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道錦瑟的追問,鍾淇回答不上,或者說,不敢回答。
忽的,道錦瑟扣着鍾淇的肩膀,力道很大,“是你找人黑了我辦公司的網?”
答案可想而知,就是她鍾淇找人黑了她辦公司的網!
“你要是不來四九城,就什麼事兒都沒有!”鍾淇一把揮開道錦瑟的手,“你滾回海城去!”
女人之間動手,無非就是你扯我頭髮,我掐你一下。
到道錦瑟和鍾淇這邊,似乎更激烈一些。
辦公室的員工來上班的時候,就從二樓辦公室的玻璃那邊看到樓上兩人在動手。
道錦瑟推了一下鍾淇,鍾淇整個人往後仰,不知道是鍾淇太重,還是玻璃太脆弱,她後背撞破身後的玻璃,和玻璃碴子一起摔了下來。
……
醫院,手術室外。
蔣川跑過去的時候看到道錦瑟站在那兒,鍾父鍾母對道錦瑟推推搡搡。
他立刻跑了過去,一把將道錦瑟拉到身後。
“你們幹什麼?”蔣川受不了別人對道錦瑟大呼小叫,衝着鍾父鍾母的時候,氣很大。
“我們幹什麼?你問問你媳婦兒幹了什麼好事兒?我們淇淇現在在手術室裏面生死未卜!醫生說她很可能癱瘓!你知道癱瘓是什麼意思嗎?她的人生纔剛開始就這麼被你媳婦兒給毀了!”鍾父指着道錦瑟,氣憤填膺。
傅行止回頭看道錦瑟,雖然前頭聽管家說過這事兒,但他仍然不相信道錦瑟會真的朝鐘淇動手。
她不屑。
不屑和任何與他有關的女人動手。
“錦瑟,真是你做的?”
道錦瑟看了眼蔣川,道:“昂,我推的。”
“蔣川你看,你媳婦兒這麼囂張!我們淇淇到底哪裏惹到她了,她竟然下這麼狠的手!”鍾母悲憤地說道。
“哦,這就要問你女兒做了什麼好事兒了。我把她推下去都已經算便宜她的了!”道錦瑟絲毫不介意鍾父鍾母的態度。
如果不是救護車上的人非要她跟來醫院,說不定她連醫院都不會來,只會待在工作室裏面監督他們將辦公室的玻璃給修好,將地上的血跡給擦乾淨。
“錦瑟!”蔣川斥聲道,“你閉嘴!”
“蔣川,你沒資格吼我!”道錦瑟回以蔣川一個冷漠的眼神。
他知道她想表達什麼,因爲他和鍾淇的事情,所以他根本沒資格吼他!
蔣川知道,但鍾父鍾母不知道。
見道錦瑟態度越發囂張,鍾父說道:“蔣川,你媳婦兒這樣,就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她這是蓄意謀殺,她這是要坐牢的!”
“躺在裏面的不是你媳婦兒,而是我女兒,這種心情你能明白嗎?”
手術室外面爭執聲不停,說吵起來也不爲過。
道錦瑟只覺得煩,不想再留在這邊,看了眼蔣川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鍾父鍾母氣炸了,竟然還有做錯事這麼囂張的人!
“道錦瑟——”鍾母上前拽着道錦瑟的手臂,一把將她扯了過來。
速度很快,連蔣川都沒有注意到。
“你這個惡毒女人!”鍾母的巴掌一下一下地落在道錦瑟身上,很疼。
道錦瑟從小到大都沒被人打過……哦,那次被扇巴掌,還是傅行止爲了遲歡給了她一巴掌。
當道錦瑟條件反射性地要推開鍾母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先她一步將鍾母推開。
一道黑影忽然而過,將她拉進懷中,後一秒,道錦瑟就聽到一記洪亮的把掌聲。
“我不打女人,但傷了小七半分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會加倍討回來!”
在四九城,只有傅行止會叫道錦瑟“小七”。
傅行止的聲音傳入道錦瑟的耳中,字字句句落入她的心中。
卻在還未想更多的時候,她就被另一方力道扯過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蔣川。
場面一度失控。
鍾母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給掌摑,蔣川從那個男人手中將道錦瑟搶回去,但那個男人並未鬆手,兩人一人一邊拽着道錦瑟。
“蔣川,你要是保護不了小七,現在就他媽給我鬆手!”傅行止緊緊拽着道錦瑟的手腕。
但現在這種情況,蔣川怎麼可能會鬆開道錦瑟的手?
“傅行止,你別跟這兒添亂!”
“小七現在要是我老婆,我絕不會讓人動她一根汗毛!”
記憶中,道錦瑟似乎從未見過這麼護她的傅行止,這時候公開和她名義上的丈夫嗆聲,實在讓道錦瑟有些意外。
而原本在說道錦瑟將鍾淇從樓上推下來的事兒,怎麼就變成兩個男人爲搶一個道錦瑟而面紅耳赤了?
“夠了!”鍾父低吼了一聲,他女兒在裏面生死未卜,他老婆剛纔被人扇了一巴掌,“蔣川,要是淇淇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不會放過道錦瑟的!”
“奉陪到底。”傅行止道,目光中全是厲色。
“傅行止你他媽別再惹事兒了成嗎?”蔣川想私下解決這事兒的,但傅行止非要鬧大,搞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