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前面所說,野營計劃是蔡雲若提出來的,人也是蔡雲若帶出來的,那出了事情,蔡雲若自然是有責任的。
因此,不論如何,葉楓都不能袖手旁觀的。
不過僅僅逼出幾人體內的毒素,就耗費了葉楓一大半的精力,也是讓葉楓沒有想到。
等葉楓收起銀針再去找蔡雲若的時候,卻發現蔡雲若躺在一張沒人的病牀上睡着了,甚至罕見的輕聲打鼾着。
葉楓見狀不由得一笑,同時又有些心疼。
出了這樣的事,對蔡雲若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是一種消耗。之前葉楓沒來的時候,蔡雲若強忍着疲憊堅持着。
直到葉楓到來,並且成功的將毒素逼出來,蔡雲若始終緊繃的神經終於是放鬆了。很快便睡了過去。
葉楓走過去替蔡雲若蓋上被子,隨即盤腿坐下調息。
往後的幾天,蔡雲若幾乎一整天一整天的都待在醫院裏。這四名練習生的中毒,蔡雲若內心很是自責,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緩解。
一段時間以來,蔡雲若在醫院待的時間比在公司待的時間都長。葉楓也是擔心蔡雲若身體喫不消,勸蔡雲若休息休息,而蔡雲若只說了句沒事,依舊每天如一,往返於家,公司,醫院之間。
對此,葉楓也毫無辦法,蔡雲若的性格他很清楚。一旦決定了的事,誰說都沒用。當然,也正是憑藉着這一股衝勁,楓葉集團越加的強盛。
四名練習生中,蔡雲若對最後那個女孩格外的照顧。
蔡雲若對這個女孩記憶還是比較深的,之前最後一輪排名賽時,女孩一段獨舞,悽慘唯美,柔弱傷神,深深打動一衆評委,也是憑藉此舞,女孩最終拿到了排名賽的第二名。
而通過幾天的交流,蔡雲若和女孩之間的感情也拉進了許多。由最開始的相互陌生,無話可說,到現在的相互熟悉,相互交流。
女孩本就屬於那種比較內向的性格,再加上這樣的事,更加的拘謹起來。不過也好在蔡雲若的不斷交流,女孩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病房內,女孩正倚靠在牀頭上,陽光透過窗戶撒在純白色的被單上,甚是雪亮。蔡雲若則是坐在牀邊的凳子上,兩人正在交談着什麼。
“什麼,你也姓蔡?”
聽到女孩跟自己同一個姓時,蔡雲若很是驚訝。
女孩輕輕點頭,“嗯。我叫蔡知暢。”
蔡雲若聞言開心一笑,拉着蔡知暢的手說道,“那我們可太有緣了!”
蔡知暢沒有說話,只是笑。還是有一絲的拘謹,不過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了。
而同姓一個蔡,直接拉近了兩女之間的距離。
蔡知暢被蔡雲若拉着手,一股暖意頓時浮上心頭。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都沒有如此這般了。
上一次的時候,應該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吧。
蔡知暢擡頭看着蔡雲若,“其實那天來的,不是我媽。”
那天的事情,也傳到了蔡知暢的耳朵裏了,此時說起這事,也是有一絲愧疚。
“不是你媽?”
哪個親媽會是那般模樣?
蔡知暢抿着嘴巴,張了張嘴,欲說又停。
“沒事的。”
善解人意的蔡雲若自然知道蔡知暢有難言之隱,出言寬慰着。
“那天來的是我舅媽,我父母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終於,蔡知暢還是選擇了開口。只是說起這些的時候,蔡知暢明顯的心情有些沉重。
蔡雲若一愣,趕緊開口說道,“對不起啊。沒想到你……”
“沒事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看開了。只不過從那時候起,我便住在了舅媽家裏……”
蔡知暢彷彿被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一說便停不下來,將自己的身世沒有絲毫保留的說給了蔡雲若。
這些話,將近二十年來,蔡知暢從未對人講過,這是第一次。而這一次,蔡知暢將心裏積攢了二十幾年來的怨恨,委屈,心酸通通發了出來。
這些東西,別在蔡知暢的心裏,太久太久,太深太深了。就如同一根根鐵鏈,時時刻刻禁錮着她。讓她喘不過氣。
而說完這些話,蔡知暢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那些禁錮自己的鐵鏈,彷彿一瞬間破裂開來。
蔡雲若聽完蔡知暢的敘述後,對其身世很是感慨,同時也非常的同情。
那種寄人籬下,處處遭排擠,看他人眼色的生活蔡雲若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她能想象到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
沒錯,是絕望。
對生活,對未來,對自己,對整個世界,滿是絕望,被陰暗潮溼所包裹,看不到絲毫陽光。
蔡雲若突然萌生一個想法,認蔡知暢做妹妹。
有了這個念頭,蔡雲若也不含糊,直接開口,“知暢,要不,我認你當妹妹吧!”
蔡雲若輕聲細語,如同春雨一般滋潤着蔡知暢乾旱的心田。
蔡知暢頓時愣住,“蔡總,我……”
蔡雲若拍了蔡知暢手背一下,佯怒道,“還叫蔡總?”
“蔡……姐姐。”
“這纔對嘛!以後我就是你姐姐!誰欺負你,你就給我說,我,我,我就讓葉楓收拾他!”
蔡雲若本想說自己去收拾的,一想又不對勁,便將葉楓扯了出來。
兩女頓時哈哈大笑,笑聲充滿整個房間……
至於葉楓,則不知道蔡雲若已經給自己挖了個“坑”,此時的他,正在研究此次毒素。
不得不說,這一次幾人所中之毒,屬實罕見,就連葉楓這位醫道聖手都不曾聽聞,若不是憑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葉楓都不敢把握能不能將毒素給逼出來。
尋常蟲毒葉楓一眼便能看出來,不過這毒蟲顯然不是俗語,甚至都沒有任何記載,可以說是一個新發現。
不但如此,如今已是七品宗師的葉楓,逼出毒素尚且耗費一半精力,此毒更加不凡。
葉楓因此也極感興趣,拿回毒血樣品準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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