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3點左右給換上。
——————以下非正文————
大荒洲西北有一峽谷瀑布。高三百多米,越往上越窄,從下往上看,只能看到一絲天空。所以當地人稱一線天。
一線天瀑布下面是一個廣闊的湖泊,叫做大澤湖,湖裏盛產白鯉,肉多而味鮮。。
傳說此地鯉魚有一絲蛟龍血脈,春分時,如果逆流而上,躍過一線天瀑布,就可以魚躍龍門,一步登天。
而此時,在大澤湖之上,一線天瀑布的懸崖邊,一個鬚髮皆白,衣袂飄飄,仙風道骨,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仙師,正在和一個冷臉青年,迎着風,聊着天。
“少庚啊。你對這一批新入門的弟子怎麼看?”
冷臉青年長相帥氣,只是表情有點冷漠,再加一雙豎起的劍眉,給人一種理性到極致,不好相處的感覺。
聽到老仙師問話,他沉吟片刻,拱手道,“回稟師傅,今年新入門弟子共二十一人,大部分都資質平平,難爲宗門肱骨。”
“只有一人。天資神俊,靈氣逼人,一眼望去就能看出是絕世天驕,有着人仙之姿。”
“只是.....”
說到這,冷臉青年猶豫了一下,說道,“只是,他性子太過憊懶,天天無心修煉,只想着躺在蒲團上休憩,或者外出釣魚偷懶。”
“更是對宗門神通不感興趣,在學了入門神通以後,不練習,也不與同輩切磋。心性實在是...哎....”
聽到冷臉青年的話,老仙師哈哈大笑了兩聲,他捋了捋自己垂到胸口的純白鬍子,笑呵呵的說道,“對,這樣的仙道種子確實是奇特。我活了這近百年,也從未見過。”
“有意思,有意思....”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突然一個梳着髮髻的小腦袋湊到了兩人中間,好奇的仰頭問道,“師傅,大師兄,你們在聊誰呀?”
老仙師和冷臉青年歪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穿蓮花小裙,長的很漂亮的少女站在兩人身後。
她個子不高,只到兩人肩膀,臉有點嬰兒肥,看起來很可愛。
只是,和她可愛外表不符的是,她背後揹着一柄大鐵錘。
那鐵錘比她整個人還大,看起來威武霸氣。但放在她身上,卻平添了一種嬌憨可愛的氣質。
見到少女,老仙師笑的皺紋都出來了,“靈沐來了啊~”
而冷臉青年也點了點頭,應道,“師妹。”
少女和老仙師關係顯然非常不錯,她搖着老仙師的胳膊,撒嬌的問道,“師傅,你們剛纔在聊什麼啊?感覺很有趣的樣子。”
被少女一撒嬌,老仙師笑得更開心了,他笑呵呵的說道,“在聊你今年剛入門的師弟。”
聽到老仙師的話,少女頓時眼前一亮,說道,“你們是在說長安師弟吧?”
老仙師笑着點了點頭。
少女則是開心的說道,“我知道他,我知道他!他現在在門內可出名了!”
說着,少女手舞足蹈的訴說起這個師弟的事蹟,“我聽說,他是咱們崇光仙門近二十年來最出色的人仙種子,但是卻不喜修煉,不喜爭鬥,不喜外出。”
“每天日上三竿才醒,打着哈欠去喫飯。喫完飯就到練功房躺着,一邊看閒書一邊接着打哈欠。一躺就是一天。”
“他立刻就站起來,笑嘻嘻的拱手道歉。但是道完歉以後,依然我行我素,不思悔改。”
“有他同期的師弟,想要和他切磋神通,激起他的鬥志。”
“結果還沒等對方出手,他就往地上一躺,說自己被對方的無形劍氣給傷到,輸了輸了。”
“讓和他比試的師弟面紅耳赤,怒斥他無可救藥。”
說到這,少女都不由的捂嘴笑了起來,顯然這個師弟這段時間給她帶來了不少歡樂。
聽到少女的講述,老仙師再次哈哈大笑,連那冷臉青年都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有意思,有意思啊~”老仙師感慨了兩句,說道,“已經多少年沒見過這麼有趣的弟子了。”
聽到老仙師這麼說,少女好奇的問道,“可是師傅,你們聊長安師弟,爲什麼要站在這裏聊啊?”
老仙師笑着捋了捋鬍子,伸手朝着下方的大澤湖一指,“你看。那是誰?”
少女順着老仙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就看到懸崖下面,通往大澤湖的幽徑小道上,一個揹着魚籠,魚竿,抱着一堆蒲團,戴着一個大大斗笠的少年從遠處緩緩走來。
他穿着一身簡陋的麻布衣,但是卻難掩他帥氣的外表,他鼻樑高挺,眼睛深邃有神,臉上帶着懶洋洋的笑容,一眼望過去,就覺得是個如玉般的少年,讓人不由的心生好感。
而除了他自身的硬條件,他的修煉天賦更是驚人,即使沒有開靈目,也能看出他周身璀璨的靈光,宛若夜間熠熠生輝的星辰。
這就是極品仙道種子,只要沒夭折,百分百可以成仙的存在。
他,就是陳長安。
崇光仙門,近二十年,天賦最出色的弟子。
而此時,這個天賦最出衆的弟子,卻沒有在仙門裏苦心修煉,而是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大澤湖邊.....偷懶。
看到陳長安過來,懸崖之上的老仙師,微微一笑,給自己兩位徒弟解釋道,“按照門下弟子的回稟,你們長安師弟每天都會來這釣魚。”
“釣魚呢,其實也是很考驗心性的一項修行。”
“仙路漫漫,修爲、心性、神通,缺一不可以,且,唯有恆心才能求的長生。”
“咱們正好透過這個,看看他的心性如何.....”
聽到老仙師的話,冷臉青年和少女頓時明白了老仙師約兩人過來的原因,所以他們也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這個在宗門很是出名的小師弟,想要看看他的表現。
在三人的目光中,陳長安慢條斯理的把魚籠放到岸邊,用石頭壓住。
然後,不緊不慢的把自己手裏的蒲團一個個放到地上壘好,壘成一個椅子的形狀。
緊接着,往上一坐,一躺,拿起手中的魚竿,連魚餌都沒掛,就直接往湖裏一甩。
只聽,“啪嗒”一聲,魚鉤入水,沉入湖中。
然後他把斗笠的帽檐往下壓了壓,就這麼躺在湖邊,釣起了魚。
見到這一幕,少女扭頭問老仙師,“師傅,長安師弟是不是忘了什麼?他連魚餌都沒掛啊?怎麼能釣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