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斧頭輪番上陣,那密碼箱全然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很快就被砍破了開。
裏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是錢!還有珠寶!”
“好多好多的錢!”
“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的錢。”
壓着顧長生的那幾個人見狀,也有些坐不住了,只撐着身子朝着那邊望了過去,壓着顧長生的手也逐漸鬆了開。
顧長生咬了咬牙,目光落在那些錢上。
這是個機會,錢可以再掙,但是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顧長生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向身上壓着他的那幾人:“你們再不過去,這些錢,恐怕就要被他們給分完了。”
那幾人果然上當,只朝着那邊衝了過去。
顧長生眯了眯眼,起身就要跑。
“他跑了,絕不能夠讓他跑!”
顧長生還沒有跑到門口,便又被抓了回來。
顧長生額上青筋暴起,聲音還帶着喘:“錢都已經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還想怎麼樣?”
有人笑了一聲:“你的錢我們的確是已經拿到了,可是,我們還可以,從你身上得到錢呢。”
顧長生愣了愣,直覺這話中有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先前說話的人笑了起來:“意思很簡單啊,意思就是,有人給我們錢,買你不痛快,你越是不痛快,越是悽慘,我們能夠拿的錢越多。”
“都是錢,我們自然也不嫌錢多的。”
“來啊,我們來看看,究竟應該怎麼樣,讓他不痛快呢。”
“打吧?”
“我覺得像他這樣,即便是被通緝,即便是落魄了,都還要努力保持體面的人,光是打的話,應該不會讓他太不痛快吧?”
“那你說說,應該怎麼樣?”
“哈哈哈哈,羞辱他啊。”
一堆人哈哈笑了起來,皆是不懷好意地看向了顧長生。
顧長生心頭猛地一顫,聲音意識帶着顫:“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
“哈哈哈……這樣吧,這寒冬臘月的,讓他穿這麼多,怎麼能夠讓他感受到痛苦呢?先把他的衣服脫了吧?”
“脫脫脫!”
很快有人上前來,拉扯着他的衣服,將他的衣服強行剝了下來。
一件不剩。
顧長生渾身打了個冷顫,氣得臉色慘白,只緊咬着牙關:“你們會後悔的,你們會後悔的,你們定然會後悔,今天這麼對我的。”
“說起來,我活到這麼大,倒是還不知道,究竟什麼,叫做後悔。”
“來,所有人,將腿張開,讓他從我們身下爬過去!”
“哈哈哈哈!”
顧長生被人拽着,強迫曲成了跪着的姿勢。
有人猛地踹了他一腳:“爬啊,趕緊爬啊?你在做什麼?”
“還不趕緊爬,我們現在就可以弄死你。”
“畢竟你知道的,這大冬天的,凍死一個流浪漢,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不願意爬,那就將他拖過去就好了。”
有人拿了墊在地上的乾的稻草,擰成了繩子,套在了顧長生的脖子上,拉着他往前走。
脖子勒着顧長生的脖子,一拉扯,顧長生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能往前爬。
顧長生緊咬着牙關,渾身都在打着顫。
今天這一切,他都會牢牢記住,這些人,所有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還有先前這流浪漢曾經說過,有人給了錢,要他們折磨他,那人,十有八九,是顧檸安!
顧檸安!
“哎喲,哈哈哈,他好像一條狗啊!”
“快,學狗,叫幾聲。”
顧長生額上青筋暴起,隱忍着沒有作聲。
“你們還別說,這人倒的確應該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雖然年紀稍微大了一些吧,可是這皮膚倒是養的挺好的,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沒有經歷過風吹雨打的,比一些女人的皮膚都還要好一些呢。”
“你這是多久沒有見過女人了?看什麼都能夠想到女人。”
“哈哈哈,不過他說的倒也是真的。”說話的人在顧長生的背上摸了摸:“的確挺白挺嫩的,看起來也不像是年紀大的。”
有人低聲開了口:“其實吧,這男人,也並不是不行的,實在是找不到女人的時候,解個悶,也挺不錯。”
“哈哈哈,你之前嘗過的吧?”
“對了,咱們不是要羞辱他嗎?這個辦法,倒似乎不錯?”
一石驚起千層浪。
顧長生聽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只猛地轉過頭,定定地看向說話那幾人,他們想要做什麼?
顧長生突然開始瘋狂掙扎起來,轉過頭就朝着他們撞了過去,撞倒了兩個人。
那兩人喫痛,也有些惱怒起來。
只咬着牙站了起來:“本來還只是隨便說一說,一個老男人,雖然我們是做流浪漢的,可是即便是送給我們,我們也還是嫌髒的。”
“可你這樣,就讓我有點不爽,有點惱了。敬酒不喫喫罰酒……”
“來,給我上。”
被撞倒的那人在這橋洞中,應該也算是領頭的人物,他一發話,身後那幾個流浪漢便都一擁而上。
顧長生壓根沒有辦法反抗,心頭恨得要死。
一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顧長生才被幾個流浪漢用破被子裹着,擡出了橋洞,只扔在了不遠處的垃圾堆上。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光亮突然閃過。
不遠處,有車行駛了過來,躲在暗處拍照的人飛快地躲了回去。
誰曾料到,那個沒有上拍照的新車,卻突然在那垃圾堆旁邊停了下來,而後,有人打開了車門,將那裹在被子裏面的人拉上了車。
隨即,車子啓動,揚長而去。
藏在暗處的人皺了皺眉,急忙掏出了手機:“三爺,顧長生被不知道誰帶走了。”
將事情簡單給葉昱城交代了,保鏢才又掏出手機,將剛纔拍到的照片一股腦兒發了過去。
對面,葉昱城收到照片,挨個翻了一遍,便切了出去,撥通了一個電話。
“查一查,顧長生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