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任何場合,纔不會被人看出來。
副將進來的時候,徐閒還沒有收回劍神式,所以對方看到了,只是一眼,副將就嚇的頭皮發麻。
他身子僵硬,弓着身子不敢亂動。
就彷彿有無數把利劍正架在他脖子上,他若是有任何異動,立刻就會死在當場。
徐閒也看出劍神式對副將這種武將靈仙的影響極大,簡單來說,這副將現在連跟自己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這就是劍勢威壓。
而這種威壓,只要徐閒願意,可以擴大到整個擒龍營地。
“出什麼事了!”徐閒將劍神式收起,開口詢問。
這個時候,副將才勉強起身,擦了擦額頭冷汗,恭敬道:“是這樣,營中幾個兵卒參與山中巡視,結果遇到巫人偷襲,全部戰死。”
徐閒立刻是眉頭一皺。
他隨着副將走到外面,此刻擒龍營內,很多仙兵已經聽到了消息,有的走了出來,見到徐閒都是恭敬行禮。
外面,有其他營地的仙兵以靈獸馱着戰死的兵卒路過,徐閒立刻是叫住對方。
“將我擒龍營的人擡下來。”徐閒下令。
那幾個負責運送屍體的兵卒一愣,還沒說話,擒龍營這邊已經是有人衝了出來,辨認屍體,將屍體搬下來。
“哎,不可如此,按照規矩,是要統一處置,你們擒龍營這是要幹什麼?”負責的隊長頗爲不滿。
暗道這不是胡鬧和添亂麼。
同時心裏也是有些驚訝,暗道這擒龍營的兵卒動作好快,那邊他們的將軍剛剛發令,他們就毫不猶豫的執行。
這種反應速度,他從沒有見過。
再仔細看,那邊擒龍營的仙兵也出來很多,但卻是隊列整齊,一個個站的筆直,那種精氣神是極具衝擊力。
反正和其他營地的仙兵比起來,很不一樣。
“其他營地的仙兵我管不了,但我擒龍營的兄弟,必須留下來。”徐閒此刻穿着金甲,腰懸百戰仙劍,氣勢之強,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那個隊長只能妥協,帶着人離開。
“將軍……”旁邊副將有些不解,想要詢問,但也不知該怎麼說,畢竟營中兵卒陣亡在過去是常有的事情。
別看是仙人,但仙人也會死。
更何況,軍中仙人並非是法力無邊的道仙,大部分只修成仙體。
在徐閒看來,這仙體最容易修煉,將一個普通凡人拉到仙界,吸納仙界靈氣,喫仙界五穀,再修煉一些普通仙法,十年之內,就可修成仙體。
這一點必須要承認,仙界的修煉環境,比凡塵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爲何仙界一天,凡塵一年,凡塵的修士修煉速度都比不上仙人?
那是因爲在仙界修煉一天,已經超過凡塵修煉一年,只有身臨其境才能知曉仙界的好,怪不得多少凡塵修士擠破腦袋都想成仙。
還有一點,仙界也是有原生仙人的。
畢竟,仙人也有道侶,男女一起,就可以生孩子。
仙人生的崽兒,自然天生就有仙體。
……
徐閒打算爲擒龍營在外陣亡的兵卒進行特殊的葬禮。
擒龍營內所有人都得參加,而且要辦的有儀式感。這種東西別看是勞人傷財,但對提升凝聚力和歸屬感是非常有效的。
清晨。
擒龍營兵卒全體甲冑鮮亮,列隊在仙人墓地。
站鼓起,聲響震天。
穿着甲冑的仙兵擡着棺槨走過,衆人肅穆,入土時,拔劍相送,整個過程,徐閒都在場,而且是帶頭剷土,對陣亡兵卒行禮。
整個過程,現場無人喧譁,簡直是安靜的可怕。
不遠處另外一些營區的仙兵也在埋葬陣亡兵卒,卻是也被擒龍營這邊的大陣仗鎮住了。有的不敢吭聲,心裏琢磨,有的是一臉羨慕。
顯然,傻子都看得出來,擒龍營對陣亡仙兵的重視程度,這是一種歸屬感和榮譽感,陣亡者神魂都被打碎,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但活着的仙兵們都能感受到這種對陣亡者的‘尊重’。
別人如此,他們若是有一天陣亡了,也會如此,得厚葬。
這種對士氣的提升是難以想象的。
而且再一次將擒龍將軍推到風口浪尖。
畢竟擒龍營這邊厚葬陣亡兵卒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基本上底層的仙兵對這位擒龍將軍是敬畏有加,更多的是崇拜。
這都是非擒龍營的仙兵,如果是擒龍營的仙兵,那平日裏誰要敢說將軍一點壞話,都會被衆人羣起而攻之。
這和其他營區,衆多底層軍卒偷偷拿他們自己的將軍打趣嘲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他營區的將軍都不是傻子,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是心思各異。
“將軍,此舉怕是會讓您成爲衆矢之的,這對咱們的計劃並無好處。”大帳之內,副將這個時候鼓起勇氣,開口提醒。
“我知道。”徐閒站在沙盤臺上,沙盤臺上是以法力凝聚而成的周邊地形,覆蓋千里,這千里範圍內的地形,盡在掌握。
“有的時候默默無聞,反倒會惹來麻煩,倒不如高調一些,而且這種情況下,其他將軍更不會跑來拜訪,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法門。”徐閒沉着冷靜,副將仔細一想,居然是覺得徐閒說的有道理。
畢竟如此高調,引來關注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其他將軍的排斥,畢竟旁人都不會這麼做,偏偏你擒龍將軍搞特殊,所以十有八九會被其他人排擠,邊緣化。
而這,恰好是他們需要的。
說不定一些商議,其他人都會故意不來通知擒龍營。
當然,副將覺得有道理,還是因爲他已經潛意識被徐閒影響了。
現在徐閒在擒龍營的影響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副將甚至懷疑,如果是大將軍下令,在擒龍營裏,都沒有徐閒的命令好使。
反正副將已經可以肯定,如果這個時候統領這十幾個軍營的大將軍下令要做什麼,擒龍營這邊的兵卒若是看不到徐閒點頭,那沒有一個人會去執行。
就這一點,副將便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還真是一個當將軍的料。”暗地裏,副將已經不止一次說這句話。
便在這個時候,一直在盯着沙盤的徐閒,伸手一指某處:“就是這裏吧。”
副將一愣,過去看了一眼,當下是嚇的面色蒼白:“將軍,你指的是巫人的地盤,那裏,是巫人的一個部族。”
“我知道。”徐閒一臉用不着你提醒的嫌棄表情:“傳令,擒龍營全營出動,今夜突襲巫人部族,爲陣亡兄弟報仇雪恨。”
副將一聽這個,險些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