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芥擡手一揮,撤掉了她身邊的結界。
一見子芥,傾樂立時從地上站了起來,滿眼興奮的說道,“來來來,咱兩比劃一下!”
一聽這話,戾鳶瞬間臉色一變,急忙出聲阻止道,“傾樂啊,你這剛突破,咱先好好休息一下,比試什麼的,以後再說也不遲。”
滿眼戰意的傾樂卻根本沒有看見戾鳶眼底的提醒,一把將攔在自己面前的戾鳶推開,笑着說道,“我早就想知道子芥睡了這一萬年,修爲到底增長到了一個什麼地步,現在正好我也修爲增長了,剛好可以比比看。”
戾鳶看着傾樂興致勃勃的模樣,見實在是勸說不動,只能向着子芥看去,在傾樂看不見的地方用口型說道:手下留情。
見着戾鳶那一臉的無奈,溫冉冉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正要勸說傾樂幾句,卻聽得傾樂說道,“子芥,你這一直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你堂堂天界之主,竟然怕了我這個妖王了?”
溫冉冉聽見這話,當即便不樂意了。
開什麼玩笑,她還在這裏呢,傾樂就敢明目張膽的說子芥?真當她是死的?
隨後,溫冉冉眼底劃過一抹精光,看向身旁的子芥,氣呼呼的說道,“相公,和她打!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打的連她夫君都認不出來!”
子芥見着溫冉冉這般模樣,眼底閃過幾許寵溺的微笑,說道,“好,謹遵娘子指令。”
說罷,子芥往前走了兩步,對傾樂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見狀,傾樂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她就知道,不管是當初的冥煙,還是現在的溫冉冉,都最是護短,尤其護着子芥。但凡有人說子芥半點不是,這人都能直接六親不認的翻臉。
然而,半刻鐘後,被子芥打的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的傾樂,才猛然驚覺,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還打嗎?”
耳邊傳來子芥的聲音,傾樂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擡眼看着面前的子芥,這半刻鐘來,他好像一直站在那裏,腳下甚至都沒有移動過分毫。
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狽,對比着他那片塵不染的白衣,傾樂此時深刻的理解到了,什麼叫做自取其辱。
明明只是過了萬年而已,子芥沉睡在了帝王墓中,她也一樣的沉睡在這帝王墓中。怎的萬年後一醒來,他們兩人的差距就這麼大?明明萬年前的時候,子芥僅僅只是比她強上那麼一點點罷了。
深吸一口氣,傾樂一臉痛苦的搖了搖頭,“不打了。”
聞言,子芥轉身走到了溫冉冉身邊,臉上掛着淺笑,問道,“可還滿意?”
溫冉冉看着子芥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終究還是沒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滿意,簡直太滿意了。”
看着溫冉冉臉上的笑,傾樂只覺得刺眼的很,沒好氣的說道,“溫冉冉,你差不多得了啊!”
溫冉冉撇了撇嘴,說道,“你這人,怎麼好的不學,偏偏要學那狗咬呂洞賓之事?是你自己要找子芥過招的,還故意用激將法讓我幫你,現在我幫了你,如了你的願,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對我怒目相視?唉,這世上啊,果然好人做不得!”
傾樂被溫冉冉這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我可真是謝謝你啊!”
溫冉冉揮了揮手,笑着說道,“沒事沒事,我這人麼,最喜歡成人之美了!”
聽到這話,傾樂只覺得自己被溫冉冉氣的胃疼。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撇過頭去,懶得再搭理溫冉冉。
戾鳶見着傾樂這副慘兮兮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最終,千言萬語盡數被他嚥了回去,只是運轉體內的靈力,小心翼翼的幫助傾樂療傷。
看着戾鳶的神情,傾樂笑了笑,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還沒死呢!不過,和子芥打一架也挺好,雖然慘了點,好歹我對他現在的修爲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戾鳶便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好的你嘆什麼氣?”傾樂看着戾鳶,眼底帶着幾分不解。
戾鳶看着傾樂的眼睛,良久,他輕聲說道,“沒什麼,你現在這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