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宗...血債血償。”
“給老夫殺,一個不留。”
昏暗的天地,喊殺聲震天。
那是四方強者,也或是天王宗的仇家們,正玩兒命追殺天王宗人,都不知追出去多遠了,滄海、山林、平原、幽谷全都是大戰。
除此。
還有暗夜殺手。
他們纔是真的敬業,藏匿黑暗中,如夜的幽靈,逢出來必有人死,有太多太多的天王宗人,在遁走的途中,稀裏糊塗的被誅滅。
“天王聖子呢?特麼跑哪去了。”
搗蛋鬼和呼嚕娃兩人,也是一路緊追不放。
他們身側,還有林婉兒和凌絕,皆煞氣濃郁。
先前場面太混亂,追着追着就不見天王聖子了,只知那貨還活着,就是不知藏到了何處,連暗夜的殺手,也沒能尋出其蹤跡。
“我說...那邊的天劫動靜好大啊!”
搗蛋鬼一瞬回眸,能見天邊一片昏暗。
而昏暗之中,則是一幅幅毀天滅地的異象。
“以那貨的天賦,多半能引出六尊神明法則。”呼嚕娃道。
“八尊。”凌絕給了個確定數目,臨走前,在那方留了一道分身,看的是真真切切,八尊神明法則,其中有五個都是月神輪迴。
“狂師兄...你要撐住。”
殺到發狂的林婉兒,曾有一瞬清明。
她倒是想幫忙,奈何外人插手不得天劫。
啊...!
黑暗中慘叫連連,多是天王宗人被滅。
仇家太多,不知多少人蔘戰,落井下石着自也不少,到處都是人,自難擋四方攻伐,更多的是逃遁,傻子纔會留下來與其死磕。
轟!砰!
天際另一邊,也是名震天。
那是仙王級大戰,暗夜之主和白玄真人聯手,聯手攻伐天冥老祖,二打一自是佔上風,天冥老祖被錘的頻頻敗退,不敵兩仙王。
“爾等。”
“當真要不死不休?”
要不咋說師兄弟,天冥老祖與天冥老道的臺詞兒,都一樣一樣的,怕是被兩仙王打毛了,不得不放低姿態,不然真可能被殺滅。
“汝...可還記得明淵。”暗夜之主輕脣微啓。
“明淵?”天冥老祖雙目微眯,看樣子是記得。
“明淵是我師尊。”
“你...不可能...吾分明.....。”
“你分明已將我滅了是吧!可惜晚輩命不該絕。”暗夜之主淡道,語氣冷了一分,“殘害我家師尊,今日新仇舊怨一併清算。”
“她竟是明淵的徒兒。”
身爲聽客,白玄真人那個一臉懵啊!
明淵是個高人,他見了也得喊一聲前輩,早已避世很多很多年了,不曾想已葬滅,且是被天冥老祖殘害的,這是個驚天祕辛哪!
難怪對天冥一脈下狠手。
到頭來,原是在清算舊賬。
而收拾天王宗,該是順帶腳捎上的。
至於他。
是趕的太巧。
稀裏糊塗就被拖入了這場戰亂。
“用你頭顱...祭奠我師尊。”
暗夜之主冷冷道,眸中多了冰冷的魔力。
天冥老祖則露了一抹膽怯,明淵是他滅的不假,可明淵的小徒兒,他已殺了纔對,怎的還活着,而且,還特麼修成了一尊仙王。
暗夜之主殺意冰冷,席捲了滔天魔煞。
白玄真人深吸一口氣,也祭出了殺生大術,他無論被動還是主動,都逃脫不了捲進來的事實,既是開了這一戰,那便不死不休。
“先輩之事,藏着好多的祕辛哪!”
“明淵竟死了,俺還以爲他避世了呢?”
“名師出高徒啊!明淵徒兒竟也修成了仙王。”
下方議論聲嘈雜不堪,看戲都能看出個驚世祕辛。
若非那尊女仙王透露當年事,鬼曉得明淵前輩已葬滅,而且,還是被天冥老祖殺滅的,天道有輪迴,蒼天繞過誰,報應終是到了,明淵的小徒兒來尋仇了,雖爲後輩仙王,卻是異常恐怖。
嘶!
嘈雜聲中,倒抽冷氣聲亦頻頻不絕。
世人不止在看仙王大戰,還在看妖孽渡劫,大多化了分身兩邊看,仙王大戰血腥,渡劫的那位,貌似更慘烈,已到葬身邊緣了。
“八尊法則身圍攻,那貨也忒能抗了吧!”
“換做是老夫,多半已被打滅八百多回了。”
“能惹出八尊神明法則,可不是一般的妖孽,豈會那麼容易死?”
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唧唧歪歪的聲音此起彼伏。
瞧渡劫的那位,已慘到極致,霸天狀態都被打散了。
不過,他道心不滅,雖是落盡了下風,卻是戰意高昂,大多時候,心境都在戰中蛻變,逢這瞬間,他的戰力都會變得無比兇悍。
戰!
他吼聲震天穹,一刀橫掃八荒。
恰逢制裁者殺到,又被劈滅了半個法則身。
又?...爲什麼說又?
還不是因爲這貨蹦躂的太歡實嗎?
八尊法則身,就屬他衝的最猛最靠前。
老話說的賊好,槍打出頭鳥,而他...就是那隻鳥。
“怎的涼颼颼的。”
人界,還是那座鳥不拉幾的山旮旯。
制裁者穩坐釣魚臺,不止一次摸後腦勺,這大半夜的,涼風陣陣,吹的他渾身上下透心涼,真的老了老了,有點弱不禁風了?
“前輩。”
驀的,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喚。
仔細一瞅,竟是仙靈之體柳如心。
至於她爲何來尋這位,那得問趙公子了,當年走時是留有祕辛的,就是有關凡界制裁者的,雖然說的不明確,但柳如心猜得出。
“何事。”制裁者話語悠悠。
“乾坤何時修復。”柳如心小聲問道。
“快了。”制裁者淡道,又一次摸後腦勺了。
這他孃的奇了怪了,隔三差五,就有涼風兒一陣。
老實說,這個感覺很不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爽。
“還需多久。”柳如心試探性問道。
“快了。”制裁者回應的還是這句話。
柳如心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刨根問底兒。
她走了,一路都在看星空,恍似能隔着人界屏障,望見那道背影,他走了一百多年了,不知是否還安好,不知有沒有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