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嫂子,二哥沒有和你一起來?”道南謹語氣中帶着幾分意外。

    “他工作忙,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盛淺予道,“小叔子,你身體好些了嗎?聽小七說,你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

    她這幾天喫不好睡不着,但是道家一直風平浪靜,直到道錦瑟昨天和她提起道南謹因爲昏睡了五年,以至於想不起來過去的一些事情。

    “是啊,可能是因爲睡得時間太長了,有些事的確想不起來了。”道南謹淺笑一聲。

    “小叔子還記得我嗎?”她語氣中帶着試探。

    道南謹眉頭一挑,立挺的五官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當然記得。”

    說完後,道南謹看到盛淺予面色一僵,捏着衣角的手背青筋盡顯,她像是尷尬,又像是緊張,更多的,是慌張。

    他說記得她的時候,她顯得很慌張。

    “你以前是星輝的練習生,我當然記得你。”片刻之後,道南謹補充了一句。

    “練習生……是啊,我以前是星輝的練習生。”盛淺予深呼一口氣,維持着表面的鎮定,“只是後來覺得,我不太適合當明星,沒辦法適應裏面的生存法則。”

    “也是,當了明星,可能就沒辦法和二哥在一起。”道南謹像是忽然來了興致,“你和二哥是怎麼結婚的?我當時昏迷,錯過了你們的婚禮。”

    “這些事情還是留着以後你問你二哥,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小叔子你好好休養。”盛淺予提着包站起來,轉身離開了病房。

    沒過多久,程瀟提着一個保溫盒過來,將裏面的雞湯倒出來給道南謹喝。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影后竟然親自給我煲雞湯喝,真是三生有幸。”道南謹覺得一覺醒來之後,不僅時光穿梭到了五年後,就連程瀟對他的態度,都變了許多。

    “傭人煲的。”

    “你最近挺閒的。”道南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

    “是挺閒的。”被道北霆封殺了,所有通告都被取消,沒人比她更閒。

    “你要是忙,可以不用每天都過來。”

    “嫌我煩?”程瀟放下給道南謹盛燙的勺,臉上是顯露出來的驕傲。

    五年前在海城,遲歡是被道北霆寵出來的驕縱卻不蠻橫,盛淺予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程瀟就是憑藉天賦的驕傲。

    驕傲的程瀟感覺到道南謹話中的歧義,便握着主動權。

    “先前跟你說了,我馬上要拍一個廣告,隨後有個戲要進組,就沒時間來看你,不叨擾了。”

    說完,程瀟拎着她剛纔隨手放在椅子上的包,踩着高跟鞋往門口走去。

    “程瀟——”道南謹想下牀,無奈他在牀上躺了五年,肌肉萎縮,需要一段時日才能下地行走,自然就趕不上健步如飛的程瀟。

    只得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他蹙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剛纔又何必問那樣的問題,既然她現在都主動示好,他五年前都去給她取求婚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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