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全部金幣在白衣商人這裏買一些藥丸和其他物資,陳惜年直接去了破舊寺廟的一個小院裏,
小院內一個滿臉枯槁,嘴巴上已經沒有嘴脣,露着滿口牙,甚至還有半個下巴骨的武士站在那裏,
武士手裏已經沒有刀了,看到陳惜年過來,原本渾濁的眼睛裏面出現了一絲光芒,
“惜年桑,我感覺到了一股令人恐怖的氣氛在寺廟裏面,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不死斬了?”
陳惜年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半兵衛是一個好人,但從仙峯寺附蟲者身上,已經能看出將來半兵衛的下場,
與其變得不死不活,那還不如給他來個痛快。
“呃,真的嗎?我終於可以解脫了,快,快把不死斬拿過來幫我了結了吧!”
半兵衛異常激動,他早就忍受不住每天的蟲咬之苦了,早就盼着自己能夠早點解脫。
見陳惜年沒有動,也沒有拿出什麼不死斬,半兵衛疑惑的問道:
“惜年桑,怎麼了?”
“啊,沒什麼,沒什麼,不死斬在只狼身上,我這就把他叫過來。”
儘管已經決定要幫助半兵衛解脫了,但真看着一個朋友在自己眼前被殺,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轉身向破舊寺廟走去,陳惜年已經讓自己的腳步變得非常慢了,但從這裏到破舊寺廟本就不遠,速度再慢還是會走到的。
破舊寺廟裏面,只狼剛強化完自己的忍具,看到陳惜年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咱們不是曾經答應過幫助半兵衛解脫嘛,現在不死斬已經有了,是時候兌現諾言了。”
關於不死半兵衛的事情,陳惜年實話實話,反正當時給半兵衛承諾的時候,只狼也在場的。
“嗯,好,我這就去。”
只狼拿起橫放在地上的紅色不死斬背在身後,漫步走出了破舊寺廟。
“你不去嗎?”
佛雕師聲音有點低沉的問道。
“我就不去了,讓狼來做吧。”
盤膝坐在距離佛雕師不遠的地方,陳惜年直接進入心中演練,開始演練仙峯寺拳法、一心哪裏傳承過來的龍閃和修羅火焰,最後是佛雕師這裏得到的忍具技能。
這段時間一直不停的推進劇情,根本沒有時間進行心中演練,這些技能僅僅停留在會的階段,根本就不熟練,
正好趁現在這難得的時間把所有技能都在心中演練熟練。
他現在是擁有兩種心中演練技能的,一種是佛雕師的心中演練,另一種就是隻狼的心中演練,
兩者同時進行,甚至可以讓兩者用不同的技能相互戰鬥,
這些技能的熟練度在陳惜年身上突飛猛進。
其他隊員也都各自熟悉技能或者適應自己的裝備,或者在白衣商人哪裏購買物資,
都知道以後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沒有人浪費時間,都是抓緊一切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
半兵衛的事情沒有花費只狼太多時間,只狼返回寺廟裏面後看了一眼盤膝閉目的陳惜年,
有些事他得搞清楚,況且在這種記憶中他同樣能提升實力,而且記憶中的時間過得比外界快很多,只是這種記憶只能進入一次。
待到破舊寺廟裏面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白衣商人從地上站起,簡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着,快步向寺廟外面走去。
破舊寺廟小院內,功德箱前,不死半兵衛跪坐在地,他的頭顱放在身前,在頭顱旁邊放着一條斷爲兩截的蜈蚣。
葦名主城裏面戰鬥依然激烈,天守閣裏面張強三人還在一個空房間裏面躲着,一時間進退維谷,
三人原本想趁着葦名大亂,渾水摸魚,看能不能從葦名一心哪裏得到一些好東西,誰知道葦名主城是大亂了,但天守閣裏面還是一片平靜,根本沒有內府的人攻進天守閣內部,
因爲葦名寄鷹衆忍者不停巡邏,三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出門打探消息,只能被動困在這個空房間內。
與永恆系衆人活躍不同,混沌系代表似乎已經全部撤出了葦名城,亦或者同樣在未知的地方潛伏着。
半天時間過去,破舊寺廟內,
陳惜年和只狼幾乎是同時睜開眼睛,
通過這半天時間的心中雙重演練,陳惜年已經完全掌握了仙峯寺拳法、忍具技能、龍閃、修羅火焰。
還通過葦名無心流合併出了一個飛渡漩渦雲和修羅龍閃的絕技,
不過這些威力強大的技能消耗的紙人也多,想要威力全開,得要五個紙人才能發動一次。
不消耗紙人的話也能發動,就是威力會大打折扣,甚至還有失誤的風險。
只狼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他的氣勢同樣提升的很多,從他凌厲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變得比一開始更強,
而且眼神深處也多了一絲情緒的深潭,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變得更加“真實”了很多。
“惜年,一直以來,謝謝!”
只狼對着陳惜年深深鞠了一躬,令陳惜年有點莫名其妙,
“狼哥,你這是幹嘛?怎麼突然這樣?”
陳惜年急忙側步扶正只狼,
一般來說,人只有突然快不行的時候纔會對別人這樣,
只狼身爲這個世界的“鑰匙”,陳惜年可不願意他突然腦子壞掉。
“沒事,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只狼站直身體,沒有開口說自己明白了什麼,而是大步向院外走去,
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做,這些事情也得抓緊時間。
陳惜年也跟着只狼來到了外面,第一眼就看到了院中鬼佛石像肩膀上坐着的精靈柯瑞隆。
這個精靈領路人此刻顯得有點萎靡不振,連站立都有點困難,僅僅是坐在鬼佛像上。
只狼是看不到精靈柯瑞隆的,他直接去了小院中,打算把半兵衛的屍體埋葬掉,
剛解決半兵衛的時候不立馬埋葬,是怕半兵衛沒有死徹底,萬一又活過來,那被活埋而不死的滋味是非常難受的,
只狼同樣對半兵衛有很大好感,不願意讓他受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