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安德烈亞之所以想開車上山,他就是不想把太多時間都用在登山的路上。
葉塵是肯定不會隨他們一起去的,莫不成陳伊洛她們三個能跟着他們一起去那座山上。
就算是三請四邀,陳伊洛也不會去。
那七年之間,受陳志峯的折磨就已經夠她受得了,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她可不想在重新經歷那段難忘的時光。更不要說請她上山了,那是根本就沒可能的事情。
只要陳伊洛不去,就算全程都在車上坐着,一聲槍響也會讓涵涵嚇得痛哭流涕。所以說,她們三個都不可能去那個危險的地方。
葉塵又怎麼可能會去,放下她們三個跟着他們一起上山。
安德烈亞的心理病就算得到了治療,也是效果不大的。他仍然注意着葉塵,他決心要弄清楚葉塵到底是什麼身份。
陳家女婿?
呵呵,真是笑話!
安德烈亞之所以總是注意着葉塵,全都是因爲他把陳志峯打殘了。
當年炎夏徵兵,葉塵去了。如今他回來了,不僅把陳志峯打殘了,還把陳志峯身後的那些人全都打趴下,這就讓安德烈亞非常不理解。
葉塵去徵兵,如今回來。他的本事能做到以寡敵衆,如果那一幫人手裏都沒有武器還好,就憑葉塵一人能單挑一羣。
安德烈亞本身就有心理病,他這是因爲看見葉塵更加嚴重了。之前沒看見葉塵的那會兒還好,現在又再次加重。
見過一面,喚醒內心最深處的意識。
心魔之聲。
就像是渡劫。
任何人都幫不了你,只有自己能解決。
安東尼奧暫時還沒有心理病,或者說他並沒有像安德烈亞那麼嚴重。
安東尼奧是因爲歐陽昆超,而安德烈亞卻不僅是因爲他的女朋友,還有葉塵。
安德烈亞一直想拖着葉塵,拖着他一起上山。
葉塵說自己不會武功,也不會什麼祕術,他去了也是白去,什麼忙都幫不上。
林楓倒是無所謂了,他都已經暴露了一半,跟着他們一起去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你若是什麼都不會,那一天你是怎麼單槍匹馬打殘陳志峯的?他身後還有那麼多跟班,你哪來那麼多勝算。”安德烈亞問道。
“我之前不都跟你說了嘛,我是一時憤怒才衝了上去,可能是我下手有點重,所以失手把他打殘了。”葉塵回道。
“你失手把他打殘了,因憤怒而起。”安德烈亞輕笑一聲:“你說的有點像是憤怒之時爆發了某種潛力一樣,你自己都覺得這也太玄乎了吧。”
“也許你說的很對,但是我還真沒有此種經歷。”安德烈亞道:“在危機關頭爆發出洪荒之力,不光是我自己,我都沒見過這種場面。”
安德烈亞是一名偵探,平時他根本就見不到這種場面,他也沒機會見到這種場面。
兩個人互相爭鬥時所爆發出的洪荒之力,平時根本就爆發不出的那種能力。
安德烈亞見過最多的就是屍體和血腥的場面,就比如一把刀插在一個人的胸口上,過了一些時間血流成海。這種殘暴血腥的場面,安德烈亞和安東尼奧基本每三五天都能見到一次。
“你一個偵探,哪還有機會見到此種場面。”林楓道:“你平時見到的最多的就是數不盡的屍體。這麼長時間,我絕不相信你見過的就只有這麼幾具屍體而已。”
“我也是近幾年才獲得神探的名譽,安東尼奧也不差,他是個神醫。只不過這裏的神醫並不是醫院裏面的神醫,而是法醫。”安德烈亞道:“就拿陳志峯死亡的那件事來說,要是沒有你和葉塵,雲城安全局哪能那麼快的破案。”
“你就別恭維我們了。”林楓放下酒杯,嚥下了那只有兩分滿的紅酒:“我和葉塵再怎麼樣都還是輔助的,你們兩個依然還是主力,我們兩個再怎麼牛逼也還是推波助瀾而已。沒什麼大作用。”
“葉塵,我還是希望你去的。”安德烈亞看了看葉塵,看他那樣子覺得他挺軟弱的:“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強求,你要是能去那最好。”
安德烈亞像是放棄了堅持,將手裏的選擇權推出去,交給葉塵讓他自己選擇。
“那是關於陳家的事,陳伊洛自然不想看到更多不好的場面。董曉麗也不會離開陳伊洛半步。至於涵涵……她現在還小,心靈還很脆弱,承受不了太大的打擊。所以,我選擇留在這裏保護她們的安全。”
“這裏是雲崖酒店,如果你一直擔心安全問題,那你純粹是想多了,每個房間的鎖都是指紋的。如果想憑其他手段入室搶劫,那是堅決不可能的,除非房間裏面的人給外面的人開了門。”冷陽天明道:“至於是明着來,那就更不可能了。雲崖酒店可是有專業的打手,就憑陳家老爺子的手下,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你就放心吧,在我這她們三個絕對不會有事的。”
“你們都想歪了。”葉塵說:“我說的是陪伴,並不只是守護。”
“安德烈亞,你就別爲難葉塵了。”曼陀羅喘了一口氣:“他剛纔都說了自己並不會什麼武功,上了山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又何必強求他呢?”
“我只是出於好心,想讓他多接觸一下外面的世界。畢竟,現在的雲城和七年前的雲城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剛回來沒多久,就和家人一起宅在酒店裏。這樣不好,對涵涵以後的成長也會有所影響。”
不錯,安德烈亞的想法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