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白念江的另一側,羽菲暗自疑惑道。
白念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蕭動塵,蕭動塵的身份,同樣讓他覺得驚。
能讓一位品宗師奉其爲主,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至少,以他如今的實力,還做不到。
“難道,他是視頻的那個年輕人?”
白念江心底暗自猜測。
雖說蕭動塵的年紀看起來很年輕,而且身也沒什麼強大的波動,但是,既然他能收服一位品宗師做僕人,那麼想來也不會像看起來這麼簡單。
擊殺一位品宗師,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而也在白念江三人打量蕭動塵的時候,蕭動塵也看向了這三人。
或者說,他只是在看着白念江。
“坐。”
他只說了一個字。
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座位,旁邊放着一個茶杯,茶杯放着茶水,一絲絲水汽升騰,茶水的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這是一杯好茶。
蕭動塵的說話聲音很平和,但卻讓廖東延和羽菲的臉都微微一變。
房間的座位足夠讓他們兩人也坐下,但茶水卻只了一杯,這分明是沒把他們兩個人放在眼裏。
堂堂天龍衛小隊長,雖然沒什麼官職,但因爲特殊性,以權力而言,算莒市最高長官也只能算和他們平級,要以禮相待。
可到了蕭動塵這裏,卻連一杯茶水都喝不。
白念江眉頭微皺,但沒說話,對着蕭動塵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那個座位坐下。
他沒有去碰茶杯。
廖東延和羽菲,雖然心底不忿,但白念江都不說,他們兩個做下屬的自然也不好多嘴,只能氣哼哼的各自找座位坐下,然後用不滿的目光看着蕭動塵。
蕭動塵立刻感覺到了兩人的目光,當下怔了怔。
倒不是他故意不給兩人茶,而是他下意識的忽略了兩人的存在。
此刻看到兩人的目光後,立刻明白過來。
不過,雖然明白,他也只是心頭一動而已,他可沒心思去在意兩個下品宗師的看法。
此刻看向白念江。
而白念江也發現了蕭動塵的目光,雙手一抱拳,當即道:“在下天龍衛白念江,不知小友怎麼稱呼?”
“白念江。”
蕭動塵想了一下,記起了這個名字。
前幾天在京城的時候,任天行曾經和他提起過。
“蕭動塵。”
蕭動塵輕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你是蕭動塵!”
一聲驚呼響起,廖東延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蕭動塵。
他不是張千帆的主人麼?怎麼又成了蕭動塵?
蕭動塵淡淡的瞥了廖東延一眼,沒去在意。
但廖東延卻不打算這麼算了,雙目緊緊的盯着蕭動塵,似乎想要在他身看出些什麼。
不過,很快他失望了。
因爲不論他怎麼看,蕭動塵給他的感覺,都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再次看了兩眼,確認蕭動塵身真的沒有什麼波動後,廖東延的臉色變得越發不善,語氣帶幾分不屑的道:“你和京城任衛長是相識?”
廖東延眉頭一皺,繼續道:“聽說任衛長對你稱讚有加,說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才,現在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特別。”
他手指輕輕磨砂着下巴,雖然臉依舊嚴肅,但眼底不加掩飾的淡淡不屑卻瞞不過張千帆的眼睛。
“閉嘴,一個內家宗師,也敢議論主人,誰給你的膽子!”
因爲廖東延的修爲太弱,所以蕭動塵根本懶得去理會,可張千帆卻不能容忍廖東延這樣對蕭動塵說話。
在他心,蕭動塵的位置可是至高無的,怎麼能容許一個小小的下品宗師妄言。
當下身氣勢一鼓。
“鷹爪手!”
張千帆伸出右手,指尖寒芒吞吐,對着廖東延凌空一爪。
鷹爪手,乃是張家絕學,當時張千帆還只是剛步入品宗師的時候,一爪下去能將千蟒身的鱗片破開,如今修爲穩定,威力起當初還要更強。
“刺啦!”
雄渾真氣在張千帆跟前凝聚成三道耀眼的爪痕,帶着強大的威力,速度快到極致,朝着廖東延襲殺過去。
廖東延覺得頭皮發麻,完全沒有想到張千帆的性子竟然爆裂到這種程度,一言不合動手。
張千帆可是一位品宗師,而他只是一個下品,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不過,他的這種擔心,顯然是有些多餘了。
白念江身形微動。
擡手間是一拳打出。
澎湃的真氣化爲一道巨大的拳頭迎着那三道抓痕打去,將那三道抓痕全部擊潰。
“張千帆,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白念江微眯着眼。
張千帆三番兩次的挑釁,算是他也心生怒意。
對於張千帆的稱呼,也從稱呼張兄變爲了直呼其名。
如果是其他品宗師在這裏的話,聽到白念江這麼說話,說不定會慫了。
但張千帆卻不在意。
他背後靠着的可是蕭動塵。
蕭動塵連大蛇丸那種天宗強者都能擊殺,一個白念江,又算得了什麼?
此刻他冷冷的看向白念江,寸步不讓的道:“敢對主人不敬,必須要給他個教訓。”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眼見張千帆的攻擊被白念江擋住,廖東延心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說話也是變得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可在他這話語剛傳出的剎那,忽然的,一股起張千帆的攻擊絲毫不弱的波動竟然從另一個方向徒然傳出。
這是一道金光色的光影,光影速度極快,只是瞬間來到廖東延面前。
兇悍的波動,直衝廖東延的胸口。
廖東延臉色霎時變化,隨着這光影的靠近,他也終於看清了這光影的真身,竟然是先前老實蹲坐在蕭動塵身邊的阿黃。
“是它!”
廖東延心下駭然,沒想到阿黃竟然也會對他發動攻擊。
不過,他畢竟在天龍衛鍛鍊多年,哪怕此刻來不及思索太多,他也還是第一時間將雙臂重疊置於胸前,同時真氣護罩瞬間幻化,用來防禦。
————————
第二更奉
/43/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