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450章 努力活着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就算再痛苦,也不得不負痛前行,繼續活下去。

    從那天我去過嚴家的墓園之後,我便成爲了那裏的常客。

    或喜或憂,我都會抽空去嚴司翰的墓碑前坐一坐,跟他報喜報憂。

    在我生病的這段期間,我跟君蘭夫婦合作的珠寶公司發展的還算不錯。

    李祕書盡職盡責,宗政烈也會偶爾派徐凱去幫幫忙,倒是很好的維持了d&l的運轉。

    金燦本來是要陪着史寂去周遊世界的,但因爲我的狀況不佳,她放心不下我的公司,便讓史寂先出國了,而她則留了下來,幫李祕書的忙。

    而柳一萱,則選擇了跟我的公司合作。

    因爲有她這個商業巨頭的加入,d&l的發展快了很多,在業內也有了些許名氣。

    本來還有些頹廢的情緒,在看到大家都這樣盡心盡力的幫我之後,便再也不好意思深陷其中了。

    身爲公司的老闆,我身上還肩負着很重的責任。

    我沒有理由再喪下去。

    在家裏休息了一個星期,在丁醫生確定我沒有任何的後遺症之後,我便開始去公司上班。

    因爲先前幾次遭遇暗殺的事情,宗政烈繃着的那根弦始終都沒有放鬆下來過。

    再加上嚴司翰的去世,導致我們所有人都對這個幕後黑手深惡痛絕。

    可這個幕後黑手的作案手段實在是太過於高明,再加上他這段時間再沒有過任何的行動,導致宗政烈即便是聯合了嚴家以及衆人的人脈,這幾次的案件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兩次的暗殺,似乎已經註定要成爲了懸案。

    而蘇紫瑜,也和那個導遊小六一樣,成爲了泄憤和頂罪的存在,進了監獄。

    幕後黑手沒有找到,所有人的頭上都像是懸掛了一把刀一樣難受。

    尤其是我。

    雖然藍宿跟我說我的劫已經消了,可他也說過,我的劫轉移到了宗政烈的頭上。

    相比起我死,我更害怕宗政烈有什麼閃失。

    有嚴司翰這一次已經到了我能夠承受的極限了,若是宗政烈再出什麼事,我恐怕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於是,在我帶着保鏢上班的同時,我也特地囑咐徐凱爲宗政烈安排了不少的保護人手。

    這天,我慣例去上班。

    剛到了辦公室,李祕書便將那把融合了銀幣的長命鎖遞給了我。

    我打開錦盒檢查了一下,看着那把打造精緻漂亮的長命鎖,我痛苦的滾動了幾下喉頭,便朝着李祕書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李祕書點點頭,帶上門離開。

    輕輕的關門聲過後,辦公室內便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我擡起手,指尖微顫的摸了摸那把長命鎖,感受着它微涼的溫度,我心口驚跳了一下,便啪的一聲,蓋上了那個錦盒。

    將錦盒小心翼翼的放進保險櫃裏,我坐回大班椅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伸手摸了摸隆起來的肚子,我幾近無聲的喃喃道:“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希望你長大以後,不會恨媽媽。”

    在辦公室內一

    直坐到中午,我纔好不容易從難以言說的情緒中恢復過來。

    中午喫飯,紀風蘭趕了過來,滿臉笑意的便坐在了我的對面。

    她端起我面前的熱水喝了幾口,抱怨了幾句這幾天真是太冷了,便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我。

    見她心情好,我不用想也知道,這牛皮紙袋裏裝着的,一定是好消息。

    接過牛皮紙袋,我繞開線打開。

    張開往裏面一瞧,我便眯了眯眼睛。

    牛皮紙袋裏裝着很多資料。

    我抽出來粗略的翻了翻,心中便劃過了不小的詫異。

    這裏面裝着的,竟然是沈常鳴和他情婦詳細的來往資料。

    除了這些詳細的記錄之外,還有幾張從遠處照的照片。

    我將其中一張抽出來看了看,不由就是一驚。

    照片上的女人,很面熟。

    她不是那種二十多歲,正值青春年華的年輕女人,而是一個上了年紀,風韻猶存,端莊典雅的中年女人。

    我跟她似乎在一些社交場合上有過幾面之緣。

    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某個重量級政治家的老婆。

    饒是我已經見過了很多大風大浪,在看清楚她的面容時,我還是忍不住變了臉色。

    我想,不論是誰,都絕對想不到。

    沈常鳴這個野心沒有多大,膽子也沒有多大,事業也沒有輝煌到哪裏去的男人,竟然能夠跟這樣一個女人維持長達數十年的地下情。

    重點是,一旦這件事情曝光,別說是沈常鳴,恐怕連帶着這個女人爲人民服務的丈夫,風評也會受到影響。

    若是被小人利用,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其的仕途。

    將照片塞回牛皮紙袋,我皺着眉頭看向紀風蘭,壓低聲音道:“這事兒是真的”

    紀風蘭點點頭。

    我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可有點棘手了,雖然這算是一個大把柄,但這也會是個大炸彈,一旦放置不當,恐怕連同我們所有人都得受到牽連,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紀風蘭一聽,動作先是一頓,而後就擺擺手道:“不會的,神仙打架,那都是有針對性的,再說了,誰說這事兒一定得讓神仙知道啊。”

    說罷,紀風蘭便朝着我招了招手,附到我耳邊壓低聲音道:“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我連我老公都沒有告訴,就咱們倆知道。”

    “事情我已經差不多辦妥了,你等着看結果就行,用不着操心。”

    紀風蘭朝着我眨了眨眼睛,便坐回到了座位上,招呼服務員過來點菜。

    僵坐在椅子上,我看着對面渾身冒着自信氣息的紀風蘭,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風蘭,貪心不足蛇吞象,你一定要把控好度,這事兒,絕不能由你出面,還有,所有指向你的線索也必須及時的切斷清理掉,關公面前耍大刀的蠢事,我們絕對不能做。”

    “放心吧,你姐妹兒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嗎”

    “我從小到大幹的危險事兒,可比你多得多。”

    紀風蘭依舊顯得有些興奮,她就像是嗅到了鮮血味道的巨鯊,潛伏在黑色的深海中,以隱匿的姿態,緩緩的接近着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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