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申瑾璇一直在納悶,陸御深提醒她:“周子清。”
申瑾璇小臉一沉,撇撇嘴嘀咕了一聲:“真是陰魂不散,而且,她都老大不小了,還沒嫁人呢,怎麼是富家太太了。”
陸御深差點就沒忍住笑出來了,他繃着臉捏了捏她的鼻子,申瑾璇抿嘴不敢說話。
齊太太觀察了他們一會兒,這才插嘴:“難得今天在這裏見到面,等會我們慧嫺雅集就有書畫課程,陸先生,你和你女朋友一起來吧,今天老齊也過去。”
陸御深想了想,齊昊在京都是美容業業界的翹楚,而且勢力也不小,陸御深正好有些合作要跟他談。
這麼想着,陸御深就看向申瑾璇以眼神詢問她的意見,申瑾璇沒什麼意見,反正她也不用上班,而且她記得陸御深剛纔說了,這是他公司的大客戶,她當然要配合了。
見申瑾璇點點頭,陸御深便朝齊太太開口:“那麼,就打擾了。”
“不會不會。”齊太太微微一笑,打了個電話,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新款超跑開了過來,齊太太示意他們上車。
陸御深頷首,帶着申瑾璇坐在後座,齊太太一路上都在時不時的介紹着自己又買了什麼限量的包包和拍賣行裏買到的什麼價值連城的精品。
可惜了,申瑾璇一個都不懂,只能傻笑。
陸御深也沒讓她尷尬多久,她一接不上話,他就會幫忙,所以,這一路上也不算冷場。
慧嫺雅集在時代廣場附近,確實一看就是個很高級的私人會所。
高雅氣派用來形容都有點簡單了。
陸御深牽着申瑾璇的小手往往裏走,申瑾璇在他耳邊說:“叔,我覺得來這些地方的女人都得打扮成一顆聖誕樹一樣,我覺得好奇怪。”
陸御深一愣,四周看了看,不少的貴婦人確實穿着打扮的很高貴,他笑着問:“要是你呢,讓你打扮成這樣來這些地方,你喜歡麼”
“叔,我纔不喜歡這樣的地方。”申瑾璇嘆口氣,又壓低聲音說,“不過要是叔喜歡,我就會慢慢喜歡。”
陸御深一怔,笑的眉眼彎彎:“我也不喜歡,來這裏我是爲了跟齊昊談點事,暫時委屈你一下,寶貝兒。”
“沒關係,嘿嘿。”
申瑾璇不介意,反正她就是來陪襯的,而且在車上的時候,她也旁敲側擊的問過周子清在不在,那個齊太太說了,周啓帆似乎剛度過危險期,周子清和周家的人都在醫院呢,好一段時間沒來了,今天肯定也不會來的。
申瑾璇覺得,只要周子清不在,還能有什麼事
跟着齊太太進了裏間,一堆的富家太太小姐們都看了過來,特別是那些個女人那綠幽幽的跟狼一樣的眼神落在陸御深的身上,申瑾璇就覺得不爽。
實在沒忍住,申瑾璇捏了陸御深的胳膊一把,低聲咬牙警告:“那些討厭鬼,你不許看。”
陸御深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非常嚴肅的跟她保證,湊過去在她耳邊說:“我就看你,別的女人,我看不上。”
申瑾璇耳根子被他熱熱的氣息縈繞着,她耳根子都紅了,嬌嗔的瞪他一眼。
兩人悄無聲息的打情罵俏看在一衆的富家太太小姐們的眼裏,有鄙夷,有羨慕,有嫉妒,反正各種各樣的都有。
&n
bsp;這裏的人都跟周子清認識,當然也都知道周子清陸御深不可的。
不少人想說話,可陸御深在呢,大家只能憋着,有些酸溜溜的只能跟齊太太嘖嘖的指桑罵槐:“我說小珍啊,怎麼找一些,嗯,外人來呢”
齊太太微微一笑:“路上正好碰上陸先生了,我老公可是要靠着陸先生的本事賺錢呢,我當然要請過來了,這可不是外人。”
陸御深冷冷的掃了那羣女人一眼,那羣女人嚥了咽口水不敢說話了,齊昊正好這會兒推門進來,他大腹便便的樣子在申瑾璇看來,就像一尊擴大版的彌勒佛。
“阿深這可算是等到你了”齊昊矮矮胖胖的身子一搖,走到陸御深跟前,跟他握手,小眼睛又看向申瑾璇,“這是你女朋友吧,不錯不錯。”
陸御深喜歡跟爽快的人合作,這齊昊一男人做女人的美容事業還能做的這麼大這麼有名氣,確實是有幾分人格魅力的,處事也圓滑,他談不上喜歡,但是合作還是可以的。
兩男人在一起,不是談女人就是談生意,不過放在陸御深這裏,他只談公事。
這些,齊昊清楚的很,這話也沒多一句廢話的,他拍着陸御深的肩膀:“來來,我們到隔壁去談我們的合同,小珍,你帶阿深的女朋友好好的玩兒一下,這裏花費都算我的。”
“行了,知道了。”齊太太白了自己老公一眼,看着他跟陸御深出去了,她上前來,親暱的挽着申瑾璇的胳膊,“我們今天有畫畫和毛筆字的課程,等會還有彈鋼琴,你對什麼有興趣”
“也不知道會不會這些。”
剛纔那個酸溜溜的富家太太見陸御深不在了,她又冒出這麼一句來。
申瑾璇知道這些人不少都在爲周子清打抱不平的,她也不介意,就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完全不放在眼裏的樣子:“都可以,隨便吧。”
“喲,這口氣大的啊,知道什麼是畫畫,什麼是書法,什麼是彈鋼琴嘛”
那富家太太的話成功的引起了一陣的偷笑,齊太太眉頭蹙了一下,呵斥了聲:“安妮,你哪來那麼多的話呢。”
“我那是實事求是,畫畫可不是簡單的一個漫畫,我們今天可是上的水彩畫,水粉畫還有素描寫生,她懂麼哦,再說了,鋼琴,我們這裏大部分都是鋼琴七八級的水平,她知道什麼是鋼琴考級嗎”
“就是,莫扎特是誰都不知道吧”
“搞不好以爲郎朗和莫扎特是一個人呢。”
接二連三的一羣女人開始嘰嘰喳喳的嘲笑。
齊太太臉色一沉,陸御深有多寶貝申瑾璇那是周子清親自跟她提過的,她也不喜歡申瑾璇,但是現在自己老公和陸御深在談生意呢,她要是扯後腿就不行了。
齊太太剛要開口幫申瑾璇打個圓場,申瑾璇已經在旁邊的一臺白色的鋼琴邊坐下。
她掀開鋼琴蓋,一氣呵成的彈了一首肖邦的曲子,如雲流水,氣勢滂沱,音律和節奏絕對是上乘水準。
衆人一愣,她面無表情的開口:“不好意思,我媽媽就是中央音樂學院畢業的,我彈的沒有我媽媽好,但是鋼琴十級的證書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就掛在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