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79章 烈總孬了
    “昨天你在洗手間裏也是這麼喊的。”

    他跟着坐進來,啪的摔上車門:“開車”

    鄭家榆曖昧的掃向我們:“得嘞”

    臉唰的就紅了,我往車門口躲了躲,低聲道:“流氓變態”

    “還有什麼禽獸”宗政烈斜眼看我,似笑非笑。

    我頓時被噎住了,他怎麼還自己罵上自己了。

    鄭家榆笑:“丫頭,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在當面罵了這個閻王爺之後沒有香消玉殞的。”

    我脖子一縮,懟道:“得了吧,要不是我對他還有點利用價值,他早就掐死我了。”

    宗政烈頷首:“你知道就好。”

    我:

    變態流氓禽獸

    一路上,都是鄭家榆在喋喋不休,我和宗政烈一人坐着一個邊,誰都沒有搭理誰。

    終於,鄭家榆自說自話不下去了,擰着眉頭道:“丫頭,你就不好奇小烈爲什麼會跟我一起來接你嗎”

    我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不好奇。”

    鄭家榆:

    過了會兒,他又憋不住了,道:“其實小烈不知在你離婚的事兒上出力了,還”

    “閉嘴專心開你的車”

    宗政烈沉聲一喝,鄭家榆撇撇嘴,閉上了嘴。

    我心頭微動,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宗政烈一眼。

    難不成,今天鄭家榆突然會找我處理離婚的後續事宜,是因爲他

    最近忙得暈頭轉向的,我都險些把車房的事兒給忘了,宗政烈這個大忙人怎麼會記得。

    即便是他記得,他這麼積極做什麼,搞得像是他的事兒似的。

    越想越想不通,索性我就不把這事兒聯繫在他身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宗政烈的臉色越來越沉。

    他時不時乜我一眼,快到小區的時候,他突然就冷聲道:“果然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停車”

    冷厲一喝,車吱得一聲停下。

    宗政烈推開車門,大步流星走到駕駛座前,打開了車門:“有事,下車”

    鄭家榆嘖嘖了幾聲,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宗政烈坐上去,透過後視鏡看我:“滾下去”

    莫名其妙。

    直到下了車,車轟得調頭消失在小區外的馬路上,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問鄭家榆:“他突然發什麼神經”

    鄭家榆拍了拍我的腦袋:“邀功沒邀着唄。”

    我皺眉:“邀什麼功跟誰邀功”

    鄭家榆眼皮子一抽:“蠢死你得了”

    沒了車,我們只能步行。

    鄭家榆在前面走着,我在後面跟着。

    他滿臉的惆悵,時不時扭頭看我一眼,然後輕輕的搖搖頭,嘆息一口氣。

    走在熟悉的人行道上,我看着周邊曾經陪伴過我將近兩年的風景,心裏挺複雜的。

    被婚車迎進這個小區的那天,我信誓旦旦的以爲我會和王遠明白頭偕老。

    如今,真是應了那句話說好一起到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

    到了單元樓門前,我正想着該怎麼進去,

    鄭家榆就緩緩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鑰匙,感應過後,打開了門。

    驚訝的進了電梯,我問他怎麼會有這樓的鑰匙。

    他懶散的靠在電梯牆上,漫不經心的打量着廣告牌,沒理我。

    下了電梯,他精準的走到我家,直接打開了門,朝着我比了個請的手勢。

    這下子,我不淡定了。

    腦子裏潮水般涌起了剛纔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我腦光一閃,不可置信道:“這這房子是宗政烈幫我要回來的”

    鄭家榆好似看二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就從褲兜裏又掏出了一把鑰匙,放在了我手裏。

    我一看,是王遠明那輛車的車鑰匙。

    我結巴:“車,車,車也要要回來了”

    鄭家榆把家門鑰匙扔給我,散漫的進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現在想明白那小子生氣的原因了吧”

    “忙活了半天,連個謝字兒都聽不着,這也就算了,還看了一路的臭臉色,你說說看,換做是你,你氣不氣”

    鄭家榆腳一擡,搭在了茶几上:“你這丫頭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一連串的話,如同亂石,接連砸進了我的心湖。

    我臉色微變,藉口幫鄭家榆倒水喝,便快步進了廚房。

    給熱水壺裏加上水,我呆呆的站在櫥櫃前,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心裏亂糟糟一團,我反覆猜想着宗政烈會這樣做的原因,卻始終不敢往感情這方面猜。

    跟他相處了這麼久,我對他的性格也算了解。

    依照他的性格,如果他真的對哪個女人有意思,他絕對會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他那樣狂傲的男人,怎麼會甘心做個默默無聞的付出者。

    心底的慌亂漸漸冷卻下來,我不由自嘲一笑。

    水燒好,我給鄭家榆倒了一杯,端着走了出去。

    鄭家榆晃着皮鞋盯着我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接過我遞過去的白開水,他無語道:“罷了罷了,兩人一個臭毛病老子不管了”

    站起身,他擡步就往門外走。

    快走出去的時候,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退了回來。

    我問他怎麼了,他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語道:“還能怎麼了,萬一你出了事兒,遭殃的還不是我。”

    擺擺手,他讓我想想這房子怎麼處置,便自顧自的玩手機去了。

    我聳聳肩,繞着房間轉了幾圈。

    果然如我所料,家裏所有的貴重物品都沒了,包括陳列的古董,傢俱,甚至連馬桶坐墊都被拿走了。

    幸虧客廳的沙發和茶几是我孃家陪得嫁妝,否則整個房間基本上就空了。

    我冷笑,果然符合王遠明的風格摳搜,小家子氣。

    收拾完家,我將車從地庫開出來。

    下了車,我叉着腰繞着車轉了一圈。

    看着車身上被劃出來的道子,以及爛了一頭的車燈和尾燈,我突然就被氣笑了。

    鄭家榆拍了拍車,輕嗤道:“你這前夫可真行,不是他的車了就不知道心疼了,怎麼沒把輪胎紮了,剎車卸了呢。”

    我輕笑:“你可別烏鴉嘴,一會兒咱還得開車呢,萬一真沒剎車,你就該給我殉葬了。”

    “要殉葬也是那小子殉,輪得着我麼,你瞧瞧你身後,嘖嘖,我們堂堂烈總,什麼時候這麼孬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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