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477章 恐怖陰謀
    “他說,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這樣,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每每夜深人靜,夢到那個重複的夢,心裏總會有種被抽空的感覺。”

    嚴修的語調很平穩,一字一句的還透着一絲酒後的微醺氣息。

    我細細的聽着他說的每個字,心臟跟着便難以抑制的抽痛起來。

    低下頭,我端起酒杯掩飾着失態,含糊不清的喃喃道:“幸好你沒有將我的事情告訴他,謝謝。”

    嚴修苦笑,說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能說。

    他說他之所以能夠重新回到嚴司翰身邊工作,就是因爲他簽了一份保密協議。

    我問他是什麼保密協議,跟誰籤的。

    嚴修看了我一眼,吐出一個名字:“翰爺的爺爺,嚴老。”

    嚴老,嚴榮歡。

    眸光狠狠的抖了抖,想到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我的腦海中一下子就跳出了關於三寶的所有事情。

    當初抱走三寶的人,就是嚴榮歡。

    我給三寶準備的所有東西,都是經由我媽的手送到嚴榮歡手上的。

    當初我媽苦口婆心的勸我,一字一句都紮在了我的心上。

    因爲心中有愧,不想嚴司翰斷了香火,又牽扯到了嚴家的意願,所以我最終同意了我媽的提議,將三寶過繼到了嚴家,給嚴司翰當了兒子。

    可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嚴司翰還活着的消息,那麼當初將三寶送走的很多前提就不成立了。

    如此,我自然想要母子團圓。

    多年的思念在執着於此事的時候便會變得格外的敏感和洶涌。

    再加上我昨晚平白無故做的那個噩夢,我便更迫切的想要知道三寶的消息。

    身體本能的便朝前探了探,我舔了舔乾澀的脣瓣,緊張的問嚴修道:“嚴黎,你,你知道嚴黎這個名字嗎”

    時間在這一刻忽然變得緩慢起來。

    明明嚴修的反應不算慢,回答的也很快,我卻有種等待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感覺。

    直到看到嚴修點了點頭,我提着的一顆心忽然就找到着落點。

    點頭之後,嚴修的臉上便帶上了一絲疑惑。

    他皺了皺眉頭,說嚴家將嚴黎抱回來的消息保密性做的很好,我不應該知道這個消息纔對。

    嚴修說,自從嚴家把嚴黎抱回來宣佈了身份之後,嚴家上上下下的人便都認爲嚴黎是嚴司翰的私生子。

    嚴黎作爲嚴家的小少爺,是嚴家上上下下的寵兒。

    因爲受寵,所以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甚至連一些嚴家的旁系都不知道。

    嚴修盯着我琢磨了一會兒,似是見我沒有解釋的意思,便跟我說了一些他的見解。

    他說,他很清楚的知道,嚴黎絕對不是嚴司翰的私生子。

    因爲根據嚴黎的年紀推測,那時候的嚴司翰只有讓蘇紫瑜懷孕過,可蘇紫瑜的孩子已經流產了,所以這個孩子絕對不會是嚴司翰的私生子。

    嚴修身爲嚴司翰的心腹,嚴司翰做了什麼,跟什麼人交往過,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他知道,那個孩子絕對不是嚴司翰的孩子。

    至於嚴家爲什麼會突然抱回來個孩子充當做嚴司翰的孩子,卻是他一直都有些想不通的事情。

    說到這兒,他終於開口問我知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想了想,我終是開口告訴了嚴修三寶的事情。

    宗政丞說得對,現在在嚴家,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只有嚴修。

    經過這些年跟嚴修的相處,我深知他對嚴司翰的忠心。

    也知道他的人品。

    所以跟嚴修結盟,是目前可以選擇的最佳選項。

    嚴修聽完,臉上已經佈滿了震驚之色。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半天才語氣凝重道:“小少爺居然是白小姐你的兒子”

    喃喃的說完這句話,嚴修便突然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中。

    他似乎在迅速的分析思考着什麼,摸着下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眸光深沉而又時不時的閃動幾下。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注意到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

    一顆心跟着就提了起來。

    我觀察着他的神色,終是有些忍不住問道:“嚴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你找我來到底是要我幫你什麼忙”

    我的出聲終於打斷了嚴修的思考。

    他擰着眉頭,擡頭望着我道:“我懷疑,翰爺的失憶,就是在爲小少爺這件事情做鋪墊。”

    我大驚,心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可我還是耐着性子,有些緊張的問道:“什麼意思這跟司翰失憶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兒,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本能的放低了聲音道:“你別告訴我司翰,司翰他的失憶,其實是人爲的”

    這個猜想實在是太過

    於瘋狂和恐怖,一旦這個猜想成立,那麼便意味着在這件事情的背後,可能隱藏着一個巨大的,令我無法面對的陰謀。

    我不安的望着嚴修,等待着他的答案。

    看着他變得更加難看的臉色,我這心簡直慌到了極致。

    果然,他開口道:“白小姐你的聰明有時候會令我覺得有些恐怖。”

    很委婉的回答,卻清晰的肯定了我剛纔提出的問題。

    一顆心忽然就狠狠的砸在了谷底,我噌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手裏的酒杯啪的一聲摔在了茶几上,砸掉了一個角,又滾落在了地毯上。

    沒有喝完的酒浸溼了地毯,我哆嗦着身子站在地毯上,語調不穩卻有些歇斯底里的否定道:“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不願意承認。

    不願意承認這個可怕的事實。

    可看着嚴修根本沒有任何改變的臉色,我終是敗下陣來。

    心中的憤怒代替了不安,我重新坐回沙發上,拽過酒瓶來又猛灌了幾口,不安的對嚴修說道:“告訴我,你告訴我,那個導致司翰失憶的人到底是誰”

    其實我早該疑惑的。

    嚴司翰受傷的部位是在身體上,根本沒有傷到腦子的可能性。

    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失憶呢。

    即便是挽救他生命的過程再艱險,再困難,也不至於傷到了腦子,導致他失憶。

    可現在,他卻實實在在的失憶了。

    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多年都不聯繫我,甚至都沒有離開過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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