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貼身戰龍 >第7章 大德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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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那輛紅色捷豹裏面,韋嘉正忿忿不平,錢夕惕倒像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鬟一樣陪盡小心。

    “你說你搞的是啥破事兒原本多簡單的事兒,你家那黃臉婆死了,房子你套錢了,那咋又出來個什麼鳥毛小舅子呢再說了,誰家小舅子有資格搶他姐夫的房產”

    別看錢夕惕一表人才大高個兒,但在韋嘉面前真的硬不起來,苦瓜着臉:“我哪知道,趙小貞那幾個狗屁弟弟幾年不回家,一年打一兩個電話,鬼知道他回來的時間這麼巧。”

    “這個是老幾”

    “不知道啊,這仨混蛋體格什麼的差不多,又好幾年沒見了,你們在電話上比劃幾句,我也拿不準是哪個。”

    “扯淡,連老幾你都搞不準,服了你那啥,他們在外面都幹啥啊”

    “不知道啊不是,可能在外頭打工吧,我沒打聽過啊你別惱,我跟趙小貞沒共同語言,哪有心情問她兄弟幹嘛啊。”

    “你忒麼就一草包。”韋嘉也是無語了,趁着等紅燈的時間點了根菸,“這消息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讓人沒底兒啊。”

    錢夕惕也有點好奇:“怎麼,咱爸還怕這麼個毛頭小子”

    “得得得,別特媽叫那麼肉麻,我都懶得喊他爸,你哪來那個熱乎勁兒。”韋嘉白了他一眼,道

    “你以爲幹這一行的就知道用拳頭這一行裏沒腦子的傻逼死了一批又一批,墳頭子上草比你都高,白癡去年南城的劉楞子被人家找了麻煩,他家公司的馬仔還手倒是快,三十多號人連夜打了回去。結果呢沒過一個月呢,劉楞子後腦袋上被人崩了一記土炮。那一炮崩出了個植物人兒,也把南城都崩亂了套,到現在都不消停。”

    錢夕惕有點楞,先入爲主的印象,他沒覺得小舅子有啥本事。當年倒是練過功夫什麼的,但現代社會中,功夫終究會被人低估。至於電話上說什麼一腳踢飛好幾米,錢夕惕這個外行沒有親眼看到,自然也沒直觀概念,不知道那一腳能驚煞多少江湖老鳥兒。

    韋嘉替他解開了困惑:“我爹說了,你小舅子那一腿不尋常,有點猛得離譜兒。而且魏二叔說尺度拿捏得太準什麼的,反正就說是個需要小心的刺頭兒。只要這事兒不在圈兒裏面波及開,不影響大德在雲水市的威望,暫時就不要急着還手,先觀察着。”

    錢夕惕有點小小的喫驚:“魏經理這麼瞧得起我那小舅子再說了,被踢斷腿的可是魏經理的堂侄,他能忍”

    “廢話,魏二叔年輕時候可是磕過頭、喝過尿的老流氓,天底下就沒有他不能忍的事兒。”韋嘉想了想,似乎在考慮有些話該不該說,最終還是說了,“但我聽說,那個逼他喝尿的後來失蹤了,逼他磕頭的那個出了車禍,那叫一個慘,家屬收屍的時候吐了一地都是聽人亂說啊,別特媽在外頭亂講。”

    錢夕惕點了點頭,知道分寸。若只是滾牀單的關係,韋嘉都不會跟他說這個。這不兩人已經定好,準備要領證結婚。或許韋嘉也想讓他先了解一下,一旦入贅了韋家之後,需要尊重誰、忌憚誰、防着誰。

    比如這個大德經理“魏二叔”,那就是韋世豪的狗頭軍師,也是和韋世豪當年一起從路邊烤串兒做起,穿一條褲子混出來的兄弟。韋嘉喊他二叔,而常人多喊他魏二爺。韋嘉在家裏跟韋世豪鬧彆扭沒事兒,但要是跟魏二爺頂嘴,韋世豪肯定抽她。

    錢夕惕當然知道大名鼎鼎的魏二爺,而且有淺交。不過現在心思不在這上頭,他只覺得這事兒不至於就這麼了斷了吧

    “那肯定不能,當我們大德好惹呀”韋嘉瞪眼說。

    錢夕惕嚥了口吐沫:“那告他讓他賠醫藥費、精神損失費”

    “我擦,你忒麼是不是沒腦子”韋嘉狠狠掐滅了菸頭兒,“社會人兒架打輸了就要賠錢,大德還混不混了。別看我爹他們都是老不要臉,但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

    那錢夕惕也就不亂說了,多聽。

    韋嘉說:“你先會一會這個小舅子,看看他現在究竟是什麼鳥兒。而且他不是要保護這個破房子嗎魏二叔讓你跟他走法律。大德可以暫時不收這房子,那房子就是你的,反正趙小貞死了。所以別說那小子是你小舅子,他就算是你親爹,也要不走這房子。”

    這倒是,就是韋嘉的比喻有點蠻。當然也能看得出,這個魏二叔也確實夠壞。

    “另外一條兒,”韋嘉說,“魏二叔讓我安排,你見了小舅子之後,就說非要撫養你那個小兔崽子。”

    “你不讓我養多多啊,說咱倆結婚不能讓她給你添堵。”

    “我特媽真服了你了,是不是攤上事兒就懵圈了魏二叔是讓你裝裝樣子是裝,懂不你那小舅子似乎很在乎你閨女,那就讓他在乎唄,你這當爹的死活不撒手,法院還能讓你閨女跟着他過到時候他自來軟。”

    錢夕惕頓時點頭應承着,心道這魏二叔確實不能招惹,真特媽頭頂長瘡腳底下流膿的主兒。

    “另外還有趙小貞生前那件事,你可得留心着點兒,咬死了不能說。萬一你這小舅子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知道那事兒還不活剝了你。”

    錢夕惕身體微微一寒,輕輕抽了一口冷氣。

    話正說着,車也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現在是午飯的時間,喫完後估計還得陪着韋嘉開個午休房。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將來怕是年過五十還坐地吸土吧錢夕惕其實有時候真心畏懼韋嘉的旺盛精力。

    至於這酒店倒是韋嘉經常光顧的一家,下面是對外營業的餐飲,上頭十幾層都是客房,非常符合韋嘉那食色二合一的要求。

    當他們進去之後,出租車上的趙玄機也悄然出現。本想跟着進去,但回頭一摸口袋登時愣住:褲兜裏兩百塊進這種酒店裏面,要份兒涼拌黃瓜配涼白開嗎這不是故意吸引人的目光麼。

    只可惜來得匆忙,好多事情都還沒料理妥當,手頭也緊巴得要死。另外揹包的錢包裏倒還有萬把塊現金,可他不至於扛着揹包來找錢夕惕談事兒,所以就落在沈柔的車上了。

    再說了,自己連身衣服都沒換。剛纔在商務局門口配鑰匙還不是太明顯,要是進這種酒店裏面,怕是被韋嘉認出來。因爲韋嘉既然知道了把人踢飛那件事,也應該聽當事人彙報了趙玄機的大體模樣和穿戴。

    那就在門口兒先等等,反正韋嘉的車在外面露天停車場,跑不了。而且巧了的是,韋嘉和錢夕惕就在一層挨着玻璃窗的地方坐着,趙玄機大老遠能看到。

    路邊買了個雞蛋灌餅,想起來沈柔還要求他回去喫午飯。再拍褲兜才意識到,自己連個手機都沒有,不禁苦笑。

    他現在就是個三無產品無身份、無資產、無聯繫方式。

    得,回頭肯定遭沈柔抱怨了。想到這個熱心腸的漂亮女人,趙玄機心頭微微一暖。現如今對他而言整個雲水市都是生硬而冰冷的,多多是唯一的柔軟,沈柔是唯一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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