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靳晟冷凝的神色,池念驍笑意更深,“看來是給我猜對了。”
慕靳晟吸了口煙,冷眸瞥着他,“如果你只是來跟我落井下石,大可不必,沒到最後,誰又知道誰是最瞭解她的人?”
池念驍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神色變得嚴肅,“慕靳晟,你是認真的?”
“你以爲,我來見你是爲什麼?”慕靳晟點了點菸灰,“如果不是時藍,我會搭理你?”
池念驍語氣懶懶的,“既然你知道我的重要性,就該對我態度好一點,話說回來,我可是我們藍藍唯一的孃家人。”
“孃家人?”
慕靳晟嗤笑一聲,“她姓顧,你姓池,怎麼扯,你和她都不是一家子的。”
“誰說她姓顧?”池念驍話中有話。
慕靳晟將菸頭掐滅,“就算她姓時,也和你沒關係。”
她姓時……
池念驍怔住,看着慕靳晟的那張神色淡然的臉,完全看不住他在想些什麼。
池念驍呼了口氣,聲音沉了沉,“慕靳晟,你對時藍根本不瞭解,如果你只是想要找一個簡簡單單的女人養在身邊,就趁着這次就對她徹底放手,她……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
車內一片昏暗,路燈的光打進來,將慕靳晟的半邊身子照亮。
那隱沒在暗處的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就在池念驍以爲他不會迴應時,男人開口了,低沉的語氣,一字一句的:“我從沒有把她想得簡單。”
他從未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女人,他一步步的走近她,想要了解她的祕密。
直到謎底馬上要揭曉時,那個女人卻抽身離開。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並未真正的想要讓他了解她的全部,他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局外人。
池念驍嘆了口氣,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無奈,看來是他把他們想得簡單了。
是啊,像慕靳晟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特別的在意,放在心坎上的,又怎麼能打動那個心裹得死死的時藍。
“慕靳晟,時藍她從小就在機械的教育中長大,如果能有一個人保護她,是你的話,也不錯,但是……”
池念驍語氣一轉,冷了幾分,“要是讓我知道她受了欺負,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慕靳晟打開車門,隨着下車的動作,冷冷的丟下一句:“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望着慕靳晟離開的背影,池念驍吐了口氣。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那個男人的態度,真是讓他不爽啊!
如果他能讓時藍從陰霾中走出來,還用得着來找這個狗男人?
當初那麼反對這兩個人,此時要不得不撮合他們。
他真的太難了。
想到時藍,池念驍的臉色沉了幾分,如果當初他同樣選擇從軍,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幫她分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