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分成了三波,先後從懸崖上跳下。
陳惜年在半空的時候就甩出手中勾爪,抓住對面懸崖上的一株枯樹,使勁一拉,身體猶如一隻夜梟一般飛向對面懸崖,動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可惜鐵炮堡壘裏面的人不是靠聲音判斷敵人位置的,他們的眼神好到比只狼戴上寄鷹筒都犀利,
陳惜年因爲動作足夠快安全通過懸崖來到了那名鎮守吊橋的精英怪面前。
只狼身在半空還沒有落地,鐵炮堡壘那邊就響起一連片的槍響,一發發彈丸準確命中半空中的只狼。
人在半空,只狼已經被射成了篩子,落到地上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屍體。
這邊懸崖上,王享陸剛跳到半空,猛地看到只狼的慘狀,嚇得他轉身一甩手中的勾爪,也不知道勾住了什麼東西,慌不擇路的攀着繩索回到了剛纔的位置。
“哎喲,鐵炮堡壘那邊的火力這麼猛的?!咱們還是先別過去啦。”
坐在地上的王享陸嚇得渾身直冒冷氣。
“喂,我說你也回來了,能不能把你的勾爪先收起來。”
一個悶悶的聲音在王享陸正前方響起,嚇得王享陸又一個激靈,待擡頭看去,
發現自己的勾爪正正好勾住了劉濤的嘴角,剛纔因爲用力過猛的拉拽,現在劉濤的嘴巴已經被撕裂了,活像一條被魚鉤勾住的大魚。
“啊,對不起,對不起,剛纔真是太着急了,一時間都沒有看目標!”
王享陸急忙從地上站起,手忙腳亂的把勾爪從劉濤嘴上摘下,期間又疼的劉濤吱哇亂叫。
趙豔豔等人急忙後退幾步,距離王享陸兩人又遠了一些。
吊橋前面,陳惜年沒有看到劉濤的慘狀,但只狼被集火一波射死,他是留意到了,
看着眼前那個瘦高的蛇眼白藤從地上慢慢站起,心裏有點微微發苦,
當初玩遊戲的時候,就被這個用火槍的蛇眼白藤給虐的死去活來,現在見到正主了,心裏說不發顫是假的。
蛇眼白藤戒備的看向陳惜年,緩緩的把手裏那把即是火槍也是長槍的武器指向陳惜年,
“爾等何人?擅闖鐵炮堡壘者死!”
聲音居然出奇的好聽。
只狼復活還需要一點時間,既然這個蛇眼白藤能夠正常交流,那先拖延時間再說,
心中剛打定拖延時間的計劃,就見眼前那渾身纏滿繃帶的蛇眼白藤猛地扣動了手中火槍的扳機。
‘草,不是問我是誰嗎?我還沒開口回答呢怎麼就先動手了?’
陳惜年來不及吐槽,直接捏碎了一個紙人撐開了鳳凰紫傘。
這把機關傘已經由金城鐵壁強化成鳳凰紫傘了,防禦力不僅上升一籌,還附帶能防禦住怨靈攻擊。
不知道這蛇眼白藤的攻擊力有多少,爲了保險起見,陳惜年直接用了紙人,這樣鳳凰紫傘能發揮出最大的防禦力。
蛇眼白藤手中的火槍爆出一團火光,然後才發出巨大的轟鳴,一發帶着火焰的彈丸擊中了陳惜年手中的紫傘,傘面上蕩起一片紫色微光,將那顆彈丸彈飛。
陳惜年甚至不覺得手中紫傘上傳來多少力量,想來應該是消耗的那張紙人的玄奇力量抵消掉了大部分衝擊。
反手拿起一個葫蘆倒進槍管內一把火藥,又張嘴往槍管內吐進幾顆鐵丸,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彷彿練習過無數遍一般。
待到陳惜年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就再次被黑洞洞的槍口指住,
沒有辦法,趁着紙人的力量還沒有消失,陳惜年繼續舉着鳳凰紫傘擋在自己身前。
又一聲巨大的槍響,陳惜年感覺到彷彿下雨一般彈丸打在了手中鳳凰紫傘上,這次比上次反饋過來的衝擊力大了很多。
卻是蛇眼白藤特意加大了火藥的量和彈丸的數量,想要直接打破陳惜年手中的紫傘。
看到陳惜年手中紋絲不動沒有受到一點破壞的紫傘,蛇眼白藤疑惑的歪了一下腦袋,
她不是沒有見過有一些侏儒忍者拿着傘抵擋自己的攻擊,但往往自己剛纔那一下攻擊都會把那些矮子手裏的黑色鐵傘給打飛,
這年輕人手裏的紫傘顯然比那些侏儒忍者的鐵傘更高級一些。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加大火藥的量!
手中火槍下垂磕到石頭上,把火槍裏面的殘渣倒出,
蛇眼白藤又一次給火槍裝彈。
陳惜年當然不可能一直站着不動讓這個蛇眼白藤當活靶子,見到她想要重新裝彈,收起紫傘就對着白藤發動了巨型忍者突刺。
對付有點距離的敵人,巨型忍者突刺是最好用的技能了,如果消耗兩個紙人的話,那這招的殺傷力就會連翻好幾倍。
因爲心中對蛇眼白藤有着陰影,陳惜年直接花費了兩個紙人給這個技能做了增幅。
陳惜年手中長劍前指,整個人拉出一片幻影,身體裹挾一股狂風向着正裝彈的蛇眼衝擊而去。
蛇眼白藤感受到陳惜年的氣勢,停下了裝彈的動作,身體先是緩慢轉動,把手中長火槍拖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待陳惜年衝到的時候,狠狠的掄起手中長火槍,像是打棒球一般的掄向陳惜年手中的長刀。
她不是沒想過把長火槍掄向陳惜年的身上,但如果那樣做的話,她必定會被先一刀穿透身體。
長火槍準確命中陳惜年手中的長刀,爆發出一聲清脆的兵器相擊的脆響,
這把得自孤影衆某位精英忍者的捲刃長刀終於不堪重任,一下斷爲兩截!
蛇眼白藤也因爲巨大的衝擊力被震退五步,最後身體靠到了崖壁上。
‘擦,怎麼到現在誰都能擋住巨型忍者突刺?這可是絕技!’
陳惜年心中吐槽一句,扔掉手中的半截斷刀,
他原本還想着接上一個巨型忍者落殺,因爲長刀折斷,顯然是接不上了。
“你很強,如果現在退走,我可以不追究!”
蛇眼白藤小心翼翼的把身體站直,剛纔那一招的威力遠遠超出了她的預估,身體看似無恙,其實已經收了一點小傷了。
“不好意思,我必須得去往菩薩谷,如果你不攔路的話,我也可以不追究!”
陳惜年從背後抽出那把得自雅孝的長太刀,聲音略有惱怒的開口勸道。
這把長太刀用着是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