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
他目前在北城發展的正好,怎麼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
難不成,他在考驗我
見宗政烈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又見他根本沒有跟我詳說的意思,我只好暫時收起探究根本的心思,很認真的跟他點了點頭。
竟然選擇留在他的身邊,自然是他去哪兒我就跟去哪兒。
“願意”他又問了我一遍。
我點頭,很認真的說道:“願意。”
“好。”他臉色終於恢復了原樣,傾身在我的額上印下一個吻,“睡吧。”
說完,他便緩緩閉上了眼睛,將我抱得更緊了幾分。
果然,他並不想回答我剛纔問他的問題。
見他呼吸漸漸平穩起來,我嘆了口氣,終是沒有再深問。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宗政烈難得沒有去上班。
或許是因爲昨天的事,我比往常醒來的要早很多。
洗漱好下了樓,就見宗政烈戴着圍裙忙碌在廚房裏。
家裏很清靜,靜的只有廚房裏滋滋的聲音。
我疑惑的掃了一圈,突然發現家裏僱的那些保姆營養師等人都不見了。
就連每天貼身伺候我的一個月嫂也不見了。
偌大的別墅裏,竟然只剩下了我和宗政烈兩人,就連我媽和我弟的蹤影也沒看到。
帶着狐疑,我下樓往廚房走。
經過餐廳的時候,就見餐桌上已經擺了不少中式早餐,正熱騰騰的冒着白氣。
平日裏早餐都有保姆和廚師幫宗政烈打下手,今天看來,應該全部都是宗政烈親手做的。
什麼情況
邁步進了廚房,我笑眯眯的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開心的跟他說了聲早安。
宗政烈正在熬粥,聽到我的聲音,回眸看了我一眼。
我踮起腳尖,朝着他嘟起了嘴脣:“親愛的,給人家一個麼麼噠。”
自從遵從自己的本心承認了自己很愛他的事實,我在他面前便不自覺的變得很幼稚,就連說話的聲音裏都透出了幾分嬌嗔的味道。
這樣的自己,很陌生,卻不受控制。
宗政烈脣角微勾,正俯身朝着我吻下來,門口驀地傳來了一聲咳嗽聲。
我嚇了一跳,一扭頭,就見徐凱和鄭家榆站在門口,往我們這邊看。
鄭家榆握着拳頭放在嘴上,顯然剛纔是他咳嗽的,打破了我和宗政烈早上的小美好。
不禁冷瞪了鄭家榆一眼,我問他:“鄭哥,大早上的,您該不會是聞到了味兒,過來蹭飯的吧”
“小白,你說這話就沒良心了,在你還在睡覺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過來忙活了半天了好吧”
“幹了這麼多活兒,蹭頓飯怎麼了,很合情合理呀”
說着就用手肘撞了撞徐凱的手臂,示意他也表個態。
徐凱望了宗政烈一眼,站的特別板正道:“爲烈爺服務,是屬下應該做的不給飯喫也沒關係”
看着徐凱一臉嚴肅,好像宣誓一樣的樣子,我一下子就笑了。
鄭家榆抽了抽嘴角,看向宗政烈道:“小烈,我已經派我的助理請搬家公司去小白家了,看阿姨那陣仗,估計要搬不少東西。”
結果還沒伸手,就被宗政烈打了一鐵勺:“粥是給我女人喝的。”
鄭家榆不滿:“給我喝一口怎麼了,這麼多,她又喝不完,做人不能太重色輕友啊小烈”
“老子樂意,你管得着麼”
鄭家榆樂呵呵的挑釁着宗政烈,不停的用勺子鑽空子。
難得宗政烈會跟鄭家榆說這麼多話,我卻無心聽他們鬥嘴。
我滿心都在剛纔鄭家榆說的那句話上。
我媽和我弟回家搬東西了
搬東西做什麼這裏什麼都不缺,他們隨時也可以回去,何必這麼麻煩
想到這裏,我心裏驀地閃過了一道光。
“爲什麼要搬家”我問宗政烈。
宗政烈攪粥的動作一頓,鄭家榆也突然閉上了嘴。
廚房裏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凝固。
好一會兒,宗政烈才繼續攪動起鐵勺,淡淡道:“那套房子阿姨打算租出去,租金用來給子歐當學費和生活費。”
“那他們以後住哪裏”
我總覺得,宗政烈在刻意隱瞞我什麼。
可他不肯說,我就算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他也不會說。
“跟我們住一起,雖然他們現在安全了,但不代表古家不會故伎重演。”
從昨天到現在,宗政烈是第一次提起古家。
從昨天開始,我就滿肚子的疑團,後來又因爲種種事情耽擱了,宗政烈也一直沒有提起過這事兒。
現在好不容易提到了這個話題,我便順着問他我媽和我弟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凱是怎麼知道他們在夏威夷的,又是怎麼把他們帶回來的。
鄭家榆眼睛在我和宗政烈之間瞟了幾眼,插話道:“小白,你這個凡事兒都想搞個清清楚楚的性格可不太好,得改改。”
“其實過程根本不重要,只要阿姨和弟弟安全回來就好,況且他們不是好好的嗎至於你跟古家的恩怨,就交給小烈和我吧,我們會替你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你安心養胎就好。”
鄭家榆一邊說着,一邊就將我推到了餐廳,將我按在了椅子上,又將一籠灌湯包推在了我面前。
給我碟子裏倒蘸醬的時候,鄭家榆很快的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不要再多問。
見他眼神很犀利嚴肅,我便只好點點頭,偃旗息鼓。
不過經過這麼一出,我反倒是對這件事情更好奇了。
早餐很豐盛,我們四個人快喫完的時候,紀嫣然突然來了。
她依舊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樣子。
迎着朝陽走進來,漂亮性感,很吸人眼球。
她今天倒是自覺,徑直坐在了鄭家榆的身邊,而後奪過鄭家榆的筷子就往嘴裏夾了個灌湯包。
滿足的喫着,她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夾,遞給了我。
我疑惑看她,就聽她道:“傻愣着做什麼呀,我幫你攬的活兒,快打開看看。”
紀嫣然跟我說話的語氣十分的熟絡,就跟我閨蜜似的。
如果沒有美容院那一出,我興許就被她這兩天的表現給矇蔽了,會真的當她宗政烈的好友,好好跟她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