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止安景感受到一股冷汗,孟子矜他們也是頭皮發麻,孟子矜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們的主子真的娶了一個女孩子!!!
不同於之前嬌媚的聲音,這女子聲音厚重而沉穩,女子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抱歉各位”
“這是怎麼一回事”謝焱怪道。
“在下慕容清城,乃是慕容清瀾的雙生姐姐,本是在外求學,誰曾料幾日前傳來胞弟病逝的消息”
“這與你今日之事有和相關”安景不解道,千萬別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啊。
“我趕到家裏的時候,卻發現我弟弟的棺木始終沒有辦法擡起來,家裏的老人說,清瀾至今還未嫁人,可能因着這個緣故沒辦法入土爲安,所以我就只能扮成清瀾的模樣,想爲他找一位妻主”慕容清城一臉愧色的看着安景,雖然知道這種事情一般人都不會接受,但是既然上天將這繡球拋給了她,大概也是有深意的吧。
頓時,幾人的目光由一抹譏笑就成了一股默哀的眼神看着安景,好好的還沒娶夫生瓜子,結果就……
安景:我……
“那現在如”,安景還未來得及說完,女僕跑上來說,“大小姐,還是不行啊,怎麼辦”
“不如開棺?”孟子矜提議道。
“不可,這會驚擾了我弟弟的”慕容清城想也沒想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那我們多找幾個人來擡着?”姬若琳問道
“不行啊,之前我們找了十多個人,都沒能擡起來”慕容清城搖了搖頭,要是多一些人能夠擡起來那倒好了。
“我們先過去看看吧”作爲馬克思主義的無神論者,安景一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怕的也不過是人裝神弄鬼罷了。
安景他們跟着慕容清城到了棺木前,
“別走近”許邇出聲提醒道。
“怎麼了”安景疑惑的轉頭看了看許邇。
“這周圍瀰漫着一股催情香的味道,反而不像是有逝者的樣子”許邇暗暗地奇怪。
這,真的是越來越離奇了,一個好好的棺木,先是擡不起來,而後又是有催情香,這是想故弄什麼玄虛呢?
見安景仍想向前,許邇拿出了一條繡着雪蓮的帕子遞給了安景,“捂着口鼻”,而其他的人就被許邇華麗麗的無視了……
安景認真地查看了棺木的周身,本也沒有發現什可疑的東西,但是安景發現自己好像也被吸的不斷靠近棺木的位置,安景暗暗想了想,莫非是磁石?
安景認真的檢查了架着棺木的凳子下的物拾,就在安景稍稍挪開了一點兒,棺木突然向側面傾倒,慕容清城還來不及呼喊接住棺木。就聽見“咣噹——”一聲巨響,棺木板因着碰撞而被砸了開。
原來,擡不起來的竟是這麼回事,裏面本就沒有人,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景一行人驚詫的看着慕容清城。慕容清城卻也是一臉不知所措,她從未想過,居然這就沒有人,那麼她弟弟呢,爲什麼她們家的下人告訴她慕容清瀾已經病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慕容清城此前的所爲不似作假,又看着她現在也是一無所知的樣子,再聯繫慕容清城說她已是求學在外,許久未得回府了,只是這也只是他們的猜測,也許內裏有什麼不得而知的祕密也說不一定。
雖然磁石的問題解決了,而催情香又是怎麼回事呢?
“慕容清城,這是怎麼回事?”
“來人啊”慕容清城喊來了全府的人,整個府裏的人也沒有幾個人,幾位母親的夫侍端坐在一旁,自顧自看着自己的指甲,或是欣賞着自己的容顏,沒一人正眼看着慕容清城,而下人們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個皆斂聲屏氣,卻沒有一個人出聲。
“到底出了什麼事?”慕容清城一把提起了一個慕容清瀾房裏伺候的女僕,
女僕猛地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
慕容清城一把丟在了地上,又拎起了一位女僕,接連一個個問過去,卻每位女僕的臉上都是一臉驚恐,卻暗暗地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慕容清城一把癱坐在地上,她的弟弟啊,是她沒有來得及照顧他,是她,她就不該外出求學,家裏只有他,她怎麼能捨得呢。慕容清城不由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之中。
這時,在祠堂中走出了一位身着白衣喪服的男子,依戀堅毅而又帶着深深地悲傷。“呵,我在等你發現啊,大小姐”白衣男子一臉嘲諷的看着慕容清城。
“你知道嗎,公子死的時候有多想你這個姐姐嗎”他帶着冷嘲的望着慕容清城。
“你知道你已經足足五年沒有見過小姐你了嗎”
“你知道公子在府中過着怎麼樣的生活嗎”
一個個發問振聾發聵,慕容清城的耳朵似是一片模糊。
“你不知道啊,你不知道公子他死的時候還在喊着姐姐,姐姐,姐姐”
“對於公子來說,這輩子的冀盼就在你身上了,可是你卻不是他的依靠啊”
“你不是想知道,公子是怎麼死的嘛,那我告訴你呀”男子的眼中流出一抹血紅,不知道這是流過了多少淚,才凝集而成的憂傷。
“公子可是活生生被你的爹爹們逼死的,被你所謂信任的親人逼死的”男子一手指着倒此爲止仍然坐在桌前看着自己的指甲是否美豔的男子們。
“莫血口噴人”其中一個徐夫半老的男子慢慢悠閒似的開口。
“誰不知道清瀾他啊,幹了什麼事哦,真是替我們男兒家丟臉呀”另一個把玩着手中的玉器滿臉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