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出來受死!”
於南也不含糊,畢竟多說無益,他直接高高躍起,掠過了那幾名教衆。
扛着天罡劍,對嚴松勾了勾手指。
這一次,於南可沒有用金屬俠來僞裝自己。
玄武令盔甲,只是緊緊地貼在皮膚上,不顯山不露水的低調模樣。
“你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嚴松有點樂,就這麼幾個小年輕,就像讓他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在這裏喊話,擺造型,除了明面上的這些自家教衆,暗地裏,可是還藏着不少魔蓮宗的修士。
加上這個位置,又是那些小魔物活動的區域之內。
有人冒頭出來叫囂挑戰,那真的是有來無回。
“你爺爺巔峯學院,於南!”
於南隨手砍翻了兩個率先衝出來的天下教高手,依然是對着嚴松勾了勾手指頭:
“膽小鼠輩,有種過來啊!”
又有數名天下教教衆飈飛了出來。
這都是比較敬業和具有良好操守的叛徒了。
對帝霸宗原同門,一個個都積極地準備痛下下手,這才能在新教主和新主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於南將玄武令的堅固凝聚在左拳上,肩上依舊是扛着天罡劍。
臉上掛着不屑的表情。
“就是你們,殘殺同門?”
轟!
不等他們有回答的機會。
於南閃身迎了上去。
左勾拳,右勾拳,組合拳,再來個當頭一拳。
這每一拳,都是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拳勁,除了靈力能量的攻擊之外,還蘊含着於南無邊的怒火。
這些人,都該死!
甚至死上幾十遍,都不夠解恨。
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沾滿了帝霸宗門人的鮮血。
很多都是沒有一戰之力的普通人族。
被他們用修士的力量,來殘害了。
於南一想起這個,心裏就窩着一團火。
現在轟殺掉這些叛徒積極分子,心裏稍稍好受一些。
“嚴松老賊,你不是說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嗎?”
“你的這些徒子徒孫不行,得你親自來。”
“我覺得你們天下教原來的教主真是有點問題,他的眼睛肯定是給狗啃了,纔會教出你這個狗叛徒,狗東西……”
即便是心裏稍稍好受一些,於南也第一次指着人罵罵咧咧。
這樣的行爲,也是讓玄武空間裏的蘇小白和小甜甜,以及辦公區那些一衆美女們,是大跌眼鏡。
於郎這樣好有男人味,人家好喜歡!
主人果然在任何領域都是超級的存在,真是個寶藏男孩啊。
城府再深沉的嚴松,也經不起被小年青指着鼻子大罵狗東西。
他揉了揉鼻子,終於是緩緩走了出來。
“趕着死,那本座成全你。”
嚴松一拂袖,原地便是起了一陣狂風,於南被拉進了嚴松的領域當中。
在兩方陣營的人看來,這兩位領軍人物,此刻都如同山峯一樣,駐立在原處。
這是主將在戰鬥。
所以他們也都同樣待在原來的地方,靜靜等待着。
不過在於南進入對方領域之前,已經吩咐了死士,讓他們展開行動。
於是,於南這邊的小分隊,一分爲二,死士們朝着一側遁去,剩下的人繼續待在於南身後。
緊張地關注着。
不過那也就十來個人而已,料想他們也不會搞出什麼大動靜。
畢竟兩邊都留意着呢。
……
於南只覺得眼前一晃,便來到了一座湖心中央的樓亭之中。
這樓亭四面環水,並沒有什麼廊道能夠通向岸邊。
樓亭中有一小桌,桌上擺着幾碟小菜,還有酒壺和酒杯。
只是不見一人。
不由自主的,於南的意識中有了不如坐下喝上一杯的念頭。
但他的潛意識,有着一絲絲的警示:這菜裏有毒,這酒裏有毒。
不過這潛意識,在這個場域中,並不能阻止於南的行動。
於南將衣襬一攤,便是坐了下來。
菜十分精緻,色香味俱佳有毒的那種。
酒呢,打開壺蓋聞了下,醇香濃郁,也是有毒的那種。
汩汩汩……
傾斜着酒壺,壺口流出的酒,落在酒杯當中的這個動靜,被無限放大着。
酒剛斟滿,於南端起,又放了下來。
這也是潛意識的警示,在提醒他酒裏有毒,千萬不要喝。
這時候,就聽得一陣悅耳動人的音樂響了起來。
即便沒有現代的樂器彈奏和交響,於南也承認,這是他聽過的最撩人的旋律了。
不嘈雜,也不單調,總之,各種古代的絃樂器和打擊聲,配合得有些天衣無縫。
在這種旋律的薰陶之下,真是無酒不歡啊。
所以,他一手又端起了酒杯。
同時又忍不住,用另外一隻手去打算加菜。
珍饈佳釀,方能配得上此刻這餘音嫋嫋繞樑不絕的靡靡之音。
但是,潛意識,又讓他這個動作暫停住了。
端着酒杯,拿着筷子,一點也不慌。
視線還在尋找着音樂傳來的方向。
這次,讓他實現了這個願望,眼前的湖面上,涌起了一團迷霧。
很快,迷霧散去,於樓亭接壤的位置,出現了又一座亭臺。
那亭臺上面,有許多個玉體橫成的美女,猶抱琵琶半遮面,身着寸縷薄紗衣,點點紅脣勾人眼,腮邊紅粉映深潭。
好一派風光乍現,四季如春。
在靡靡之音當中,亭臺的中央,出現了六名赤足少女,腳踝上戴着鈴鐺,腰上掛着紅繩,那脖頸前,戴着高貴的項鍊。
她們一如樂器少女般長相出衆,身材玲瓏精緻。
最是那含羞帶笑的神情,便是能夠醉倒無數英雄人物。
呵,眼前真是妙不可言。
潛意識出現了,在於南的靈識中勾勒出了金剛芭比楊招娣那天變成美少女的模樣。
接着,畫風突變,美少女顯出楊招娣的原型,那肌肉和骨架……
於南拿着酒杯想要醉倒在美女叢中的手,便是抖了一抖。
杯子裏的酒都灑了一桌子,在木質桌子上冒着滋滋的煙氣。
筷子也掉了。
於南笑了……沒想到楊招娣還能這麼用!
其實他早就能夠控制自己的意識,只是挺放鬆的,想要體驗這種在別人的場域中,被控制住的意境。
就像是鬼使神差,看着自己做出來的一些動作,並不是本意,但就這麼去做了,就挺神奇。
眼前倏地一閃,嚴松出現了,坐在他的對面。
“莫非是嫌本座招呼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