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姚貝貝有幾分猶豫,怯怯的瞄了陸御深一眼,不敢做聲。
陸御深淡淡的站在原地,狹長的眉毛輕擡起,刀削似完美的下巴微動:“怎麼,不搜了”
“額,這個我突然覺得也可以不用搜陸苒苒的房間”
姚貝貝吐吐舌頭,趕緊拉着一羣人溜了,她就是來找茬的,哪裏是真的要搜陸苒苒房間。
看着姚貝貝帶着人走了,陸苒苒抿了抿脣,望向陸御深,一下子心裏有些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其實,在心底深處,陸御深還是自己最敬畏的小叔,只是陸苒苒一如既往的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圖。
他能和申瑾璇一起把那些她最忌諱的照片找回來,還給別人。
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好像小叔還是站在她這邊
陸苒苒張了張嘴,可又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一時間有些緊張。
陸御深諱莫如深的一雙黑眸動了動,也沒說話,轉身欲走,陸苒苒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小叔”
陸御深腳步頓住,高大挺拔的背影佇立在她前方。
不過,他並沒有回頭,只聲音毫無起伏的開口:“你長大了,做事有自己的主意,這點小叔很欣慰,不過小叔的忠告希望你多想想。”
說完,陸御深擡步徑直離開。
陸苒苒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鼻頭莫名的有點酸溜溜。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陸苒苒抿着脣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回了房間。
只是,陸苒苒才踏進去就覺得有幾分不對勁,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掐住她的脖子。
陸御深出來一趟,順便去給申瑾璇端點喫的宵夜。
“叔,我怎麼聽說姚貝貝和苒苒又鬧起來了”
申瑾璇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雖然沒出去可也聽到門外的人在議論紛紛。
她不是不想出去看看情況,只是怕她的出現,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所以,只能按耐住性子在房間等着。
陸御深讓她把熱牛奶喝完,才摟着她在軟椅上坐下,簡單的說了下剛纔的情況。
申瑾璇無奈的搖搖頭:“姚貝貝這丫頭,太能折騰了。”
陸御深微微的勾脣,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由着她吧,還不是想讓景寧多注意她一些,鬧不到哪裏去的。”
“也是。”申瑾璇抿了抿脣問,“叔,是誰襲擊我們,姚家有什麼消息麼”
陸御深像是沉默的想了想才說:“暫時還沒有,不過我讓阿毅他們去”
話還沒說完,房間門被急忙的敲響,姚家的傭人着急的聲音傳了進來:“陸先生,陸太太,不好了,不好了”
陸御深和申瑾璇相互看了一眼,趕緊起身開門,陸御深擰了擰眉頭:“什麼事”
姚家的傭人應該是跑着過來的,他喘勻了呼吸纔有力氣把重點說完:“陸,陸小姐把南露打傷了,南露哭着要告陸小姐。”
嗯
南露
那個跟關志斌關係似乎不錯的女明星
陸御深和申瑾璇都顯得有些不解,陸苒苒怎麼會突然跟南露槓上了,不是剛剛纔跟姚貝貝
“陸先生,陸太太,老爺夫人請
你們過去看看。”
姚家的傭人小心翼翼的觀察陸御深的臉色,說話都顯得畢恭畢敬。
“關,關先生也在呢。”姚家的傭人擠出一抹笑掛在嘴角,這樣顯得禮貌點。
“嗯,帶路。”
陸御深沒再問別的問題,帶着申瑾璇跟着姚家的傭人往樓下走。
陸苒苒的房間門口擠了不少人,都是今晚留宿姚家的賓客。
一路上過來,陸御深和申瑾璇稍微瞭解了一下狀況。
大體上是陸苒苒開門出來去找點喫的,遇上喝了幾杯有點微醺的南露,兩人因爲一點口角吵起來了,進而動了手。
陸苒苒在姚貝貝那兒憋了氣,南露之前在關志斌幫申瑾璇警告她那會兒也憋了氣。
這不,兩人都找撒氣對象呢,正好了,南露還喝了點酒,那不就打起來了
這聽着是挺合理的,可陸御深皺着眉頭,總覺得哪裏不對,就是一時沒想出來。
不知道誰低呼了聲,陸御深來了,
他們走纔到陸苒苒房間門口外,擠在門口看熱鬧的賓客都趕緊讓開。
只不過那一雙雙探究的目光都還是齊刷刷的落在他們身上。
陸御深和申瑾璇走了進去,姚順民朝他點點頭,大步走了過來,聲音裏帶着一絲愧疚:“陸總,實在抱歉,請你來我家,卻接二連三鬧出不順心的事。”
“無礙,有些事防不勝防。”陸御深淡淡的,俊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苒苒怎麼樣”
“陸小姐情緒不是很穩定,在裏間,關總陪着她。”
頓了頓,姚順民又說,“南露在隔壁房間,暫時沒有再哭鬧。
不過,仍舊非要告陸小姐,蓄意傷人,還報警了。
不過警察那邊我們已經解釋過,應該不成問題。”
“警察倒是不成問題,不過那個南露似乎這回很硬氣,說非要告,告不了也得把苒苒弄得身敗名裂。”
肖毅也從圍觀的賓客羣裏擠了過來,抱着肩膀感嘆,女人啊,就是一種可怕的動物。
申瑾璇忍不住脫口而出:“南露是傷了哪裏,很嚴重嗎,非要鬧得這麼大”
肖毅撇撇嘴,指了指自己右邊眉角:“就這裏,指甲蓋兒那麼點兒的傷。”
申瑾璇蹙眉,她是不瞭解南露,但是在晚宴的時候,她記得她差點被南露絆倒,關志斌呵斥南露,南露還是挺害怕的。
難道這件事關志斌沒有幫陸苒苒出聲說話
申瑾璇看向陸御深,小聲在他耳邊把這個事說了,陸御深眸色微沉,咬牙切齒:“你怎麼沒告訴我南露差點絆倒你”
額,這個這個不是她要表達的重點好麼
申瑾璇想反駁,陸御深已經眯眼,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低聲威脅警告:“下次敢再犯,饒不了你。”
申瑾璇吐吐舌頭,趕緊拽了拽他的胳膊,扯開話題:“苒苒的事,你幫幫她吧,關志斌肯定沒把她放在心上。”
陸御深眼神輕閃,視線一轉,落到房間裏間。
陸苒苒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關志斌坐在一邊低聲跟她說話。
一切像是挺正常,可陸御深天生敏銳,視線再一轉,諾大的窗簾動了動,後面好像有人。
陸御深愣了愣,突然勾了勾脣,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