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遊戲裏傍上野王以後 >第10章
    “鼕鼕,決定了什麼時候去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那邊了嗎?”李嬋在廚房一邊仔細地搓湯圓,一邊擡高聲音問客廳裏頭正給花生搓皮的林冬。

    林冬上了大學以後回家看老人的時間就很有限,所以暑假寒假都會抽出一段時間過去住。爺奶那邊一星期,外公外婆那邊再一星期這樣。

    他這纔回來幾天,兩邊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回來詢問了。

    “下個星期去爺爺家,回來歇幾天再去外公外婆家。”林冬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花生米,咬了一口嘎嘣響,半邊腮幫子嚼得微鼓,說話含糊又慢吞吞。

    李嬋走到門口看了他一眼,走過來假意抱怨道,“我看你搓的這幾顆還不夠你喫的。”

    她說着將林冬面前的花生米拿走,“我來吧。”

    林冬抿着酒窩一笑,拍了拍手起身將屁股挪到了大沙發上。眼角這會兒一瞥就看見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閃着點微光。

    林冬將手機摸過來打開微信,先沒理會朋友圈的消息提醒,而是打開了最近打的遊戲記錄。

    才一打開林冬的嘴角就忍不住直往上跑,不爲別的,那一溜的連勝長得實在太水靈了嘿。

    林冬忍不住截了個圖發到朋友圈,十分臭屁地配了個文字。

    咚咚鏘:這是什麼神仙戰績哇!圖片

    沒兩分鐘就有室友回覆他。

    大頭怪:喫金坷垃了你?

    咚咚鏘回覆大頭怪:找了個野王雙排要什麼金坷垃!

    大頭怪是林冬的大學同學歐陽浩,就睡在他下鋪,兩個人性格相投,平時稱兄道弟嘻嘻哈哈都沒個正形。

    林冬纔回復完,還不等他把手機給放到一邊,大頭怪的微信就發過來了。

    大頭怪:你找的野王靠譜不靠譜?帶我一個唄,苦鑽石久矣。

    咚咚鏘:他大號快一個月沒打排位了,還能有九十星,你說他靠譜不靠譜。

    這話着實把歐陽浩饞着了,立刻沒皮沒臉追問過來。

    大頭怪:帶一個菜雞和帶兩個菜雞對這種大佬來說不都一樣嗎,晚上喊我三排啊。

    林冬自己的水平雖然不怎麼樣,但和歐陽浩他們幾個室友比,那還是要好上一大截的。蔣逍帶他穩是穩,但這麼多把遊戲裏面並不是沒把都超級順風的,偶爾還是有翻車或者差點翻車的局存在。畢竟越來越靠近王者段位,匹配到的選手實力都有所提高。

    上單不用說,就是個被對面按在地上摩擦的位置。法師和射手也很容易被抓,所以林冬這個純躺贏選手都開始很自覺地選輔助乖乖地跟在蔣逍後面,把c位讓給其他人了。他玩個軟輔跟着蔣逍成了最安全的事情。

    現在還要帶另一個坑貨增加林冬上王者的阻礙?這是不可能的。

    咚咚鏘:想的美,別想蹭我車。

    不怪林冬心狠。歐陽浩這人打遊戲風格特別狂野,打起來以後常常達到忘我境界,追人追到對面泉水都是常事,要麼就是被人堵在草叢裏頭一頓揍。現在林冬距離王者就三把了,眼看着今天晚上就能搞定的事情,他斷然不能讓任何不確定因素摻雜進來。

    大頭怪又連着發了幾條微信過來都沒說動林冬,得到的全是強硬回覆,讓他滾球的。

    大頭怪撂了狠話:林鼕鼕我告訴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帶我就不帶我,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實力。讓人帶躺的和自己打上去的能一樣嗎?

    林冬不以爲然還理直氣壯。

    咚咚鏘:放屁!那是你根本沒能力躺着玩。

    林冬發完這條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紮了歐陽浩的心,對方好半天都沒有回覆,只在朋友圈更新了一條動態。

    大頭怪:世態炎涼,看透了。

    林冬看見這條動態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一點愧疚,反而身心舒暢,還傷口上撒鹽秒給大頭怪點了個贊。

    人性本惡這話一點都沒有錯,林冬想,我果然不是生性善良,我之前只是沒有膨脹的資本。

    有蔣逍帶着打遊戲不過才三天,林冬就感覺自己不是從前那個卑微小冬了。

    現在他在遊戲裏不必瞻前顧後,不必擔驚受怕。也許之前還有過“即便被人帶躺我也要努力打出好成績!”的這樣的想法,現在林冬也差不多就變成一個躺贏機器了。

    我也不想的,有時候林冬躺完一局也會自我反省,他這樣是不是太過於不思進取了。

    可每當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蔣逍總會更加把他拉進深淵。“別怕。”

    “來了。”

    “過來。”

    “喫血包。”,“那叫能量果。”,“喫能量果。”遊戲裏蔣逍的聲音簡直成了林冬安全感的代名詞。

    林冬看着昨天晚上最後一把遊戲的戰績記錄,他玩的魚,最後一波團戰魯班喊他去中路裝掛機勾引對面。他剛想答應,蔣逍就開口否決,“別去。”

    他說着又打字。

    草莓蛋糕(韓信):魯班你去。

    無辜受害者(魯班七號):爲什麼!我可是射手!我要輸出的。

    草莓蛋糕(韓信):莊周掛機他們不信,你的話,就算知道是騙人的他們也會忍不住。

    無辜受害者(魯班七號):……

    這會兒想到這段對話,林冬還是忍不住直樂。

    後面魯班的確是聽話地去獻身了,死的很慘,但贏得很順。

    而即便蔣逍給出的理由正當,戰術也成功,可林冬事後還是覺得,“其實我去勾引對面應該也會上鉤的,而且我很大概率可以跑掉。”

    蔣逍卻簡簡單單道,“能讓別人去死,爲什麼要你死。”

    有理有據林冬無法反駁,就是怕魯班聽了要當場口吐芬芳。

    由儉入奢易,腐化一個人只需要一個聽話的野王弟弟,林冬感覺自己被腐化得很舒服。

    林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翹着二郎腿哼哼唧唧唱着跑調的歌,打開消息提醒的手機嗡嗡震了兩下,林冬瞥一眼,是緩過勁兒來的大頭怪發過來的消息。

    大頭怪:林鼕鼕,你真不帶我玩?

    咚咚鏘:不帶,你菜得我睡不着。

    大頭怪:行。基友不用做了。

    他過了一會兒給林冬發了一張解除王者裏頭親密關係的截圖,弄得跟割袍斷義一樣還挺有儀式感。

    咚咚鏘:這樣啊,那我多出來這個基友的空位,顯得很是突兀啊。

    大頭怪:你現在哄哄我,說不定我回心轉意。

    咚咚鏘:哈哈哈哈!剛好我把野王給搞到這裏面來,謝謝你騰位置啊。

    大頭怪:……

    大頭怪:林鼕鼕,分別還不到一個星期,我是真的人,你也是真的狗。

    林冬不理他,直接轉頭去戳蔣逍的微信。

    咚咚鏘:小逍!咱們弄個親密關係的標識唄,我這兒剛好空了個基友的。

    蔣逍那邊隔了一會兒纔回過來。

    草莓蛋糕:我基友的位置滿了。

    咚咚鏘:沒事兒,那可以弄個閨蜜的。

    林冬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挑剔,能進一步綁定野王,做姐妹又如何?

    這點犧牲灑灑水罷了。

    草莓蛋糕:我只剩一個關係還有空位了。

    咚咚鏘:什麼?

    林冬問的吊兒郎當,還沒曉得蔣逍剩下的是什麼位置,保票跟着先打出來了。

    咚咚鏘:隨便什麼,我都可以。

    姐妹都可以做了,還有什麼做不了的?這保票一出,蔣逍回覆的倒是很快。

    草莓蛋糕: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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