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藏在山林當中的村莊,看上去,還是比較破舊的。
正如宋芷蘭所說,這村莊裏住的人並不多,主要是一些老人。
年輕人都進城打工了,孩子們都出去上學了。
唯有這些老人,留戀故里,不願意離開,依舊住在這偏僻的山村裏面。
林漠走進村子,倒也沒有幾個人在意。
在這村莊附近,還有幾套別墅,都是城裏有錢人的。
這裏的人,經常看到有錢人來這附近遊玩,對他們而言,這是最正常的事情。
林漠一邊走,一邊觀察這些人。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個老人身上。
他迅速走到老人身邊,低聲道:“老人家,你好啊。”
老人一臉茫然:“你……你有什麼事?”
林漠輕輕笑了笑,道:“老人家,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飯量增加了呢?”
老人詫異:“你……你怎麼知道?”
“我以前一頓飯,只能喫半碗。”
“現在,一頓飯差不多喫一碗,有時候還不夠啊。”
林漠點頭:“那身體呢?”
“吃了這麼多飯,身體是不是更睏乏了?”
老人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啊?”
“哎呀,我還奇怪呢,我這飯量增加了,按道理來說,身體應該更好了啊。”
“可是,我……我這後來身體真的是越來越睏乏了。”
“我最近在想着,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這位,您……您是醫生嗎?”
老人一臉希冀地看着林漠。
林漠輕笑:“沒錯,我是醫生。”
“你這點情況,我能看出來。”
老人大喜過望:“那……那您能不能幫我治一治啊?”
“我這……這不是什麼大病吧?”
林漠:“不是大病。”
“但是,我想問你個問題。”微信搜索¤掌中雲文學¤,清爽,更多完本好書。
“在這附近,哪裏有這種草?”
林漠說着,順手拿出了一張紙,上面畫了一種比較奇怪的草。
這種草,有三片葉子,兩片葉子呈鋸齒狀,一片葉子則是圓的。
三種葉子放在一起,看上去卻也沒有絲毫違和感,特別怪異。
老人看了一眼,仔細思索了一番:“哎喲,你別說,我……我還真見過這種草呢。”
“我當時覺得奇怪,扯了一株想帶回來給別人看。”
“可是,等我回到家,這草不知道怎麼就沒了!”
林漠立馬道:“你在哪兒見到的?”
老人仔細回想了一會兒,指着山上道:“那邊後山,有兩塊地,是我家的地。”
“在那兩塊地下面的山溝裏,我見過這種草。”
“先生,這草,跟我的病有關嗎?”
林漠笑道:“沒多大關係,你這也不是什麼大病。”
“我給你開劑藥,你喫完,拉兩次肚子就好了。”
林漠說完,刷刷刷地寫下了一個單子,遞給老人。
老人大喜過望,連連道謝。
林漠則沒有逗留,他迅速趕去後山。
來到老人說的那兩塊地附近,林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跳到了下面的山溝當中,這山溝比較陰暗,雜草叢生。
在這樣的地方,按道理來說,更容易出現蛇蟲鼠蟻之類的。
而奇怪的是,林漠在這裏,哪怕連一個小小的螞蟻都沒有發現。
這個地方,彷彿是一片死域似的!
林漠並沒有動這些草,而是慢慢蹲下,仔細觀察着四周。
他從身上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將一些黑色粉末灑在這株草的旁邊。
過了沒多久,林漠便看到,這株草旁邊的泥土一動一動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爬出來了似的。
林漠屏氣凝神,死死地盯着。
過了差不多三分鐘,一個蜈蚣從那泥土當中爬了出來。
這蜈蚣並不大,只有拇指長短。
但是,渾身顏色鮮豔,可謂五彩斑斕,猶如一條蛇似的。
蜈蚣好像很焦躁,在那黑色粉末圍繞的圈子裏轉了幾圈,始終爬不出去,好像對那些黑色粉末很畏懼。
林漠則從身上取出了一個瓷瓶,他將那黑色粉末扒開了一個小口,將瓷瓶的口對準那小口。
蜈蚣直接爬了過來,爬進了這瓷瓶當中。
林漠立馬拿起瓷瓶,這個蜈蚣,算是被他收進了瓷瓶裏。
而林漠並沒有離開,他從身上取出了自己那個丹爐,把丹爐放在地上。
然後,他將瓷瓶裏的蜈蚣倒進了丹爐裏。
之後,林漠又撒了一些粉末進去。
裏面那蜈蚣如同被開水澆到似的,不斷翻滾起來,一陣陣異樣的氣味傳出。
林漠站在不遠處的樹上,靜靜地觀察着。
沒多久,四周有不少蜈蚣爬了出來。
好像是被那氣味吸引,這些蜈蚣一條接一條地爬進了丹爐當中。
林漠觀察許久,確定四周再沒有蜈蚣了,這才跳了下來,將那丹爐的蓋子蓋上。
將丹爐包好,林漠又拿出一個大的玻璃瓶,裝了幾株那種三葉草,這纔回了宋芷蘭的別墅。
宋芷蘭一臉焦急地等待着,見林漠回來,立馬道:“林醫生,她剛纔又動了幾下。”
“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我好擔心啊!”
林漠輕笑:“放心,沒事的。”
宋芷蘭舒了口氣,低聲道:“林醫生,到底是誰下的蠱?”
“難道是之前京城那個少爺,發現她沒死,又想害死她?”
林漠搖頭:“她不是被人下蠱,她這屬於是誤傷!”
宋芷蘭詫異:“誤傷?”
“什麼意思?”
林漠道:“她之前被人下蠱,身體已經蘊養成了最好的蠱體。”
“如果附近有蠱蟲的話,很容易被吸引過來。”
“沒人對她下蠱,主要是這附近有人在養蠱,她的身體,吸引了蠱蟲,所以纔會這樣。”
宋芷蘭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這……這附近有人養蠱?”
“怎麼會這樣?”
“這裏……這裏都是一些身家清白的老百姓啊,誰……誰會養蠱?”
林漠微微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很快我就能知道了。”
“你也彆着急,這個養蠱的人,並沒有打算對付你們,也沒有打算對付這裏的人。”
“否則的話,這裏早就生靈塗炭了,又豈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宋芷蘭稍微舒了口氣,但表情依然慌張。
畢竟,女人嘛,對這些蟲蟲爬爬的東西,都是很畏懼的。
林漠走到病牀邊,用鍼灸的手法,將蠱蟲逼了出來。
這便是之前林漠收的那種蜈蚣。
不過,這蜈蚣進入身體之後,顏色就變了,不再是五彩斑斕,而是呈現一種血紅色。
這是汲取了人血之後,纔會呈現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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