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世安景 >第一百八十四章 荀清的先知
    “多謝太女殿下、太女夫,雲信一定會好好幹的,以來感謝太女殿下賜給小人的機會。”那名叫雲信的匠人上前跪下,對着安景以及姬璨二人都磕頭拜下。

    “起來吧。”安景說道。隨即安景就自顧自地走了,既然她已經將這些都已經放手給姬璨了,那正好現在就給姬璨練練手吧,也算是爲了以後掌家做些準備,這個太女府的男主人,畢竟只有姬璨一人。

    不過安景還是不斷得讓人回報着消息,以免有人不長眼的,欺負了自家的男人。

    安景回到了書房之後,一邊讓人找來了荀清,一邊努力的畫着圖紙,之後畫出來再讓畫室再精修。

    她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旁的人都已經走的乾淨了,只留下了荀清一人,當真是將身家性命都已經壓在自己身上,以自己爲師呢,還是希望來安洛國謀求些什麼。不過倒也無妨,將這些人找來問問便知道了。

    很快,荀清就已經來了,“太女殿下,荀大人已經在門口候着了。”門口的小侍喊道。

    “進來吧。”安景說道。

    安景看着荀清已經穿上了編修的官服,倒是一下子讓安景沒有人出來。

    “拜見太女殿下。”荀清行了一禮,站在了一側,等待着安景的垂詢。

    “你倒是個不錯的,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問,爲何謝之儀與李之煥等人都已經離去了,獨獨你還留在安洛國不曾離去。”安景直接問道,話語中雖說是讚賞,但是言語之間還有着質問的意思,如果說荀清沒有錯的,安景願意放下太女殿下之尊去道歉,可是如今卻一定要將這個問題問清楚。

    可是沒有想到在如此的嚴肅的情況下,荀清卻是淺淺地笑了一下,倒是有幾分恣意了。

    “我早就知道殿下會問我這個問題了,不過說實話,殿下你當真越來越有太女殿下的模樣了,”荀清說道,倒是言語之中並沒有不滿,還有些許的欣喜,自家的太女陛下出色,自己也才能夠更好的一展才華。

    “怎麼說?”安景倒是一頭霧水,怎麼會在所有人都以爲自己已經死的情況下知道她沒有死。

    荀清回答道:“我在稷下學宮的時候,就與連星恆有些許交情,她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關於殿下的命格是死生涅盤。雖然我不懂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我想既然有如此命格的人,應當不會那麼快的就已經死去了,因而我想啊,殿下應當會福大命大的。”

    安景聽着這話倒是來了幾分興趣,什麼叫做“死生涅盤”命格,當真這個連星恆能夠算清楚這麼多的事情,那麼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安景開口問道:“你來與我說說,連星恆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他當真是算無遺策不成?”

    “我是十歲便入了稷下學宮,世人都奉我爲神童,可是這個連星恆卻是更加神奇的存在,他七歲之時就以一手占卜之策入了稷下學宮,成爲了陰陽家的弟子。因着那時候稷下學宮最小的孩子就是我們二人,雖說這個連星恆不愛說話,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誰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可終究那時的連星恆還是個小孩子,不似現在更加的如同一個謫仙人一般,說出來的話也是玄而又玄的,那時候的連星恆啊,還會被師兄師姐們欺負了哭鼻子呢。不過也許是因爲我小時候對這最小的小天才多有照顧,這個連星恆也是時常提點我一些事情,雖說他每回都不明着直接說,讓我自己猜,可終歸是讓我躲過了不少的禍患。”荀清說道,臉上還有着回憶起從前的樂趣。

    荀清看着安景還有興趣的樣子,因而荀清繼續說道:“便是我來安洛國,跟隨殿下,也是連星恆暗示我的,他當時對我說,“明珠不蒙塵,暗自慢尋”,我便遵着他的意思,不然的話,我如今應當於唐禮瓚那廝一同在秦國了,畢竟世人皆知,亂世以武爲尊,而所有的國家中,秦國的武力又是最強的。”

    安景聽完了荀清所說的,這才知道爲何那時候荀清願意將那全族的榮辱,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原來是連星恆的緣故,安景又想到了連星恆那個神祕的男子,還有他爲什麼要爲自己造勢呢,爲何要這麼幫助自己,安景仍然想不明白。

    “既然你與連星恆相交十數年,那你可知道這個連星恆的來歷?”安景繼續追問道。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連星恆這個人雖然人好,但是話真的少的可憐,除非他主動與你說話,否則你就是怎麼樣都撬不開他的嘴巴的。稷下學宮的人是來去自由的,因而不清楚對方的家世背景倒是也正常的,只不過,這十數年來,我確實也不曾見過連星恆的家人來找過他,他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倒是當真讓人有幾分心疼的。我也怕戳到連星恆的傷心事,因而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沒有問過連星恆的家事。畢竟不管連星恆是誰,他連星恆都是我荀清的朋友。”荀清說到最後的時候,眼神中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堅定以及確切。

    安景看着荀清的模樣,倒是越發地覺得先前無端懷疑了荀清,畢竟她相信這個眼神應當不會作假,不然的話,這個荀清當真是個可怕的人了,安景當真不希望荀清是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安景對着荀清鞠了一躬,隨即柔聲道:“對不起了,荀清,方纔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試探你、質問你的,還請荀清你能夠原諒。”

    “不奇怪,不奇怪,你不奇怪詫異才是不正常的,懷疑是應該的。”荀清擺了擺手,不過她倒是也安安心心地受了安景這一鞠躬。

    “對了,往後你就是尚書房的編修了,就能夠更快的接觸到各地的摺子了,這是一個大染缸啊,尤其還是京城這個地方。”安景說道。那尚書房的人,各個門前來往的都是重臣、功勳,多少尚書房的人,一個個都因爲名和利而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屆時,她的皇妹們恐怕也會一個個也會想去拉攏,安景忽然又想到了那個一直不斷出現在風雲之中的柳時硯了。她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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