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139章 他套路我
    已經傍晚了。

    夕陽西斜,紅霞漫天,在薄紗窗簾外顯得那樣唯美。

    可我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這高樓之外的美景。

    滿腦子都是那個太過於真實的噩夢。

    細密的汗佈滿了我的額頭,我急促的呼吸着,酸楚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擡手,我顫顫巍巍的擦了擦眼淚,平復了的第一反應就是下樓買藥。

    抓起牀頭櫃的袋子,我將裏面的新衣服倒在牀上,倉惶的就往身上套。

    穿外套的時候,一張支票宛若落葉般落在了我的腳前。

    眸光微顫,我撿起那張支票,看着上面的許多個零,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只餘下了滿腔的悲涼。

    給我再多的錢,我都不會替藍思妤生孩子,除非我成了植物人。

    攥緊那張支票,我望了眼空蕩蕩的房間,心酸鼻酸眼痠。

    昨晚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我清楚的記得宗政烈臉上的涼薄與無情。

    我當初究竟招惹的是怎樣的一個惡魔啊

    拿起包,我快速走出了門。

    結果還沒邁出門檻,兩個穿着黑西裝,戴着墨鏡的男人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胳膊交叉着伸在我的面前,阻擋了我的去路。

    我心一下子就涼了。

    我憤怒道:“滾開放我出去”

    “白小姐,請您待在房間裏等烈爺來接您。”他們說話不卑不亢,無悲無喜,站在那裏好像只會執行任務的機器人,紋絲不動。

    他們身強力壯,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儘量控制着發狂的情緒,我將那張支票甩在他們倆人的面前:“這些錢都給你們,只要你們肯放我下樓一趟,或者替我跑一趟,幫我買長效避孕藥回來”

    “白小姐,請待在房間裏。”

    兩人異口同聲,甚至看都沒有看支票一眼。

    我更絕望了,好說歹說他們都是那麼一句話。

    哪怕我撲上去打他們咬他們,他們依舊是那麼一句話,也不還手,任由我打罵。

    我終於死心了,邁着沉重的步伐折回去,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望着落地窗外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嘴脣發抖,捂着嘴就哭了。

    我突然就特別恨這個以財以權爲尊的世界,像我這樣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就只能如此艱難的在夾縫中掙扎生存,哪怕終於破土生芽了,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

    天完全黑了,我揉了揉哭腫的眼睛,疲憊的起身,走到門口撿起了那張被我扔在地上的支票。

    我已經沒有尊嚴和自由了,不能再沒有錢了。

    進了浴室,我打開蓬頭,不停的在地上跳,不停的清洗着我的下體。

    我企圖用這種方法減少懷孕的機率,洗着洗着,我靠着牆壁就滑坐在了地上。

    熱水嘩嘩的澆在我的頭上,打的生疼。

    我木訥的盯着浴室門,腦子飛快的運行着。

    往事一幕幕的在我的腦子裏回放,我回想着這些日子以來我經歷的種種困苦坎坷,突然就覺得現在遭遇的挫折沒什麼了。

    我媽和我弟還在美國等着我接他們回家,我絕不能就此倒下。

    我一定要風風光光的把他們接回來。

     

    ;抹了把臉上的水,我起身認認真真的洗了個澡,又給自己畫了個美美的妝。

    讓門外的保鏢幫我叫了一份酒店最豪華的大餐,我坐在桌子前,一口一口的往嘴裏塞。

    喫飽喝足,我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我的手機。

    我的手機不見了,大概被宗政烈沒收了。

    他可盯得我真嚴。

    想了想,我說我沒喫飽,又讓服務員給我送了一份大餐。

    趁着他擺盤的時候,我塞給他一千塊現金,問他借了一部手機。

    以極快的速度編輯了一條求救短信,我給古慕霖發了過去。

    萬幸,萬幸我上大學的時候太窮,一直都沒有手機,所以背過了很多人的手機號。

    萬幸古慕霖一直沒有換手機號。

    電話很快回了過來,我知道古慕霖看過短信了,心中稍安,便掛斷了電話。

    清除了所有的記錄,我把手機還給服務生,讓他一定要保守這個祕密,否則被外面保鏢的主子知道了,他可能就沒命花那一千塊錢了。

    服務生驚恐的點了點頭,推着餐車便慌慌張張的走了。

    門再次被關上,我剛把餐盤裏的喫碾碎了倒進馬桶裏沖走,把盤子擺回去,門就響了。

    保鏢推開門,宗政烈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急促的呼吸了一口氣,在他走過來之前平復了情緒。

    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我手裏捏着刀叉,在他走到我面前的那一刻猛地就舉起了刀子,比在了脖子上。

    宗政烈的眉頭頓時一皺。

    我說:“宗政烈,你別逼我,你說過的,我們之間只是交易關係,我只是你的情婦而已,並沒有義務給你生孩子。”

    “放過我,找個專業的代孕媽媽,行嗎”

    他抿緊薄脣,下巴繃得緊緊的,一句話沒說。

    解開西裝釦子,他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向了我。

    他就那麼盯着我,彷彿在等着我在他的面前自刎。

    室內的溫度一點一點變冷,我握着刀子的手發僵,終於憤怒的丟在了盤子裏。

    我不得不承認,宗政烈真的太過於瞭解我了。

    他料定我不會自殺,所以他很放心的將我一個人鎖在房間裏。

    對,我不會自殺。

    憑什麼我要用死來替他們的錯誤買單。

    我不再說話,收起看向他的視線,看向了窗外。

    愛的越深,傷得也越深。

    我真的累了。

    房間裏的氣氛愈發僵硬了幾分,我們就那麼隔着桌子對坐着,誰也不跟誰說話。

    窗外的萬家燈火接連亮起,夜色越來越濃。

    他終於起身,朝着我走了過來。

    他站在我的身前,聲音裏充滿了壓迫感:“白子悠,我不過是用你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你而已,你在這兒威脅給誰看嗯”

    我眉頭一蹙,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冷笑:“你重新回到我身邊,當真只圖錢圖前途”

    我心裏咯噔了下,嘴硬道:“不然呢”

    他脣角的笑意愈發薄涼了幾分:“白子悠,告訴我,你母親和弟弟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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