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個劍神的誕生 >第九十六章 一個字你都念不出來
    比試筆墨劍意,這的確是他臨時起意,也是因爲來了之後才聽說這件事。

    而且這一路上,雲山宗幾位師妹對那徐閒是頗爲敬佩,也是讓朱榮令心有不平。畢竟他是雲山宗目前煉氣期第一人,這兩個第一遇到一起,再經過一些人暗中推波助瀾,鬥一鬥,爭一爭,都在清理當中。

    “這徐閒不知,我乃是雲山宗書劍大家俞岱宗的弟子,筆墨劍意最是擅長,他和我比這個,必輸無疑。”朱榮令喜形於色,這一次比試,便是他長臉之時。

    很快就有人取來筆墨紙硯。

    其他弟子也都被這種比試方法吸引,畢竟這種法子,既比劍道修爲,又比書法功底,而且並不真的動刀動劍,說文雅,那是一點不錯。

    “朱兄打算怎麼比?”徐閒沒整過這個,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那邊朱榮令心中鄙夷,但還是耐着性子解釋:“簡單,寫字,寫詞皆可,融入劍意,寫好之後各自交換閱讀,能從頭讀到尾的便算是勝者。”

    這規則,的確簡單。

    但徐閒不解。

    “萬一,咱們都讀完,那算誰贏?”

    這個疑惑,其他人也想到了,都是看向朱榮令。後者一笑,帶着一種自信之色:“徐兄放心,你我之間,必有一人無法順利唸完。”

    是迷之自信還是確有真才實學。

    徐閒不懂。

    但他有他的自信,那就是在劍道比試上,至少在座的這些,沒人能比他強。

    “寫字寫詞都可,那就是說誰寫的多誰佔優。”有人理解了一層意思。

    “是這個道理,畢竟,字數多了,要抵擋劍意順利念下來,的確不容易,所以我看,這次他們兩位必然都是會寫一大段文章。”有人看透玄機,開始斷言。

    “不錯,不過重點還是看劍道修爲,這劍意,可不是那麼容易領悟的,我修行十七年,還沒有踏入劍意這個門檻兒,實在是慚愧。”

    “我們也沒有,畢竟劍意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

    這個時候,徐閒和朱榮令已經是各自提筆,準備書寫。

    衆人皆是仔細觀看,除了一些竊竊私語外,沒有發出其他聲響打擾兩人。

    他們所在涼亭之外,此刻正好有一行人走來。

    “前面是煉氣期的師弟。”一人微笑道。

    “他們在做什麼,咱們過去看看。”另外一人也是帶着一絲傲色。

    他們是雲山宗和五行門化精期的弟子。

    這次招待,煉氣期招待煉氣期,化精期招待化精期的,以此類推。而這一次負責招待雲山宗化精期弟子的五行門弟子裏,就有木宗的楊修。

    “是徐師弟。”

    遠遠的,楊修就看到了徐閒。

    對徐閒楊修還是很看好的,雖說對方和七師叔似乎有過節,但這個事情影響不到楊修。

    靠近之後一看,又聽人介紹,才知是徐閒和雲山宗的煉氣期第一朱榮令正在比試劍道,筆墨劍意。

    “這個,朱師弟有些欺負人了。”同行的雲山宗化精期弟子有人笑道。

    “哦,此話怎講?”楊修眉頭一皺,對方語氣帶着調侃,顯然對徐師弟有輕視,這自然讓他心中不爽。

    “楊師兄,你去勸勸,讓你那位師弟認輸吧,他根本不可能是朱師弟的對手。”那人一本正經道:“我們這位朱師弟,那是雲山宗書劍大家俞岱宗的弟子,最擅長的,便是筆墨劍意,試問,你那位師弟如何能贏?”

    楊修面色一變。

    書劍大家俞岱宗的名號,他自然聽說過,那是雲山宗二號人物,據說輩分比目前雲山宗主都高,只不過這位性子懶散,喜好書法字畫,不想被職位束縛,所以纔將宗主職位讓給了洛天瑜。

    而以實力來說,俞岱宗纔是雲山宗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他的弟子,豈能是尋常人?

    可真的讓徐師弟認輸?

    楊修搖頭。

    換做旁人,他或許會這麼做,但徐閒沒這個必要。

    對方來頭是大,但自己的徐師弟也不是泥捏的。師尊說過,這位徐師弟修爲不怎麼地,但劍道境界極高。

    據說師尊是曾偷偷去黃門擂看過那張劍意貼後,才做出這番評論的。

    想到這裏,楊修笑了笑:“比試而已,誰輸誰贏又如何?況且,我這位徐師弟的劍道修爲也不差。”

    那人一愣,臉上有種好心當成驢肝肺的表情。

    “呵,既如此,那不如咱們賭一把,看誰能贏。”這人眼珠一轉,道:“我就賭手上這一塊木傀印,此物乃是一件不錯的中品法器,我那朱師弟若是輸了,這東西我就輸給你楊師兄……不過若是贏了,楊師兄便將你腰間那個木笛給我便可。”

    他早就看上楊修身上這個木笛法器了,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得來。

    楊修性子灑脫,何曾怕過這個?

    “好啊,我賭了。”

    兩人對賭,於是都看向涼亭之內,正在書寫的徐閒和朱榮令二人。

    巧的很,這時,那邊又走來一羣人,楊修一看,急忙上前行禮。

    “林師姐。”

    當中有林宜。

    她在木宗地位極高。

    “楊師弟。”林宜點了點頭:“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楊修將情況道出。

    “徐閒?”林宜看了一眼涼亭,眼中帶着一股莫名之色,似有欣賞,又彷彿帶着一股嗔怒。

    “這比試,徐閒必贏。”

    林宜說了這麼一句。

    楊修一愣。

    他押徐閒,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同門的緣故,但林師姐應該不是,要知道林師姐性子與常人不同。

    一般情況,她從不會發表任何觀點。

    但只要她說了,那就是心裏已經認定的事情。

    那幾個雲山宗弟子自然不屑,但也沒必要說出來,心裏暗道,等一會兒結果出來,你們五行門便知道厲害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涼亭之內,雙方已經各自寫完。

    朱榮令寫了不少,洋洋灑灑,至少有百字。再看徐閒的紙上,居然就只寫了一個字。

    只是因爲距離願意,旁人看不清楚罷了。

    “不會吧,他只寫了一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這種比試,不是字越多越佔優勢麼?”

    “搞不懂,許是自知不敵,所以故意這麼做,到時候輸了也好有個臺階下。”

    有這種心思的人都是雲山宗的弟子,而但凡是五行門煉氣期的弟子,皆是微微一笑。五行門裏的煉氣期弟子,差不多都經受過徐閒劍意貼的洗禮。

    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徐閒劍意的恐怖。

    哪怕是對徐閒不滿,不屑,有敵意的那一些人,也不得不承認,可以在修爲上嘲笑徐閒,但絕對不能在劍道上對其有任何質疑。

    很多事情,紙是包不住火的。

    就例如徐閒施展八荒劍氣訣,用劍鞘一擊將化精期的陸培傑震暈過去。

    又例如,木宗的葉濟、水宗的戚瓊月,因爲和徐閒私交不錯,所以他們的劍道修爲,也有很大的提升。

    所以這一場比試,在五行門弟子看來,可能結果是和雲山宗那邊截然相反。

    “一個字,若是徐師兄的話,倒也夠了。”

    “是啊,一會兒閉上眼,千萬別傻乎乎的看過去。”

    “是極是極,多謝提醒!”

    是騾子是馬,現在該到拉出來溜溜的時候了。

    徐閒和朱榮令對視一眼,兩人將各自寫好的內容摺好,免得劍意外泄,之後分別起身,各自走到對方的桌子前。

    “那,咱們一起?”

    “好!”

    朱榮令和徐閒笑了笑,隨後一起翻開紙張。

    一瞬間。

    劍意涌動。

    外面樹上的鳥,瞬間被驚飛。

    不光是旁邊的樹木,便是更遠地方的鳥獸,也都開始躁動。

    徐閒看了一眼紙,面色不變,開始讀了起來。

    而那邊,朱榮令,此刻卻是盯着之上那一個字,渾身哆嗦,嘴脣顫抖,似是用了全力,但哪怕他如何努力,這一個字,他偏偏就是念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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