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員,豈是你能欺負的?”
說完,林漠周身氣勢一震。
突然而起的大風,直接吹起的蔣川的長衫‘嘩嘩’作響。
見此氣勢,蔣川自己也知道這半臉面具的男人是個高手。
於是乎,便想着搬出家族震懾對方。
“你這是在找死。
我們京都蔣家的事,你也敢插手!”
這樣的威脅,林漠聽得耳朵都快出繭了。
“我說了,我的學員不是你能欺負的。
喜歡扇巴掌是嗎?
今天就讓你親身體驗一次。”
說完,林漠擡起手掌。
啪!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響。
蔣川便如同被一片殘葉一般,直接騰飛而出。
“行了,咱回去吧!”
拍了拍手,林漠便朝着胡羽蝶與鄭居說到。
可就在這個時候。
林漠渾身寒毛瞬間炸裂而起。
下意識的,他直接雙手交叉抵擋在了胸前。
下一秒的,一股恐怖的力量,便順着林漠的手臂,擴散到了全身。
連退十幾步之後。
林漠這才穩住了身形。
擡頭望去,正站着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
這個時候,3班的所有學員,見鄭居、胡羽蝶皆沒有回來。
也都好奇的跑了出來。
領頭的便是鄭居的鐵桿小弟,馮可。
見到這名老者,他瞬間被下了一大跳。
“牛副....副院長先生!”
察覺到的馮可這邊的動靜。
這名老者也看向了這羣跑出來的學生。
而後他便帶着低沉且陰冷的聲音說到。
“學院之內,禁止私下動手。
這是第一次!”
話語之間,皆是濃濃的警告之意。
“我記住了,老先生”
隨着林漠的回答。
牛副院長慢慢的眯起了雙眼,先是是看了一眼林漠,又將目光轉到了江川身上。
似乎是想將這二人的模樣,印在腦海裏一般。
冷哼一直之後,副院長的身形便消失於衆人眼前。
原地只剩下揚起飛騰的灰塵。
至於蔣川自是實力不如林漠。
捂着‘鄭居同款’胖臉,目帶怨恨的灰溜溜離開。
直到嚴厲的牛副院長離開。
學員們這纔敢來到鄭居等人的身邊。
“鄭老大,你沒事吧!”
當馮可上前伸手之時。
鄭居有些消沉了揮了揮手。
“我沒事!”
“胡羽蝶,這次謝謝你了。”
聽到此話,胡羽蝶突然那面上露出了笑容。
“不用......”
還沒等他說完,前者卻已經離去。
獨留衆人一到落寞的背影。
“讓他靜一靜!你們先回去吧。”
只是當林漠說完之後。
衆人也都各自散去。
戰堂教學室內。
等到所有學員都離開之後。
林漠也收其了所有的僞裝,盤腿而坐之下,默默修煉。
就在此時他雙耳聳動。
遠處一陣急催的腳步聲傳來。
大門推開之後,滿臉污漬的鄭居衝進了教室。
“教官,你白天說的是當真的嗎?”
林漠睜開了雙眼。
白天還不可一世的鄭居,如今已是滿身的淤傷。
左邊的眼眶更是烏青烏青的。
“什麼當真嗎?”
“看來你是被那人揍的不清啊。
嘖嘖嘖,下手真狠,看這臉腫的,老媽都不認識了。”
此時帶着淚痕的鄭居,直接忽略了林漠的玩笑,再次問道。
“教官,你之前說的是當真的嗎?”
他自己也清楚,戰堂之內根本就沒有教官看的起他們。
一方面是因爲關係戶的原因。
另一方便,便是資質問題。
以前,鄭居等人也明白這點。
肆意的胡鬧,不僅僅是嬌生慣養的孩子氣,其中不免也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
而再次被蔣豹羞辱了一番。
如今,他鄭居想要試一試。
眼前這位年輕的見習教官,便是他的希望。
而此時的林漠,只是靜靜的看着身前孩子。
雖然目光稚嫩,但林漠從中看到了一絲堅毅。
還不算是無藥可救。
“班級裏,其他同學都聽你的嗎?”
雖然不知道林漠意圖爲何。
但鄭居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出了胡羽蝶與其他幾個女生之外!其他的同學,我會聽我的!”
“那行,我林漠自然說到做到。”
未等林漠說完,鄭居突然跪倒在地。
“求林教官,幫我。
我不想整天渾渾噩噩了。
我不想被人踩在地上了,我想變強。”
說着,他直接哭了出來,雙目之中經是滿滿的期待。
此番舉動倒是令林漠有些意外。
不過他還是點頭同意了。
“明天早上六點,在此集合,記得叫上班級裏的所有人一起訓練。
但凡有一人遲到了,責任都再你的頭上。
你親身體會過得,我下手並不輕!”
隨着他話音落下。
鄭居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欣喜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興奮的朝着教室外跑去。
然而還沒等他踏出門房。
林漠再次叫住了他。
等到鄭居轉身之時,之間一個黑影朝着自己砸來。
身手藉助之後,他直接將其打了開來。
巴掌大小的木盒中裝滿了綠色的藥膏。
“洗完澡後,擦在受傷的部位。”
聽林漠這麼一說,鄭居瞬間便明白了此物的作用,外傷藥。
“謝謝林老師,明早見!”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並非鄭居不想回家請其他的武師。
只是那些被父母請來的教練,純粹就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因爲自身資質問題,這些武師就算是教學,也都是敷衍了事。
而到了戰堂這邊,教官根本就不搭理他們。
見習教官也是看不起他們。
唯有林漠是個例外。
當然要是下手再輕一點就更好了。
原地,林漠看着鄭居離去的背影,林漠繼續閉上了雙眼修煉。
但是有心少年人,荊棘絕地亦可入。
或許是因爲對方,堅毅的目光,亦或者是對方不甘的心。
總之林漠的這一次,想要提一提這個眼神帶光的少年。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還是第一次教導孩子呢!”
空蕩蕩的教室之中,只剩下林漠輕輕的喃呢之音。
清晨。
在一聲聲的抱怨聲中。
教學室內,一羣人睡眼朦朧的少年人,木訥的啃着手中的早飯。
馮可懵懵懂懂的問道。
“鄭老大,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這麼一大早就把我們叫起來。
半夜十二點才睡呢!”
作爲鄭居的忠實小弟,馮可雖然不敢抱怨什麼。?
但這陣陣襲來的睏意,着實令他抵擋不住。
一遍說着,他便一遍打起了哈欠。
而且在馮可身旁,幾名被直接擡過來的同學還在呼呼大睡。
當然,胡羽蝶可不像他們這個好脾氣。
“姓鄭的,這麼大早上的叫醒我。
你若是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今天就別想着能好過了。”
面對小弟的疑問。
鄭居先是面露猶豫之色。
而當他腦海中,想起昨天那被人踩在地上的屈辱感。
他的面色也變得堅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