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霜回頭,看着夏離淵,絲毫沒有因爲對方孱弱,就起什麼同情心,一句話直接將對方打回原形。
“她是我的妻子!”
夏離淵:“……咳咳咳……你——”
“哎呀好了好了!那什麼……人現在是沒事兒的!剛醒……”燕圖走出來,硬着頭皮打了個圓場,一邊攬過夏離淵。
“我說你個病秧子怎麼還跟人家搶媳婦兒,你打得過他麼……”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夏離霜深深擰着眉,低聲道,“我只知道,苒苒在營救父皇的行動之中失敗了……被抓了去,我的人派去營救,卻遭到了你們燕國人的伏擊,還好之前苒苒與桑稚郡主有些交情,她帶我來這裏……”
夏離淵氣得肝疼,不想再多看對方一眼,只是吩咐燕圖將那天的事情都告訴了對方。
燕圖感覺自己現如今就是個工具人,明明是自己的地盤,但是自己似乎已經毫無話語權。
但是看着夏離霜脅迫的眼神,燕圖還是將自己那晚的事情老老實實告訴了對方。
“我也不知道,看樣子她在敵營裏受了不少的苦,你是不知道當時有多兇險,她身邊的那個男子,都差點被射成篩子,到底是沒救回來……”燕圖也是嘆了口氣,心中有些後怕。
那天,他跟夏離淵之間產生了一些分歧,他有點急功近利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平州,以爲對方兵力不強,貿然出兵。
若不是半路遇到了溫苒苒,恐怕真的要中了對方的計。
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雖然知道這羣人身份敏感,甚至燕國和榮國一向是死仇一般的存在。
但是偏偏燕圖從小沒什麼家國意識,他從小受盡屈辱被認回來,天天被自己的大哥二哥當皮球踢,默默無聞夾着尾巴活到了十八歲,老燕王一死,兩個大哥鬥得死去活來,唯有他聽了夏離淵的話,帶兵南下,能過一天安穩日子是一天。
燕圖撇了撇嘴,“人剛纔醒了,你們……自己去看看吧……”
夏離霜和夏離淵一起飛奔了出去,只留下桑稚帶着玄蛇部落的人,朝着燕圖做了個鬼臉。
“自大鬼!沒人要!”
燕圖:“……”
不過話說,那個溫苒苒也沒有多好看嘛……估計是風餐露宿久了,那天女子渾身浴血,硬生生吼了一聲攔住了他的兵馬,可給他嚇壞了,還以爲是什麼女鬼之類的存在。
只是,看長相,也就是個軟糯糯的小丫頭……身板子風一吹就倒,胸前還沒有桑稚雄偉,也不知道夏離淵和夏離霜看上了這女子哪一點……
燕圖搖了搖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往桑稚兄前看過去。
桑稚頓時大怒,手中長鞭直接甩在了地上:“你看什麼!”
燕圖驟然被發現,紅着耳根挪開了視線。
“沒什麼……”
桑稚咬着牙,惡狠狠看着面前混不吝的皇子,心中不屑極了。
登徒子,色鬼!什麼勞什子的三皇子,還沒有女扮男裝的溫苒苒好呢!
……
溫苒苒躺在天花板上,驟然打了個噴嚏,疼得齜牙咧嘴。
如此重傷之下,別說打噴嚏,連翻身都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她微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
夏離淵看起來還沒有找到解藥,相公……也不知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