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世安景 >第一百四十九章 竹筒信
    “你怎麼了,怎麼忽然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許邇詫異的問道。

    “先前我以爲熬過了便好了,一開始確實我確實因爲救了將軍母親的事情,得到了許多的賞賜,也以爲熬過了那死亡線,便就好過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樁婚約,嫁與那鰥妻賀若羽。”穆延哭道,眼角還有着層層的淚。

    “可是這位沒有錢權,不能讓你維繫良好的生存。”許邇問道。

    穆延搖了搖頭,“她是當朝虎威將軍,有權有勢,是當今西戎國最爲年輕有前途的將軍。”

    “那可是她又老又醜?”許邇繼續問道。

    “雖說她大了我兩輪,可以做我的祖母了,可是她卻是一個風華正茂,舉世無雙的女子,她一襲黑色戰甲穿在身上,可以迷倒萬千少男。”穆延在此回答道。

    “那可是她有什麼不良嗜好?或是殘暴不仁?”許邇詫異了,既然如此風華正茂,舉世無雙的女子,又怎麼會讓穆延如此避之不及。

    “也沒有,她待人彬彬有禮,翩翩女子,溫溫如玉。”穆延回答道,“在外人的眼裏,她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的女子,甚至因爲她成爲了鰥妻,許多男子想要自薦枕蓆,可是都被她拒絕了。可是若她真如此,我又怎會這樣畏懼這樁婚姻,嫁給有權有勢有前途的將軍,還是正夫郎,這或許是我想都想不來的美事,我又如何能夠拒絕呢,只是我卻知道她並非如此。她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獵物一般,我雖然沒有把握,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不是我的良人,我便是死也不希望從一個火坑裏在跳到另一個火坑裏了。”

    “可是你有何證據,證明這樁婚事真的不好,說不定只不過是你多疑了。”許邇道。

    “我也以爲是我多疑了,可是如果真的是一樁姣好的婚姻,爲何我的兄長們的父親沒有一個肯去爭取的,便是言語之間,只有我的大兄奚落我之時才露了幾句底,我知道這一樁婚事一定沒有那麼簡單,可是不管是我的親生父親,還是那位我用性命去救的將軍母親,她們卻什麼也不肯對我說,這一樁婚事究竟有什麼奧祕,我請求神醫幫我一探究竟,我願意用我知道的所有西戎國的祕密來交換。”穆延跪下來道。

    “可是你一個連自己母國都出賣的人,我又怎麼能相信你的話呢。”許邇或許會相信他的話,可是許邇卻相信自己似乎是看錯了穆延,當初只當他是一朵小白花,但是沒有想到這是一朵小毒花。

    “我知道神醫或許不相信我,若非我被困於這個穆府之中別無所救,我也不會冒險來求素昧平生的神醫,只是眼下我確實沒有辦法了,更何況,這生我養我的地方,也是傷我最深的地方,既然這裏所有的人都輕我、欺我,我負了她們又有什麼錯的。”穆延義正辭嚴道。

    許邇看着如今的穆延,倒真是與那日哭哭啼啼卻又怯懦的穆延有着天壤之別,也不知道這短短的幾個月,在這個男兒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你究竟希望我去查的是什麼呢?”許邇不解的問道。

    “懇請神醫幫忙查一下賀若將軍的夫郎,雖然衆人都說她的夫郎已經過世,但是我卻看到過一次,或許從他的身上能查到些什麼。”穆延說道,隨即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竹筒子遞給了許邇,“先多謝許神醫了。這個交給你的殿下看,她會懂得。”

    穆延的臉上與原先的懦弱已然完全不同。

    許邇雖然覺得穆延有些古怪,可是他卻也不好妄自做主,畢竟知道許多時候一個微小的細節也許就是影響最後結果的關鍵,因而趕忙的拿着這個竹筒去找了安景。

    安景抽出了那個竹筒,裏面有一張地圖,還有一張紙,安景看着上面所寫的文字,倒是一驚,紙上面是一長段話,“汝如天邊星月,吾之心何能不悅,只願黃天厚土在上,明鑑吾意,便是爾後與君赴死,吾也不怨他人,只願與君一朝勾連,前世姻緣今生定結。”

    這一段話說的是一個纏綿悱惻,活脫脫的就是一段俏公子想要與人私奔,還想着勾連在一起,珠聯璧合,當真是露骨,若是有心人在此恐怕還要再說穆延一句不知羞恥。

    不可既然穆延能夠呈上來這一個竹筒,竹筒上面寫着這樣一段話,那就不會那麼簡簡單單說些私奔的小事情。

    安景仔細的再瞧了瞧,才找出了些許的門道,依次讀第一個字,第二個字才能看出來一句話——“汝之黃意與人鉤結”

    黃意?黃意又是誰?還是我的黃意,我又何來有黃意了?莫非是和許邇有關聯?

    安景轉頭問了問許邇:“許邇,你可認識黃意這個人?”

    “不曾。這個竹筒子穆延說讓我交給我的殿下,那就是安景你了,這黃意定然是與你有什麼關係。黃意,黃意,皇姨,皇姨!安景,當今聖上是不是還有姊妹?”許邇念着念着發現了什麼不對,朝着安景大聲的問道。

    “母上有衆多姊妹,我倒是不知道我還有什麼皇姨會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聯,畢竟我的這些個皇姨就算想行事,十多年前就可以行事,爲什麼要等到現在才發難呢!”安景詫異的問道。

    “我相信這個穆延說話,必定事出有因,只是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誰罷了,我們先去瞧一瞧他那便宜未婚妻——賀若羽吧。”許邇提議道。

    “既然如此,倒是也未嘗不可。對了許邇,你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嗎!”安景突然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忽然覺得他好像換了一個人,先前便是死生之際也不願離開這個穆府,如今爲何又變成了鎮靜之人,還能自救了呢。”許邇說道。

    “有沒有可能這個纔是他的本來面目,現在這個樣子,纔是騙你的呢?抑或者他受了極大的傷害,很痛了這個穆府,恨透了他的父親也說不一定。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我們先去看了想必就知道真相了。”安景說道。

    “那事不宜遲,許邇,你叫上孟子衿、姬若琳二人一道吧。”安景說道。雖說安景在一瞬間也想到了葉暄,不過葉暄終究不是皇家之人,怕是不好牽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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