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韓軍點了點頭：“老陳說，你們還想銷往外地？看不出來，胃口不小啊。”
“小生意，上千萬罷了。”
林峯淡淡道。
聞言，韓軍臉上微微多了一絲興奮。
這批假貨，可不值錢，別說上千萬，就算是幾十萬都已經頂破天了，這單若是能成，那他偷偷給自己留下個大幾百萬，那就爽死了！
“這可是好東西，上千萬的價值，你不虧。”
但他臉上，還是一本正經道：“雖然不是正品，但品質上沒有任何問題，大家都是圈子裏的人，你應該知道。”
套話行話，一句接着一句，尤其是看出，林峯好像對這一塊，並不是很瞭解，韓軍就更放心宰了。
他掏出一把快生鏽的鑰匙，擰開了辦公室的門：“進來吧，裏面談。”
林峯走了進去，小飛沒有跟進去，卻是把門關上。
“他不進來？”
“他在外面望風。”
林峯走進去，看着滿是灰塵的辦公室，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免得，有人來打擾我們談生意。”
“你倒是個細緻人。”
韓軍笑了一聲，伸手隨便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塵，便坐了下來，從抽屜裏翻出早就準備好的格式合同，丟到林峯跟前。
“沒什麼問題，就把合同簽了，款到，貨馬上發，專人送到你那。”
韓軍有些自得：“在北方，沒有誰有我們這樣的產能和速度。”
“多少貨都行？”
“只要你出得起價錢！”
韓軍眼睛更亮了，眼前這長得有些好看的小子，難不成是哪家的公子哥，不差錢的那種，開口閉口，這氣勢很大啊。
“看來你這工廠，生產力很強啊。”
林峯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最大能喫下多少貨的單子。”
聽到這句話，韓軍有些警惕，輕哼了一聲：“這就不是你要關心的了。”
他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指着合同，有些沒耐心了。
“要貨就快點籤，我沒那麼多時間。”
林峯拿起合同，直接撕成碎片，隨意丟到一邊。
“我不要假貨！”
他淡淡道：“我要真貨。”
“我去你媽的，耍我？”
韓軍頓時就怒了，要真貨來找他？
他媽的他現在就是專門做假貨的！
他立刻跳了起來，就想朝門外走，林峯一把扣住他的肩膀。
“滾！”
韓軍大怒，揮手就是一拳，可他那瘦弱的身子，不知道是在哪個女人肚皮上被掏空了，拳頭還沒到，就啊啊啊地大叫起來。
林峯手指稍稍用力，韓軍整個人都歪了，哭喊着大叫，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工廠在哪？”
林峯直接問道。
“不知道！”
韓軍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來要貨的，老陳那個王八蛋，竟然背叛自己。
他哪裏知道，此刻他口中的老陳，正面對着兩頭滿嘴獠牙和涎水的惡犬，嚇得尿褲子了。
“咔！”
林峯手一擰，韓軍的肩膀，瞬間脫臼！
“啊！”
韓軍慘叫一聲，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我不知道！”
“砰！”
林峯手一推，又將韓軍的肩膀，又接上去了，痛感瞬間消失不少，韓軍稍稍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果然是咬着牙不鬆口就好。
可他還沒來得急說話，林峯手一擰，再次將韓軍的肩膀給扯脫臼了！
“……”
韓軍整個人，幾乎要癱倒在地上，可被林峯抓着手臂，他根本就動彈不了，痛得身子都抽搐起來。
“啊！”
他大叫着，用力跺腳，想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痛苦，可根本就沒有用。
“工廠，在哪？”
林峯還是這個問題。
“我……我不知道！”
韓軍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拉長了尾音。
“咔！”
林峯面無表情，又再次將韓軍的肩膀接回去，然後……再次拉脫臼！
慘叫聲，幾乎要震破辦公室的門。
門外，小飛就站在那，從口袋裏，掏出林峯之前給的半包薯條，倒在嘴裏，咬得細碎細碎了，才一口吞下去。
門內，林峯已經把韓軍的手臂，硬生生拉脫臼了十次，又接回去了十次。
從頭到尾，林峯都沒有什麼表情，好像在做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還問韓軍：“你喜歡嗎？”
就在他正準備進行第十一次的時候，韓軍哭了，聲音已經因爲慘叫，而變得沙啞。
“我說……我說……”
他快虛脫得無力了，說話都沒有力氣：“我帶你去，饒了我，饒了我吧……”
林峯鬆開了手，任由韓軍的手臂耷拉着。
“何必呢，一開始說不就好了。”
林峯道：“你看，受了這麼多罪，還是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