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享陸衆人此刻也十分興奮,畢竟當初每次戰鬥幾乎都是隻狼做肉盾,陳惜年做輸出,
現在沒有了這兩個大腿,衆人也能無傷的贏得勝利,這就很難得。
當然衆人興奮是不包括林暮雪,她的實力僅僅是比陳惜年略低,卻遠遠高於隊伍裏面的其他人,
知道陳惜年的目的,她也只是擊殺了一個拿着長槍的幽靈戰士後就不再出手。
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些被砍倒地消失的幽靈又一次從地面浮現,甚至眼睛都變成了赤紅色。
幽靈在悅耳笛音的控制下,一個個對着陳惜年衆人爆發出陣陣怒吼,光看外表戰鬥力都比一開始要強大很多。
陳惜年和只狼相互對望了一眼,最後只狼無奈的走到隊伍前面,揚手握住了背後不死斬的刀柄。
“都退後!”
聲音堅定有力,緊接着不死斬出鞘,三道潑墨一般的刀氣席捲十幾名紅眼幽靈,一瞬間這些幽靈被切成了四段,落在地上的殘肢全部被黑紅色的火焰燒成灰燼。
笛音略一停止,又繼續以比剛纔更高昂的音階響起,但任憑笛音嘹亮尖嘯,再沒有一個幽靈戰士從地上出現。
“哼,繼續走。”
只狼鬆開握着不死斬刀柄的手,向笛音處走去,
不死斬第一時間就已經被他收進刀鞘中,他從開始出刀到結束,都沒想過再出第二刀。
“走吧,去見識一下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精英怪!”
陳惜年向被驚呆的衆人揶揄道。
“呃,呃,呃太強了!我什麼時候也能這麼強?”
王享陸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見只狼釋放不死斬一次,他就最震驚一次,當初他選擇強化大太刀精通,可就是爲了有一天能使用不死斬呀!
但現在看來,他是永遠沒有使用不死斬的可能了,不過心中意淫一下還是可以的。
其他人也都陸續回神,畢竟曾經見過只狼使用不死斬,現在雖然震驚也有限度了。
只狼帶着衆人順着笛音來到一處破爛房子前面,此時笛音也是越來越急促,顯然這施法的霧隱貴人也發覺了衆人的入侵,正想用笛音再次控制幽靈戰士防禦。
但不死斬是什麼武器?那可是能斬斷不死的神器,屬於這個演化世界中最最最強大的武器了,被普通兵器斬殺的幽靈戰士能夠無限度復活,被不死斬斬殺的幽靈戰士就徹底湮滅了。
“隊長老大,這個最強精英怪交給我怎麼樣?”
王享陸率先向陳惜年請命,反正現在隊伍中只要陳惜年點頭,只狼多半也不會阻攔的。
“嘿,憑什麼給你呀,我也早就想要弄死這個霧隱貴人了,當初我就對這些吸人精氣的傢伙們恨之入骨。”
劉濤站在旁邊不甘示弱。
“我覺得你們都已經非常厲害了,這個艱鉅的任務不如交給我吧!正好可以鍛鍊一下我的能力。”
馬伯庸同樣站在隊伍前面,平常他是說什麼也不會這麼主動的。
“人家也想試試自己的戰鬥力。”
衆人這麼積極,倒是把陳惜年給難住了,
這製造迷霧的霧隱貴人,玩過遊戲的人都知道,說它是最強精英怪是一種戲稱,
它真正的叫法應該是遊戲裏面最弱精英怪,出招慢,防禦低,還沒有任何韌性,只要能站在它面前,就算用左手拿刀一樣能輕鬆砍死它。
當然如果作死等它先發動技能的話就另說了。
“你們都別掙了,這次我去!”
林暮雪見陳惜年和只狼沒有進房間的打算,第一個站了出來。
“你?憑什麼!你已經那麼強了,把佛珠讓給我們不行嗎?”
沒有開口的趙豔豔見林暮雪開口,立馬不幹了,佛珠她要不要無所謂,但她就是不想讓林暮雪好受。
“憑什麼?哼,憑我手中的刀!”
林暮雪俏臉微寒,手中長刀一舉,衆人都不開口說話了,
畢竟整個隊伍中,林暮雪實力排行第三,打又打不過她,關鍵是她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惹的人,弄不好會真的向自己動手。
“佛珠給你們也提升不了多少用處,不如給我,還能把隊伍尖端戰力提升一截!”
林暮雪話音落下,不待衆人向陳惜年告狀,飛起一腳踹碎房間木門,身體像一隻飛燕一般輕點一下門欄,就進入了房間中。
房間內立馬響起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響,那悠揚的笛聲也停了下來。
一分鐘不到,一身白衣的林暮雪就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左手把玩着一根豎笛回到陳惜年身邊,
周圍的彌天大霧也緩緩散盡,漏出山谷內本來就破敗的樣子,
顯然林暮雪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解決了霧隱貴人。
“咕嘟”
王享陸衆人各自吞了一下口水,他們自問自己的話絕對做不到這麼幹淨利落。
事已至此,陳惜年身爲隊長沒有開口,衆人也就當剛纔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反正林暮雪已經斬殺了霧隱貴人,拿到了佛珠,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
“好了,既然迷霧散了,咱們回那個黃衣僧人哪裏領獎勵吧。”
陳惜年苦笑一聲,率先向山谷外面走去。
他雖然身爲隊長,但剛纔確實難以處理衆人的爭執,
誰都想去斬殺了那個最弱精英怪,這樣沒有任何風險還能得一刻增加血量和軀幹防禦的佛珠,誰不想這好事呀?
但佛珠只有一個,無論讓誰去都會寒了另外人的心。
林暮雪這樣強勢的第一個進去,確實替陳惜年解了圍,讓陳惜年的威嚴能繼續存在,衆人也只會把怨恨放到強大的林暮雪身上,而且因爲林暮雪很強大,衆人也只能心裏發怒,沒人敢向陳惜年告狀,
陳惜年的領導權沒有任何動搖!
沒了迷霧阻攔,衆人的行進速度變得很快,陳惜年趁着跟隊伍拉開了一點距離,悄悄的向林暮雪耳邊低聲說了句謝謝,就繼續往前走去。
原本一張俏臉帶寒霜的林暮雪,臉色頓時緩和了很多,甚至嘴角還有點上翹,但她沒有開口說任何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