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285章 煩請自重
    “可烈爸爸卻不太喜歡她親近小慕白,反而更信任周雨露一些,所以我有些懷疑”

    藍爍說到這裏,掀起眼皮子便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接下來的話他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心中一瞬間便堵的厲害,我朝着他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了,便端起桌上的殘羹剩飯往廚房走。

    將盤子放在櫥櫃上,我捏緊盤沿,不由冷笑了一聲。

    紀嫣然、周雨露

    看來這五年,宗政烈的日子倒是過得挺多彩多姿。

    既然孩子都有了,他又何必過來糾纏我。

    還真當自己是帝王嗎

    需要三千佳麗填充後宮。

    心中一瞬間便對宗政烈生出了一絲厭惡之情,我低頭看向自己腳後跟上的傷口,突然就覺得那傷口的形狀長得十分的醜陋不堪。

    陪藍爍打了一下午遊戲,傍晚李祕書來接我去雲水榭參加沈氏集團的高層活動。

    雲水榭娛樂設施很多,我心想藍爍這麼多年也沒怎麼享過福便帶着他一起下了樓。

    結果剛打開樓門,還沒來得及邁出去步子,一個小小的身影便朝着我飛撲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我的腿。

    我驚了一大跳,他撞的實在是太猛,使得我向後趔趄了好幾下才堪堪站穩腳步。

    一低頭,入目就是寶貝那張萌到不行的小胖臉。

    他正笑眯眯的仰着頭看我,用力的抱緊了我的腿,奶聲奶氣道:“香兒,寶貝好想你。”

    說着便用小腦袋蹭了蹭我的腿。

    我雖不想再招惹宗政烈,也不想再跟他有關的任何事物產生關係,可看到這麼萌的寶貝,我的心中還是滋生出了一絲難掩的喜愛。

    尤其看到他不停的貼着我蹭啊蹭的樣子,便會生出一種將他緊緊抱在懷裏親一口的衝動。

    忍不住,我便彎腰將他抱了起來。

    剛抱穩了,就聽到他有些興奮道:“哥哥”

    他口中的哥哥自然是指藍爍,他這麼一叫,藍爍瞬間有些激動的拉住了他的小手,關切的問道:“小慕白,你怎麼會在這裏”

    “幼兒園放學了,爹地接我回家家。”

    寶貝說着便朝着門外的高大身影招了招小手:“爹地,爹地你喜歡的香兒在這裏,快過來一起抱抱”

    寶貝喊得很大聲,一瞬間便令我僵住了臉上的笑容。

    門外,宗政烈手裏提着一個小書包,筆挺的堵在門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傍晚的殘光,使得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暗光中,顯得有些陰鬱。

    我們站的很近,不過門外門內之隔,隱約間,我還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清冽味道。

    可即便是離得這麼近,我也再沒有了五年前的那種心心相印之感。

    只覺得我們倆之間像是隔了一條銀河那麼遠的距離,我看不透他,也看不懂他。

    將寶貝放進藍爍的懷裏,我讓把孩子還給宗政烈,便走上前,直接推開他便往門外走。

    “子悠,有空嗎”

    宗政烈突然出聲喊住了我,淡淡道:“我們談談吧。”

    渾身驟然一震,幾乎是反射性的,我便冷聲道:“沒空。”

    猛地加快了腳步,我喊了藍爍一聲,便匆匆的上了車。

    用力甩上車門,我剛坐穩,就聽到車門口傳來兩聲尖叫。

    一扭頭,我就見宗政烈的手夾在了門縫裏,而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藍爍和寶貝則齊齊的叫出了聲。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便嘩的推開了車門,伸手拉住了宗政烈的大手。

    見他的手已經被夾出血了,我一下子就急了,罵道:“宗政烈,你有病吧想碰瓷找別的車碰去,斷了手成了殘疾人我看你還怎麼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

    宗政烈好似不知疼似的,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反倒是在我說完話之後,他纔出聲重複了我說的最後四個字。

    眉峯微皺,他思忖了一瞬,一扭頭便如鷹般盯向了藍爍。

    藍爍脖子一縮,連連朝着宗政烈擺了擺手:“我什麼都沒說。”

    “子悠,你可是在喫我的醋”

    宗政烈回過頭,突然就彎起了脣角,輕笑了一聲。

    顧不得疼,他直接用那隻受傷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輕輕的摩挲了幾下。

    “慕白,今晚帶你去雲水榭玩可好”

    “好,好耶”

    寶貝一聽就興奮到不行,一下子就從藍爍的懷裏竄下來抱住了宗政烈的腿。

    他看向我道:“香兒,你也會陪寶貝一起去的,對嗎”

    “看來你對我的行程還真是瞭如指掌。”

    冷笑了一聲,我直接將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

    看着他已經腫了的右手,我坐在車裏,回想起自認識他之後的種種,便仰頭看他道:“宗政烈,五年前,我給過你很多次好好談談的機會,是你不要。”

    “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煩請自重,不要讓我恨你。”

    喊了藍爍一聲,示意他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我便直接甩上了車門,升起了車窗,上了鎖。

    等藍爍上了車,我直接讓李祕書開車。

    車開出去一瞬間,寶貝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很大,透過車窗玻璃我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心莫名就抽痛了好幾下,我按捺下回頭看一眼的衝動,催促着李祕書把車開快一點。

    一直到車開出了小區,我才終於放鬆了臉上的決絕無情的神情,換上了濃郁的疲憊。

    認識宗政烈快九年了,這麼多年了,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其實一點都不瞭解他。

    甚至從未走進過他的世界。

    他總是那樣諱莫如深,什麼事情都按照他自己的計劃來進行,我甚至連個說不的資格都沒有。

    就那樣輕而易舉的被他拿下,又輕而易舉的被他拋棄。

    從頭到尾,我就像是他的一個附屬品一樣,沒有半點自己的選擇權利。

    哪怕是現在,明明是他死乞白賴的糾纏我,卻還是一副強勢的不容抗拒的模樣。

    心中發酸,嘴裏發苦,我深吸了口氣,問李祕書道:“我這次來海城的所有行程計劃,全部打亂重排,還有,從明天開始,我住酒店,記得提醒金總,抓緊辦妥買房的事情。”

    “還有,重排的行程計劃要對外嚴格保密,若是讓我知道你泄露給別人半個字,你知道後果。”

    “是白總我今晚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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