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世安景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還活着的啊
    倒是許邇憑藉着姣好的輕功,躲閃的較爲快速,不過雖說許邇額身法很快,但是身上的傷口卻是比安景還要多上了許多,一來是爲了保護安景,爲安景擋下了不少的石頭塊,而另一個方面確是因爲這些野蠻人好似對女子下手更加的兇狠,或許是因爲男兒是來搶位置,搶女人的,而女人卻是這片土地上的財產,是可以搶奪的緣故吧。

    倒是昭雪,纔是三人中受傷程度最輕的,果然刺客的訓練纔是王道,面對着這些野蠻人也是乾淨利落的,用着身體的極限以及針對這些力量強大而靈活度不足的野蠻人的專門的招數,倒是很凌厲的解決了大半的野蠻人。

    在解決完自己周身的野蠻人了之後,就來幫助安景來解決她身邊的野蠻人,沒過多時,在場的所有的男子野蠻人都已經被打倒在地上了。

    那些女子看着身旁的男子都被打倒在地上了,她們也沒有了扔石頭的勇氣,一個個都端坐在地上,或者是跑過來擋在那些男子的前面。

    而其中,就有一個女子衝着安景開口說道:“別傷害他們。”

    安景三人對視了一下眼神,顯然都非常的震驚,在這樣一個地方怎麼會有聽得懂他們說話的人,難道這個女人是安洛國的人。安景仔細地打量着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如同這裏的野人一般,只用大片的葉子遮掩着自己的身體,而她的頭髮已經和周圍的野蠻人一般披頭散髮,皮膚也不似安洛國人的白皙細膩,倒是棕紅色的如同土地一般的顏色。

    若不是她說出了安洛國的話,安景一定不能在衆人中發現這裏還有一個與她們一樣的人,

    安景試探性的問道:“你可是安洛國的人?”

    那女子快速的點了點頭,“是的,我是安洛國的人,你別傷害他們了,我有了孩子,我已經不想再回去以前的生活了。”

    “你難道想被這些人奴役着?”安景反問道。

    “其實也是公平的,在這個地方我什麼也做不了,也只能去伺候他們了,就當是我二十多年對男子們的虧欠吧。”那個女子的眼中噙滿了淚水說道。

    但是安景卻知道這個女人並不像她所說的那般,“你是因爲你有了孩子的緣故吧?”,安景試探性的問道,。

    那個女子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兩隻眼睛大大地、直勾勾地緊盯着安景。

    安景看着她的反應就心下已經明瞭了,“那你把你的孩子也一同帶上吧,我帶着你們一同走出這個地方。”

    那個女子卻像是更加悲傷了,“不了,在這個地方是走不出去的,來到這兒,你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走出這個一望無際的大海,你只能在這裏等死,至少在這個地方,雖然會被男兒歧視,但是至少這裏可以給我提供生存的食物,可以讓我在這個不知道在哪裏的大海中活下來。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這些孩子中哪個是我自己的孩子。”

    安景看着那安躺在旁邊沉睡的孩子,忽然覺得這個地方在她們看來比預想的還要的可怕,在這個地方,禮儀教化簡直被化爲了烏有。

    “你是誰,哪裏人,怎麼會來到這裏的?”安景直截了當的問道。

    那女子眼神中有些許的迷茫,以前,自己是誰?這好像已經是很遙遠以前的事情了,可是如今想起那前塵卻還以爲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那女子思忖了片刻,然後開口道:“我叫柳時枋,來自安洛國的盧安城,我本是個種地的莊稼人,可是因爲家裏窮,我那個有出息的妹妹實在是沒有束脩去給那些先生,我已經是個種地的人了,可是我的妹妹既然是個敏學有才的人,我這個做姐姐的又怎麼能斷送了她的前程呢。爲了湊足束脩,我聽聞了海上有個招工的,只要平安的歸航,就能拿到一兩銀子,而且還只要一個月的工夫,一個月能拿到一兩銀子,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可是沒有想到整艘船都被海浪給打翻了,船上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只有我和一個男兒來到了這裏,可是他也死了,我也只能苟延殘喘的活着,至少我還活着,我是活着的啊。”那個女子不停地哭喊着,重複着那一句“我還活着的啊”。

    可是安景在聽到她說名字的時候,安景就反應了過來,“你說你叫柳時枋?那你的妹妹可是叫柳時硯?”

    柳時枋眼睛睜得更大了,手還不主地抖着:“你,你見過時硯嗎?她,她怎麼樣還好嗎?可有考上了進士?如今可娶了夫婿?有沒有孩兒?她如今過得還好嗎?”

    安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時硯她過得很好,有了夫婿,還有了孩兒,金榜題名成了翰林院的學士,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都在其左右,唾手可得。”

    “那就好,那就好,老天保佑啊,保佑我妹妹總算有個好前程了,就算是我現在死了去見爹孃,我也可以問心無愧地和他們說了。”柳時枋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做出祈禱的姿勢,眼睛中的淚水噙滿了眼眶。

    “你也一同走吧。”安景對着柳時枋說道。

    “不了,我知道她過得好就好了,我已經在這裏呆地夠久了,我再回到安洛國也是沒有用的。”柳時枋說道,“請你也繞過這裏的人吧,我知道你們應當想要離開這裏,在這裏呆了快有五六年了,我也約莫知道該怎麼離開這裏了,我可以帶着你們一同離開,只要你放過這裏的人,好嗎。”

    安景看了看柳時枋,雖然她知道柳時枋會成爲掣肘柳時硯的有力工具,可是如今她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離開這裏,畢竟這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在這裏生存下去,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或許說,就算柳時枋離開了這裏,就會被自己當作對付柳時硯的工具,那麼這樣即使出去了,也是讓她陷入到一個危險之中去,這難道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嗎。

    畢竟柳時硯是柳時硯,柳時枋是柳時枋,雖然她們是姐妹,但是柳時枋如今已經太苦了,真的要將她拉入更苦的深淵裏嗎。

    安景問了問自己,還是選擇點頭答應了柳時枋,“我可以放過這裏的人,只要你帶我們安全的離開了這裏,我最大的想法不過是離開這裏而已。”

    “那等明日,我就帶你們走吧。”柳時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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