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232章 等我回來
    在宗政烈的面前,我總是沒有多少定力。

    語調輕柔的幾句話,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的所有的不開心抹去。

    尤其在他一番溫柔極了的攻勢之下,我僅存的那絲理智也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便是無限的沉淪。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宗政烈才終於肯放過我,摟着我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喝多了,滿身的酒氣。

    跟我做的過程中,他不停的跟我說着他從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太多的情話,每一句都深情而又溫柔,就像是一根輕盈的羽毛,不斷的在我的心尖上撩撥。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宗政烈。

    溫柔極了。

    藉着窗外皚皚白雪反射出來的白光,我窩在宗政烈的懷裏,細細的打量着他英挺的五官。

    這張臉我已經細細的看過無數遍,可不論我怎麼看,都有種看不厭的感覺。

    輕輕的擡起手,我將手指輕輕的落在他的臉上,小心翼翼的觸碰着他的肌膚。

    “今天一天,你都跟她在一起嗎”

    “究竟是怎樣的飯局,才能讓你喝這麼多”

    “你突然這樣柔情似水的對我,是不是因爲今天對我有所隱瞞,所以有那麼一絲愧疚”

    我無聲的啓脣,輕輕的問他。

    疲憊和睏倦漸漸襲來,我往他的懷裏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漸漸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來。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沙沙的掃雪聲從窗外傳來,一下又一下,很有節奏。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撩起窗簾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就見宗政烈正穿着羽絨服,在院子裏掃雪。

    他又換上了居家的打扮,一向喜歡梳起來的頭髮也懶散的放了下來,覆在他的額頭之上,上面染上了冬霜,連帶着他長長的眼睫毛,都沾着點點的冰霜。

    看着他腳上穿着的那雙我給他買的虎爪棉拖鞋,我脣角不自覺的牽起,連忙起牀穿着羽絨服跑了出去。

    我刻意放輕了腳步,悄悄的竄到了他的不遠處,抓起一個雪球便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被我打得身子一僵,回眸看到我時脣角跟着就揚起了一個璀璨的笑容。

    白雪皚皚中,那抹笑顯得那般耀眼。

    我一下子就看得有些呆,直到他將一個雪球輕輕的砸在了我的身上,我才恍然回過神來,笑着便彎腰再次抓起一個雪球,朝着他丟了過去。

    打雪仗是劇烈運動,打了一會兒我便累的氣喘吁吁了。

    撿了個小馬紮過來,我丟在雪地裏,直接癱在了上面,朝着手裏捏着雪球的宗政烈投降的擺了擺手。

    宗政烈邁步朝着我走過來,將那個雪球丟進我的手裏,而後便自顧自的滾起了雪球。

    他玩心大起,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沒多時便滾出兩個巨大的雪球來,在我的面前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

    他站在心形的後面,鼻子凍得有些發紅,得意的朝着我笑,滿是邀功的意味。

    那天的積雪很厚,雪很白很白,他站在雪地裏笑着的樣子清雋秀頎,俊逸非凡。

    以至於一直到了後來的冬天,每當下雪,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的這一幕,那樣的清晰深刻。

    甚至連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我都記得那樣清楚。

    大概那天打雪仗打的太過於開心,又或者宗政烈用雪堆出來的心形給了我很大的感動。

    總之,我將我卡在喉嚨裏的很多疑問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沒有揭穿他的謊言,也沒有去問他晚歸卻沒有給我打電話的原因。

    我感性的選擇了再一次相信他。

    就像上次跟金燦見面那樣一樣。

    毫無理由的選擇了相信他。

    而宗政烈,也似乎沒有將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沒有主動跟我解釋,也沒有告訴我他晚歸又喝醉酒的原因,只是隨口跟我提了幾句葬禮上的事情。

    接下來的四天,就如宗政烈醉酒那晚所說,我們倆極盡纏綿,整日都宅在家裏,做些愛做的事情,用最原始的方式向彼此表達自己對對方的深刻愛意。

    廚房裏,地板上,沙發上,牀上,牆上,梳妝檯上,衛生間裏

    小小的四合院房間裏處處留下了我們彼此深愛過的痕跡。

    第三十天那天晚上,宗政烈特地搞來了一些燒烤的工具,又買了很多的酒,招呼四合院裏的鄰居們,一起在雪地裏燒烤喝酒。

    四合院的幾個年長的男人爲了助興,還在院子裏點了篝火。

    火光沖天而起,溫暖的熱意包攏着圍坐在篝火前的衆人。

    燒烤的香味兒混合着酒香飄散在空氣中,處處充滿了大夥兒的歡聲笑語。

     酒喝的多了,大夥兒自發的手拉着手,圍着篝火轉起了圈,跳起了舞。

    烈火燃燒的聲音在空氣中呼呼作響,我看着身側緊緊的拉着我手的高大男人,一顆心炙熱的如同中央的篝火,熱烈而又深沉。

    宗政烈一個月的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

    這三十天對於我來說,就如同一場美好的夢一樣,甜蜜溫暖,熱烈而又純粹。

    今晚實在是太高興了,我不知不覺就喝的有些多。

    等篝火熄滅,大夥兒散了的時候,我已經喝的酩酊大醉,走路都沒辦法走直線了。

    搖搖晃晃的倚在宗政烈的懷裏,我眯着眼睛看他,就見他突然就變成了兩個人。

    伸手朝着重影抓了抓,我有些含糊不清的笑道:“宗政烈啊宗政烈,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爲了你,我,我真的可以什麼都不要,只,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撐着我腰的手不由就是一頓,迷迷糊糊間,就見他站在我的身側定定的盯着我看了一會兒,而後便輕輕的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溫暖的體溫一瞬間將我整個包裹在了其中,我貪戀的聞着他身上的清冽味道。

    擡手抓着他的領子道:“但,但我知道,哪怕我就只有這麼一丁點要求,你也永遠不會真正的屬於我。”

    “我都知道,我真的都知道”

    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我死死的抓着他的領口,使勁的將他往我的面前拽。

    宗政烈將我抱回屋裏,輕輕的將我放在了牀上。

    躺進被子裏的那一刻,我伸手就摟住了宗政烈的脖子,用力就將他摟進了我的懷裏。

    雙腿纏住他的腰,雙手抱着他的脖子,我緊緊的纏着他,眼淚越流越洶涌。

    哭着哭着,我便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心中所有的惶惶不安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我不停的把他往我的懷裏捆,越哭越止不住。

    “子悠,你喝醉了。”

    宗政烈輕輕的嘆了口氣,用力掐着我的腰起身,便將我豎抱在了他的懷裏。

    他坐在牀上,將我放在他的腿上,手一下又一下輕撫着我的後背,輕輕的吻了吻我的脖頸。

    “子悠,再等等我,好嗎”

    “答應我,沒有我在的日子裏,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記住這些天我教你的東西,等我回來,好不好”

    他不斷的輕吻着我的脖子,撫着我後背的手越來越輕,漸漸的停了下來。

    我哭累了,漸漸的鬆開了抱着他的四肢。

    宗政烈重新將我放在牀上,拿熱毛巾認真的幫我擦乾淨臉,就那樣保持着擦臉的動作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我眯着眼睛,朦朧的看着他。

    看着看着,我不禁又傻笑起來。

    我的宗政烈長得真的好帥。

    他就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人物一樣,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透着獨特的韻味,令我好生迷戀。

    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我輕輕的點在他的臉上,勾勒着他的五官。

    手指描繪他的脣瓣的時候,我突然就感覺到有什麼熱燙的東西滾落在了我的手指上。

    一連幾滴,驚得我一下子就頓住了動作。

    我疑惑的仰頭看了幾眼,不由傻笑道:“宗政烈,下雨了,還是太陽雨,雨水是熱的,快打傘,打情侶傘,要彩虹色的雨傘”

    “彩虹超級美的,現在空氣污染太嚴重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彩虹了。”

    “在我眼中,你纔是這世間,最美的風景。”

    宗政烈的語聲略帶哽咽,話音未落,一個熱燙的吻便隨着他傾身而下,將我的碎碎念全數的堵了回去。

    熟悉的感覺頓時掌控了我的全部感官。

    我傻笑着攀上他的身體,多日以來形成的慣性使得我很配合的便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意識隨着的他的深入漸漸陷入了混沌當中,不知過了多久,那種晃盪的感覺終於停了下來。

    酒精的後勁漸漸上來,我渾身疲憊的趴在牀上,眼皮子困的直往下掉。

    細密而又充滿了柔情的吻不斷的在我的背脊上攀爬着,直到我的耳背才停了下來。

    “白子悠,我愛你,很愛很愛。”

    輕輕的一句低吟。

    飄渺而又悠遠的在我的耳畔縈繞。

    我動了動眉頭,無意識的回了一句我也愛你,便再也支撐不住發澀的眼皮子,側過臉睡了過去。

    宿醉的感覺十分的不好,不知睡了多久,頭痛欲裂的感覺便強行的將我從夢中拉扯出來。

    我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將頭埋在枕頭裏,帶着睏意喊道:“老公,我頭好疼,幫我煮個醒酒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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