉着眼皮,趁沒有睡過去,啞着嗓子發問:“雲璟,今日你去了哪裏?往後,有何計劃?還有……”

    她看得出,他雖處於當下境地,卻是十分沉穩,應是有着不少把握。

    上官宇輕嗤,氣息不穩地打斷她:“將將才求饒,現在竟還有力氣問這麼多話。看來是我又上了你的當,就不該憐惜你。”

    沈忻月沒甚力氣,聽得渾話,連掐他都似在撓癢癢一般。

    她忽略那狗嘴裏的揶揄,閉眼懶洋洋繼續道:“以前沒問,我現在想知道,胳膊上這次落的傷,你腹上兩個很大的疤,腿上一個,背上三個,都是何時落下的?還有那些鞭痕……”

    上官宇輕拍她的背安撫,將她從桌邊抱至牀榻。隨着二人一躺,簡陋的牀榻一壓就“咯吱”地響了一聲。沈忻月被那聲嚇地睜眼一顫,心裏慶幸方纔未在這處。

    她面上紅暈未退,又忐忑地四處瞧着牀榻,上官宇見她如此,故意重重一翻身,“咯吱”聲再起,他滿意地看着沈忻月雙目圓睜,挑眉問:“想知道?”

    沈忻月這才收了心神,頭枕在他臂彎中,閉眼嗯了一聲。

    上官宇手往喜愛處覆蓋,趁機討要好處:“雲璟哥哥的氣還沒有徹底消下去,要想知道,得看小月兒如何知情識趣。”

    沈忻月被掐到悶悶地“嗯”了一聲,撐起睜皮看他,手推拒他,輕飄飄回道:“不說也罷。我要睡了,你自己看着辦。”

    她意在不予配合,任他一人意興闌珊,而後自然會興致散盡,可上官宇不按常理出牌,突地一下便來了精神。

    “這可是你說的!”

    沈忻月頓時慌張起來,連忙捉住他像泥鰍一般要滑溜下去的頭,急急求饒道:“雲璟哥哥!別……”

    待上官宇停住,她主動往他臉上吻了吻,而後整個人往他懷裏鑽,躲避他的嘴,道:“你不要胡鬧,過會傷口真的裂開,可如何是好。”

    赤着的二人一緊貼,沈忻月就察覺到上官宇又繃直了身子,她連忙裝作若無其事,退出他的懷抱,手指輕輕戳他紗布纏繞住的左手臂,特意提醒。

    今日他沐浴回來她第一眼便見着了,她心亂如麻,本要問他,可又哽着那股子怨氣,刻意不去看,不去關注。直到他在窗邊抱起她,她擔憂地問他傷勢,他無所謂地道小傷,不影響,她才安了點心。可全程他都用着右臂託她摟她,可見這傷口是有些要緊的。

    被沈忻月手指這一戳,曾滾過刀山火海都不見的皺眉頭的翊王,“嘶”地抽了口氣,話語煞有介事:“你這一碰,好似真的裂開了。不安撫一下麼?”

    沈忻月因緊張那傷口而上當,坐直起痠痛的身子,伸手便要去拆那紗布查看。

    可手臂一伸出,便瞥見了自己肩頭處的片片紅痕。涼風輕拂上未有片縷的前心後背,上官宇還目光炯炯落在他手上輕撩的那處,她耳根瞬間燙紅,啊一聲驚呼,退身就埋入了被子中。

    上官宇眉目間笑意盈盈,語氣輕慢:“躲什麼躲?都多少回了,還如此害羞。哪一處本王沒喫過……”

    犬言犬語再次出現,沈忻月聽得開頭便知曉結尾,接下來的定是一番不堪入耳的話語。她被氣惱衝昏頭腦,不管不顧,刷一聲掀開被子,臉湊過去咬住那臭嘴,將他餘下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殊不知,獵物又被設計入了陷進中,餓狼趁機將獵物圈住。

    十指緊扣,氣息沉浮。

    沈忻月無論如何克服,也不能將那斷斷續續的“吱呀”聲拋之腦後,她哼哼唧唧求着人緩一些,得到的卻是他的故意以此爲樂。

    沈忻月頭埋在枕上,雙頰汗透,聽背後人喘着氣道:“昨夜我與秦二哥潛入了宮中,父皇不是病,是被人下毒。秦二哥解了一些,父皇醒了一陣,又暈了下去。禁軍調不動,父皇給了我神威軍的虎符,但現在一時難以引其來都城與禁軍正面交鋒。”

    禁軍和神威軍均直轄於歷安帝,禁軍主要護衛皇宮和都城,神威軍卻分散在十八州的六大區域,集合起來費時,且動靜過大。

    沈忻月問:“那、那怎麼辦?疼……”

    上官宇緩了緩力道,又道:“上官逸倒是算的精準,二哥被人劫走,三哥已去番地,六弟七弟羽翼未豐。除掉了我,這皇位順其自然便落入他的手。可他現在還缺名正言順,父皇還沒走,他如今得了玉璽,要做個傳位詔書。”

    隨着話中怒氣衝衝,上官宇急了許多,沈忻月雙手牢牢揪住被單,只覺得頭腦迷離又恍惚。

    她聲若蚊蠅,斷斷續續:“玉璽得手,豈不是……他真要,坐那位置了?”

    上官宇聽她嗓子裏漏出嬌呼,挪了挪腿,扯脣笑開,“喊一聲好聽的!”

    “雲璟哥哥……”

    “偷來的東西哪能長久?玉璽偷就偷了,只要父皇在,他便永遠不會名正言順。今夜,我們將父皇救出來,然後,慢慢解那毒。只是一時半會恐怕解不了,需要祕密尋得醫士。”

    沈忻月被翻了面,她摟住他的脖子,眼中水盈盈,“徽州有位神醫,去嗎?江南富庶,且我外祖家可以照拂,我們可化名去躲躲。”

    “吱呀”一聲巨響,沈忻月嗚呼一聲。上官宇面突地往沈忻月臉上湊,他輕咬她耳垂,“小狐狸,你怎就成了我肚中之蟲?三哥也在江南,此行便是去那處養精蓄銳。”

    沈忻月扭腰一躲,驚出一片顫慄。她緩了緩,抱怨道:“哪有夸人是蟲子的!你的傷,要緊嗎?”

    上官宇不以爲然,“抱你綽綽有餘!”又氣憤道:“那狗日的,竟在背後給了我一箭。若不是他調了上千禁軍以多欺少,纏住了影衛,我豈會讓他逃脫。聽說,這紅痣他也見過了?”

    沈忻月被他泄憤似的欺負,掐他手臂,“我那時昏迷了啊。你別這樣,雲璟哥哥!雲璟哥哥!”

    紅痣邊一圈牙印,上官宇怒道:“雲璟哥哥看你這紅痣不能要了。上官逸竟敢覬覦你,呵!”

    他的每一聲抱怨和怒意,都在此間增了不少趣味。

    每一波聲音,都使得沈忻月心跳加速。她那高門貴女的驕傲羞怯,全被歷來驕矜又霸道的上官宇一一擊碎。

    上官宇要沉淪,又要拉她沉淪,他勾着她,牽引她,使盡手段,瘋魔着將她往無垠欣喜裏推進去。

    終究沒聽到上官宇身上那些傷痕的來由,沈忻月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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