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安:他們同意我們要求的,重新做DNA監測了嗎?
劉文浩:我這邊通過葉總那邊在系統裏面的一些關係,施加了一些壓力,又找了些關係,花了大價錢,說動了法醫體系裏面一個比較權威的前輩主動聯繫了刑偵隊那邊,藉口看到了網上關於這件案子的疑點,對這個案子十分感興趣,所以願意爲這件案子提供法醫援助。
劉文浩:同時,再從律師那邊施加了一些壓力。三方同時作用之下,刑偵隊那邊已經有些鬆口了。
蘇淺安輕笑了一聲,低頭回復消息:葉一川出門,應該爲的就是這件事情吧?
蘇淺安:侯璽越在系統裏面有些人脈,但是侯璽越現在正在和葉昱城比試,自顧不暇,也沒有時間去打點這些事情。所以,葉一川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就有點慌了。
劉文浩:應該是這樣。
劉文浩:可是即便是他慌了,他還能有其他什麼辦法嗎?他和這個案件毫無任何關係,也沒有辦法直接去刑偵隊那邊關心這個案子的進度啊?
蘇淺安嘴角翹了翹:嗯,他是沒有辦法直接從刑偵大隊這邊下手,可是,只需要想一想,也就知道了,我們要重新測顧長生的DNA,只能用我,顧子宜,還有顧長生的小兒子的DNA,他只能從這方面下手。
蘇淺安眯了眯眼:想要從這方面下手,只有一個辦法。
劉文浩看到蘇淺安回覆的消息,幾乎是立刻的就將他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什麼辦法?
蘇淺安:證明我們三個都不是顧長生的孩子?
劉文浩:???什麼?證明你們三個都不是顧長生的孩子?這要怎麼證明?從李映月那裏入手?還是怎麼做啊?
蘇淺安眯着眼睛想了想,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半晌才低頭打字回覆了過去:很簡單,只需要證明,顧長生沒有生育能力,就可以了。
劉文浩:啊?
蘇淺安笑了起來:其他辦法都實在是太複雜了,操作起來並不容易,只有這個最好操作了。之前顧長生每年都有做體檢,只需要買通顧長生的體檢醫生,造假一個體檢證明,證明顧長生在之前就做過相關的檢查,檢查出自己沒有生育能力。
蘇淺安想了想:之前我們買通顧長生的體檢醫生,想辦法將顧長生引到醫院,給他做手術將芯片植入到顧長生腦中的時候,我們就通過一些技術手段調看過顧長生的體檢報道。
蘇淺安:在那體檢報告上,我好像沒有看到過相關的檢查。
蘇淺安想着,用手機打開了自己的郵箱,找到郵箱裏面保存着的顧長生的體檢報告,而後打開來仔細看了一眼。
的確沒有找到相關的檢查和結果。
這說明,在顧長生每年的常規體檢中,生育能力這一項,並沒有納入顧長生常規體檢的範圍。
這就更好操作了。
這樣的話,甚至都不需要更改顧長生歷年以來的所有體檢報告,只需要造假出一張十多年前或者是多少年前的體檢報告就可以了。
劉文浩舔了舔嘴脣,他雖然覺得蘇淺安說的這些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細想之下,卻又覺着,這件事情,好像的確可以操作。
造假一張體檢報告,說顧長生壓根就沒有生育能力,這說明,他那三個孩子,全部都不是他的孩子。
既然不是他的孩子,自然就不能夠用他們的標本作爲檢測的依據了。
這樣一來,這件事情就又會陷入僵局。
這就是葉一川他們想要看到的。
劉文浩:那我們……怎麼辦?
蘇淺安勾起嘴角笑了起來:查一查顧長生之前都在哪些醫院進行過體檢,負責的醫生是誰,查出負責醫生住的地方,先一步派遣人過去,守株待兔。
劉文浩:守株待兔?我們需要做什麼嗎?
蘇淺安嘴角翹了翹:不用,什麼都不用做。
劉文浩愈發不明白了:什麼都不用做?
蘇淺安:對,什麼都不用做。
劉文浩那邊半天沒有消息,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打了開來。
其他人都帶着耳機,完全沒有注意到書房門被打開的事情,只蘇淺安擡起頭來朝着門口看了過去,就看到劉文浩站在門口朝着她招手。
蘇淺安知道劉文浩找她應該就是問剛纔他們在討論的事情了,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兩人出了門,劉文浩將門關上,兩人一言不發地下了樓,走到陽臺上,劉文浩纔開了口:“手機裏面聊天實在是太慢了,蘇總剛剛說,我們只需要派人查出顧長生的體檢醫生的住址,過去守株待兔,但是什麼都不要做?”
蘇淺安點了點頭:“是。”
“爲什麼啊?”劉文浩不解:“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那不是就讓葉一川做成了?萬一他真的僞造出了那體檢報告交給刑偵隊,那我們之前的安排豈不是?”
蘇淺安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之前我提議用我們三個的DNA去匹配顧長生的DNA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過了,其實這種辦法,屬於間接證明的方式,其實到時候即便是監測出來,那具屍體不是我們生物學上的父親,也沒有辦法真的直接證明那個人就不是顧長生了。”
劉文浩被蘇淺安繞的有些頭暈:“那……”
“我們今天這樣做的目的,難道不就是爲了調虎離山嗎?如今葉一川已經被我們調離她家,我們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查一查葉一川的家裏都藏着什麼祕密,這不就是我們的目的嗎?”
“至於DNA監測的事情,我之前提出這個做法,其實也就是爲了調虎離山聲東擊西而已,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利用我們三個的DNA去證明什麼,去爲我洗脫罪名。”
“等着吧,我另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