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367章 一對戒指
    “男人流血不流淚,槍子兒都喫過不少,更何況是幾道鞭傷,不值一提。”

    宗政烈幫我抹着眼淚,許是見我越哭越兇,他終於急了。

    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耐煩的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突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抱起我便往櫃子那邊走。

    將我放在櫃子上,他撿起連衣裙便往我的身上套。

    見狀,我淚眼婆娑的看向他,哽咽的問他這是要幹什麼。

    宗政烈沒有搭理我,幫我穿好衣服以後,便又開始穿自己的。

    穿好皮鞋,他將我打橫抱起來,抱起我便出了門。

    大步走出酒店,他招了一輛出租車,抱着我便坐了進去。

    關上車門,他示意司機先往前走。

    拿出手機,他在上面搗鼓了一會兒,便將手機伸到了司機的面前,示意他往手機所顯示的位置走。

    司機似是被宗政烈周身的那種強大氣場給震住了,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便趕緊一踩油門,調了個頭便載着我們飛馳而去。

    車行駛了大概二十分鐘,便停在了一個小巷子前。

    宗政烈從錢包裏抽出一百塊,遞給司機丟下一句不用找了,便重新抱起我下了車。

    小巷子裏的燈光很暖,隔着半米遠便掛着一盞復古的燈,遠遠望進去,十分的有復古情調。

    在小巷子裏,開着很多家日式風格的店,夜風吹拂,吹起了門前的布簾,露出了其中的聲色犬馬。

    見宗政烈抱着我朝着裏面走去,我不禁更疑惑了。

    這地方好像紅燈區呀。

    宗政烈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可我問宗政烈,他也不回答,只是一味的抱着我往裏面走。

    無奈,我只得閉嘴。

    很快,宗政烈便進了一家從外面看起來很花裏胡哨的店。

    抱着我徑直上了二樓,沿着木製走廊往裏面走的時候,我終於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了。

    竟然是一家刺青店。

    心中頓時浮起了一絲靈光,不等我問宗政烈,他便抱着我走進了一間屋子,跟裏面正在給人紋身的刺青師打了聲招呼。

    那刺青師看了宗政烈一眼,問他是不是半個小時前預約的宗政先生。

    宗政烈點點頭,抱着我坐在椅子上的同時便寡薄道:“錢不是問題,但你必須保證,我身上的所有傷疤,都變成她的模樣。”

    來之前,宗政烈似乎就已經跟刺青師溝通過了。

    刺青師盯着我上下打量了幾遍,甩了甩頭上的髒辮,勾脣道:“只要錢到位,把她整個人都紋在你身上都不是問題。”

    見兩人已經談妥了,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邊朝着那個刺青師擺手,一邊扯着宗政烈的衣襟道:“宗政烈,你瘋啦紋身很疼的”

    紋身紋一點就已經很疼了,可宗政烈竟然要將我整個人紋在他的身上,還是在他的傷疤上,簡直就是瘋了

    “看你流眼淚,會更疼。”

    宗政烈朝着我彎了彎脣角,湊在我的耳邊道:“餘生還很長,我可不想每次都穿着上衣跟你做。”

    都這種時候了,宗政烈還有心情說這種渾話。這位小姐姐,別擔心,現在紋眉毛都上麻藥了,不疼的。”

    哦,我差點忘了這一點。

    剛想鬆一口氣,就

    聽宗政烈冷傲道:“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什麼”我頓時變了臉色:“宗政烈,你真瘋了是不是”

    “你要是再胡來,我就陪你一起紋身,也不上麻藥”

    宗政烈疼我的程度可比疼他自己的程度深,我只能用我自己威脅他。

    誰知這次宗政烈卻不爲所動,反而點點頭道:“好,我們紋一對戒指。”

    宗政烈做的決定,天崩地裂也別想改變。

    任由我軟硬皆施,他都堅持自己的決定。

    等前一個客人結束,宗政烈便將襯衫丟在了一旁,露出了他寬闊卻佈滿疤痕的後背來。

    雖然剛纔在酒店裏已經見過一回了,可此時再看到,我還是覺得心裏一陣抽痛。

    刺青師在他的後背上描繪圖樣,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宗政烈明明即將挨痛卻揚着脣一副心情好的模樣,我整個人突然就特別的難過。

    伸手,我探手拉住宗政烈的大手,緊緊的收緊了手指。

    在酒店的時候,我尚且還有些徘徊。

    反對我們在一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我又跟嚴司翰有婚約。

    所以儘管跟宗政烈上了牀,我的內心還是很虛。

    可是此時此刻,看着宗政烈那副樂在其中的模樣,我那顆懸浮着的心突然就踏踏實實的落下了。

    無比堅定的決心瞬間在心中抽枝發芽,我跟宗政烈十指交握着,心中頃刻間便充滿了面對坎坷未來的勇氣。

    得夫如此,妻復何求。

    宗政烈已經爲我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如果我還在向後撤退,就真的不配再擁有幸福了。

    五年前我已經躲避過一回了。

    這一次,我選擇跟宗政烈並肩作戰,共同禦敵。

    我相信,只要我們倆齊心合力,就一定可以其利斷金。

    一直到天快亮了,我和宗政烈才從刺青店裏出來。

    宗政烈抱着我,不停的看着我左手上紋着的那枚戒指,笑的像個傻子。

    一直到我們上了出租車,他都在拉着我的手不停的觀摩。

    將他的左手湊在我的左手邊,他看着我們倆手上的同款戒指,不顧形象的便再次傻笑起來,引得司機頻頻朝着我們行注目禮。

    宗政烈似是注意到了司機的視線,便突然拉着我的手朝着司機晃了晃,帶着炫耀的語氣道:“白子悠,我宗政烈的女人。”

    司機順承的朝着我們笑了笑,隨口道:“這個點兒,民政局應該沒開門吧,二位這是求婚成功了”

    “還是終於生米煮成熟飯了”

    被司機這麼一說,宗政烈頓時更爲得意道:“早熟了,孩子都生了。”

    司機一愣,藉口道:“那這都老夫老妻了吧,你怎麼還高興的跟個剛結婚的毛頭小子似的,小子,你可得小心中年危機啊,回家被老婆催個洗澡就心驚膽戰啊”

    中年危機

    乜了宗政烈一眼,我不由嘀咕道:“我倒是寧願他能有中年危機”

    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宗政烈若有所思道:“原來是中年危機啊”

    皺眉,我莫名就有種中槍的感覺。

    好半天,直到下車的時候,我才猛地反應過來,擡手就往宗政烈的後背上打:“你才中年危機,你纔是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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