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454章 撕破臉皮
    本能的朝着身側瞧了一眼,本想問問宗政烈的意見,可卻發現宗政烈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宗政烈離開卻不跟我打招呼,這絕對不可能。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我問了問寶貝和藍爍宗政烈的去向,這才得知宗政烈竟然是被宗政天給叫走了。

    藍爍說,宗政天光明正大的把宗政烈叫走了,只是我看節目看的入神,所以沒有注意到。

    事關幕後黑手,我剛纔想事情想的的確入神。

    心下稍安,我便朝着凌叔點點頭,囑咐藍爍照顧好寶貝,便隨着凌叔往餐廳外走。

    宗政家的老宅佔地面積很大,出了餐廳,我一直跟着凌叔七拐八轉了好幾圈,才終於來到了一間雙開木門前。

    凌叔敲了敲門,便推開門,示意我自己進去。

    跟凌叔道了謝,我注意到宗政天正站在裏面的書桌後,便邁步走了進去。

    這裏似乎是宗政天的書房,書房的裝修風格偏傳統古風,雕刻精美的書架隔斷上擺滿了各種古玩和手工縫製古代書籍,看起來十分的有歷史感。

    宗政天就站在隔斷後面不遠處的書桌後。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揮毫潑墨的寫書法字,那姿態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雄宏氣質,落筆強勁,筆鋒犀利,黑色的墨跡透過宣紙,絲絲銳氣透紙而出,雖然只是一個賢字,但卻足以讓我一個外行看出他的功底之厚。

    宗政天的書法,已是大成。

    擡步走到書桌前,我站定在距離書桌一米遠的地方,靜靜的看着他又寫下了另一個字助。

    賢助。

    眉峯微動,我安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出聲,靜靜的等待着宗政天開口。

    自古以來,大人物都有一個毛病。

    那就是在開口說話之前,總喜歡跟你打心理戰。

    他會有條不絮的做他的事情,就那麼靜靜的耗着你,直到你內心焦急慌亂,瀕臨崩潰的時候,他纔會淡淡的掀起眼皮子,裝出一副纔看到你的樣子,張開他的尊口,吐出他的金字。

    我好歹在商場上也混了不少年了,這些年裏我每天密集的培訓上課也不是白上的。

    面對他這種套路,我已經習慣了。

    於是,我便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耐心的等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宗政天換了張紙又寫下了“門當戶對”四個字的時候,他終於放下了毛筆,開了口。

    跟我剛纔所設想的有所不同的是,宗政天根本就沒有看我。

    他只是扶了扶臉上的金絲邊眼鏡,說:“孩子,你覺得你配得上這幾個字嗎”

    我臉色未變,脣角向上揚了揚:“配不配得上,我現在的身份,已經告訴了你答案。”

    “宗政老先生,在這個世界,一直有一條隱形規則,那就是強者爲尊。”

    “我想,以你現在的處境,你已經別無選擇。”

    “在這種情況下,你此時的所作所爲,除了讓我覺得有些好笑之外,毫無意義。”

    宗政烈聞言,終於掀起眼皮子看了我一眼。

    透過鏡片,我清晰的看到了那雙渾濁的老眼裏迸射出了一絲明顯的殺氣。

    我保持着笑意,毫不畏懼的迎視着宗政天的眼睛。

    “孩子,你哪裏來的自信,敢對我說出這樣猖狂的話。”

    “你要記住,我可以讓你進宗政家的門,也可以把你掃地出門。”

    宗政天的聲音裏已經裹上了冷意。

    我輕笑,笑着笑着,便笑出了聲。

    就在宗政天因爲我的笑聲而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我忽然就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恢復了一片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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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盯着他的雙眼,我一字一句道:“將我掃地出門”

    “實話告訴你,宗政老先生,你宗政家的主母之位,我白子悠從來就不稀罕”

    “至於你們宗政家的偌大家業,我白子悠也根本瞧不上眼”

    “所以,你覺得,你有資格將我掃地出門嗎”

    面對曾經差點將我置於死地,殺死我一個孩兒的人,我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若非惦念在他是宗政烈的爺爺的份兒上,我甚至都懶得跟他說這些話。

    我恨他,從我被關進那鐵籠子裏起,我就深入骨髓的恨他。

    在港城的日日夜夜裏,我最堅定的一個信念,便是回海城狠狠的給宗政天一擊。

    哪怕宗政集團是座巍峨的大山,我也誓要立下愚公之志,將這座山搬空

    似是被我的話氣到了,宗政天臉色鐵青,擡起手指狠狠的點了點我的臉,連着說了幾句好,很好,終是伸手,狠狠的將桌上的那兩張宣紙抓破,攥成了紙團,丟進了紙簍裏。

    “孩子,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跟我抗衡,你有不墜青雲之志,不代表你的孩子也有。”

    “你記住,不論是宗政烈,還是你的孩子,身上都流着宗政家的血液,流淌在血脈中的東西,絕不是你一人就可抗衡的。”

    “老夫拭目以待”

    從宗政天的書房裏出來,我迎面就撞上了拿着一個精緻的紫砂壺的宗政烈。

    他走的十分匆忙,在看到我時,不由微微一愣。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紫砂壺,他眉頭微蹙,眸光有些發冷的朝着那兩扇已經合上的木門瞧了一眼。

    伸手探上宗政烈的手臂,我朝着他笑着搖搖頭,說我沒事。

    宗政烈眉頭皺的更緊,問我宗政天有沒有爲難我。

    我搖頭,回了句沒有,又補充道:“你爲了娶我離開家裏,他對我難免有怨,人之常情。”

    不論我和宗政天之間的矛盾有多深,宗政烈都是無辜的。

    宗政天是他的爺爺,他們之間有着我無法感同身受的親情糾葛,所以我絕不會去挑撥宗政烈和宗政天之間的關係,增加宗政烈的痛苦。

    那樣,纔是上了宗政天的當,愚蠢至極。

    宗政烈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我的臉色,確定我真的沒事之後,這才淡淡的揚起了一抹笑。

    他揚了揚手中的紫砂壺,說剛纔宗政天忽然想喝茶,點明瞭要這個他早些年送給他的紫砂壺,他便去收藏室裏找了找,結果就耽擱了一會兒。

    宗政天這是故意支開了宗政烈,我和宗政烈心裏都清楚。

    看透不說透,我點點頭,伸手摸了摸那紫砂壺,由衷的讚歎了幾句。

    本來宗政烈是想帶着我一起進書房裏喝茶的,可凌叔替宗政天傳話,說宗政天有話單獨跟宗政烈說,我便知趣的先回餐廳了。

    凌叔有事要忙,差了一個傭人爲我領路。

    來時的路我已經記住了,於是便打發走了傭人,一個人慢悠悠的往餐廳走。

    還有三個月就要到預產期了,這一胎懷的十分的安穩,寶寶異常的乖,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就連之前懷孕的那種難受的症狀都沒有。

    這讓我總隱隱覺得,這一胎是個女孩兒。

    正幻想着孩子的樣子,不遠處便忽然晃出了一個人影。

    出於幾次危險經歷,我本能的就提高了警惕,頓時繃緊了身體,握住了手機。

    仔細的朝着那人看去,入目就是宗政丞的那張透着森森寒意的尖臉。

    他站在不遠處的拐角處,身子不規則的斜倚着,渾身透着毒蛇的氣質,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

    那種感覺,就像是即將被蛇信子舔上的感覺,十分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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