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235章 顧二表哥
    顧以白應了一聲,擡步往外走了幾步。

    沈忻月已經側頭與翊王交談,那翊王對他人視若無睹般,擡手就往她面頰上撫摸,又親手往尤物般的表妹脣邊送了一杯自己的酒,看着她喝下後擰眉,紅着臉低聲朝翊王抱怨了一句什麼。

    ——見此情景,餘下那叔公家的兩位表哥面色幾分蒼白,有些知難而退地回了席位。

    顧以潤亦是默默走開,留給這位素來就最喜纏着月妹妹的殿下足夠施展的空間。

    那頭,顧以白走到廳門又折身回來,終究抵擋不住好奇心,回到沈忻月身邊,附耳悄聲邀請道:“聽說表妹對丹青頗有研究,太爺的書房置了一幅太婆作的畫,太爺十分寶貝,從不給外人瞧,表妹好不容易來一趟,可想趁今日衆人在此的機會,隨我去悄悄看看?”

    雖則父親和兄長行事嚴謹,從未與他說過更多關於祖母之事,母親也是一問三不知,可他早就從幾位叔父口中得知父親與姑母並非一母所生,祖母亦非親祖母。

    因他天生性子活潑好動,常偷偷潛入各個屋中探索,纔會在某日藏身祖父書房時,聽得幾耳朵父親和兄長的談話,知曉祖母生世有幾分特別,也知曉如今是一位做了翊王妃的表妹在調查着此事。

    於是方纔從她進門起,他便一直關注着她,就盼着尋個機會與她單獨說上幾句話,告知這個機密,順便與這位如花似月的表妹親近一些。

    她用美色引誘東真二皇子,使其被騙了錢財還成了大鄢俘虜的事情,麓山學院的同窗之間早已經傳遍。消息真真假假,他也曾問兄長顧以潤打探過虛實,得到的是好一通“將你的腦子放在學業上”這般苦口婆心的能將他耳朵聽出厚繭的教育。他對小表妹好奇地很,指望不上素來便護着她的兄長,只能靠自己尋機會親近小表妹,而這祖母的畫便是好契機。

    沈忻月看着這位與顧以潤面貌十分相似,性子卻是截然相反地頑皮的二表哥,心念一動。

    自從顧禮六年前中毒,調查外祖母身世之謎的事便中斷。而顧禮清醒時,通過顧以潤,將所有外祖母留下的遺物,交由了她手中。因她在成州,而外祖父未意識不清前曾酒後言過,外祖母與他是在成州相識,顧禮猜測,外祖母便是成州人士。

    按理說,並不會遺漏任何,卻從不知,還有一副丹青。

    說來也奇,顧家衆人只知這顧老太爺的續絃之妻有一閨名喚“萱”,卻從不知她真實之姓。

    顧老太爺行商途中帶回一美若天仙的女子,只道沿途所救,此女願意以身相許,且隨他姓顧。顧老太爺爲她作了顧姓戶牌,三書六禮娶進家門,又百般呵護。

    對於三位兄弟對這夫人身世的多次打探,顧老太爺均三緘其口,只在人前呼喚她“夫人”,待她去世後,立的碑文亦是無她姓氏,隻立了“愛妻顧萱”。

    許是彌留之際過於想念家人,顧太夫人這才交了個玉佩和手鐲給顧禮,讓他去都城交予顧傾傾,讓顧傾傾去尋其流落他處的一位幼妹,即顧傾傾的姨母。

    可未來得及交代自家身世、那幼妹姓甚名誰,顧太夫人便撒手人寰。而這顧老太爺因愛妻駕鶴西去,大病一場,此後便變得神情恍惚,記憶一日不如一日,如此,留給了顧禮一個難題。顧禮中毒後,這難題轉給了顧太夫人唯一的血脈沈忻月。

    外祖母留下的遺物,沈忻月曾教人做了類似的贗品出去尋線索,無奈只能知曉原物十分貴重,卻也未能得知更多有用信息。

    如今突然知曉還有一副外祖母的丹青存於世上,她自然如獲至寶,心潮澎湃。

    聞得顧以白邀請,沈忻月立時站了起身,未及思考,點頭欲走。

    上官宇耳力驚人,顧以白的話他一字不差全數聽入了耳。雖在顧家府宅,顧以白不敢胡來,可畢竟孤男寡女,夜間共處一室,被人發現,她翊王妃的臉面怎可保住?

    故而,在沈忻月擡步時,他迅速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沈忻月被人猛然拉住,這纔想到上官宇還在此,自己若莫名其妙跟着表哥離席,他難免多想。於是她傾身朝他耳邊說了緣由,最後又邀請道:“你想去嗎?”

    沈忻月眼中焦急未有分毫隱藏,上官宇頓覺出事情有幾分嚴肅,於是便也跟着去了顧老太爺的書房。

    三人躲躲藏藏,避開了一衆護院纔行至書房門口。顧以白不知哪處尋來一根鐵絲,直往落鎖的鎖芯中捅。

    因着此房爲顧家最隱祕之地,今日又帶了非顧姓人來此,顧以白緊張地手中發抖,半晌都沒捅開鎖芯。

    這番哆哆嗦嗦、緊張無比的神色落在上官宇眼中,身經百戰的上官宇心道沒出息,鼻中嗤了一聲,笑出聲:“等天亮再進?”

    顧以白被他諷刺的話刺地更是緊張,心中憋着氣,卻又不敢對這冷麪翊王發作,臉都紅透了,手卻沒給他臉面,始終沒成功。

    本就是偷偷摸摸,再這般耗下去三人遲早被人發現,沈忻月低聲安慰顧以白:“二表哥,你放鬆些,別這麼緊張啊。”

    上官宇實在看不下去這番偷摸的情況,擡手拍了一下顧以白讓他退後,然後一個掌風過去,那鎖便“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顧以白目瞪口呆,一時忘記尊稱,擔憂又氣憤道:“你給弄壞了,過會子還如何鎖!”

    上官宇不以爲然,丟下一句“沒壞”便擡腳“咚”一聲踢開了書房大門。

    沈忻月正要讓他輕聲一些,就見上官宇負着手,氣定神閒地大步往裏走去,再看內裏黑黝黝,她連忙小跑兩步,拉住上官宇的袖子,跟他緊貼在一起。

    她又氣又怕,聲音卻不敢提高,用氣音衝上官宇吼道:“你等我,太黑了!”

    上官宇本想說他早看了附近無人,大可讓顧以白點上火摺子,可見她這般整個人軟軟地往他身上貼,身前兩處綿|軟緊緊壓着他的手臂,頓時將話放回了腹中,嘴角上揚,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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