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361章 遠走他鄉
    嚴司翰的爺爺單獨跟我媽見面

    雖然我和嚴司翰的訂婚日子已經定下了,可即便是這樣,雙方的家長見面之前,也應該跟我和嚴司翰提前打個招呼纔對。

    側眸觀察了一下嚴司翰的神色,見他也是一副疑惑的模樣,我不禁更奇怪了。

    嚴司翰的爺爺是有什麼要緊事找我媽商量嗎

    可我媽又爲什麼會哭呢

    越想越想不通,問我弟他又不知情。

    想了想,我便對嚴司翰說道:“司翰,是不是在我住院期間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完了問問爺爺是怎麼回事兒,能讓我哭的事兒可不會是小事兒,我實在是不放心。”

    嚴司翰似乎跟我想到一處了,痛快的點了點頭。

    晚上喫過飯,又在病房裏聊了會兒天,藍爍便由我弟順路捎回家了。

    他們三人一走,病房裏便瞬間只剩下了我和嚴司翰兩個人。

    聽着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我半躺在病牀上,反手摸了摸壓在枕頭下面的信封。

    從信封下面抽出一個密封袋來,我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便伸手探過了嚴司翰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西裝外套。

    將衣服輕輕的放在被子上,我仔細的在他的外套上找了一會兒。

    很快,我便蒐集到了他的幾根頭髮。

    將頭髮裝進密封袋裏,我將西裝重新放回椅子上,便將密封袋放進了包裏。

    剛剛做好這一切,拿起手邊的雜誌,浴室的門便開了。

    嚴司翰已經換上了睡衣,頭髮溼漉漉的還在滴水。

    他一邊擦着頭髮,一邊便朝着我走了過來。

    下意識拿雜誌遮了遮臉,我努力平復着緊張的情緒,一直到他走到牀的另一側,將頭髮吹乾,我才總算是恢復了平靜。

    只是這平靜還沒有保持多久,便見嚴司翰突然掀開了我身側的被子,而後便一擡腿,十分自然的躺在了我的身側,睡進了我的被子裏。

    長臂一伸,他便摟住了我的腰,將臉貼在了我的身側。

    雖然我跟嚴司翰相處了六年,也訂了婚,也睡過一張牀。

    可我們卻從來沒有蓋過一張被子,更沒有這麼親近的睡在一起過。

    被他突然這麼一抱,隔着病號服,我感受着他身上的炙熱體溫,手裏的雜誌一下子就砸落了下去,順着被子滾下了牀。

    啪的一聲,驚得我收回了捧書的動作,不自然的抿緊了脣。

    嚴司翰

    最近越來越膽大,也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他似乎在試探我,也在努力的跟我進一步發展。

    可我對他,卻有種莫名的排斥感。

    尤其在今天去公安局見過紀嫣然之後,我對他,總有種很勉強彆扭的感覺。

    緩緩的垂下頭,我正打算讓他回他的房間去睡,剛張開嘴,就見他已經抱着我閉着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燈光下,嚴司翰的下巴上有一些青渣,臉色也略顯疲憊。

    我突然發現,嚴司翰這些天,似乎瘦了,本就發尖的下巴此時輪廓更明顯了。

    這麼多年了,嚴司翰在我的面前一直都是個愛耍寶的男人,整天笑嘻嘻,樂呵呵的,除了工作的時候,他總是一副瀟灑自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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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可自從我回到海城,跟宗政烈又產生糾葛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少了,就連那些耍寶幽默的話也幾乎不說了。

    這些天,嚴司翰每天都是一副嚴肅燥鬱的模樣,眉頭微微皺着,就連周身的氣質都變得銳利陰鬱了幾分。

    嚴司翰不快樂,宗政烈不快樂,我也不快樂。

    我知道,再這樣糾纏不清下去,我們三個人恐怕都會受傷。

    無聲的嘆息了一口氣,我探手關了病房裏的燈,緩緩的便躺進了被子裏。

    嚴司翰微微動了動身子,等我躺好,他便再次很緊的將我摟進了他的懷裏。

    聞着他身上不同於宗政烈的淡淡氣息,我由着他抱着我,眼眶溼潤,終是什麼都沒說。

    感情這事兒,還真說不清誰對誰錯。

    因爲愛,纔會費盡心機的去接近,纔會大喜大悲,心緒難平。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嚴司翰已經起牀了。

    他的精神相較昨天好了許多,整個人神采奕奕的,給我擺弄早餐的時候脣角還勾着一抹久違的笑。

    看着他轉好的氣色,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心口不禁泛起了一陣鈍痛。

    嚴司翰心情不錯,喫早飯的時候跟我說了很多話。

    我一一回應着他,給他夾了很多菜。

    喫過早飯,我目送他離開,一直到病房裏只剩下了我和護工阿姨,我才斂了臉上的淡笑,泄露出了我心中的抑鬱和悲傷。

    有時候,一件事情越是猶豫不定,拖拉逃避,其造成的後果便會越嚴重。

    我想,我需要躲到一個沒有宗政烈和嚴司翰的地方,好好的去想想我接下來該走的路。

    在病牀上呆坐了很久,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見時間差不多了,我便找了個由頭把護工阿姨支走了。

    等我洗漱完畢,收拾打扮好,柳一萱已經到了。

    多年不見,柳一萱倒是保養的不錯,臉上沒有留下一絲歲月的痕跡,反而更加美豔動人了。

    只是她的一頭長髮剪成了短髮,幹練的短髮,熱辣的紅脣,還有一身她一貫熱衷的紅裙。

    乍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便給我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時間緊迫,我擔心護工阿姨回來,便顧不得跟柳一萱寒暄,直接將兩封信放在牀頭,便由柳一萱推着跟她出了醫院。

    上了柳一萱的車,我望了一眼窗外的醫院,深呼吸了幾口氣,便輕輕的對柳一萱說道:“走吧。”

    柳一萱點點頭,朝着司機揮了揮手,車便嗖的開了出去。

    醫院很快便消失在了後視鏡裏,車以儘快的速度開向了機場。

    柳一萱是包機來的,她這次來,是陪着我去白淮市的。

    藍宿給我的錦囊,一定有他的用意。

    在跟柳一萱聯繫之前,我反覆的研究了一下白淮市的資料,越研究,我便越覺得,這個白淮市,應該就是我六歲之前生活的地方。

    雖然這裏已經從一個小鎮發展成了一個城市,可據我所查,這個城市之所以能夠發展的這麼快,都是因爲嚴家出資建設的緣故。

    網頁上,一搜白淮市,便會出現很多跟嚴家相關的新聞。

    嚴家雖然有錢,但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建設一個小鎮。

    所以,我便更加確定,這個白淮市,就是我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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