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已經站在營帳前等了他一小會了,見到陳惜年出來,曹操臉上掛着笑容,
“惜年,你真是料事如神,今早得到情報說虎牢關上的人馬已經撤走,現在袁紹那老小子正在帥帳內等各路諸侯過去議事呢。”
“啊?這麼快嗎?哦,董賊比我想的還差勁呀,論天下英雄還得是主公最贊!”
陳惜年提了提鎧甲走到曹操身邊,向曹操拍了個彩虹屁,他還是有點不習慣穿這制式鎧甲,鎧甲還不如他的王家硬氣功硬,但這身鎧甲不止擁有一點防禦力,還是身份官職的象徵。
“呵,快走吧!”
這個世界即使遊戲世界,每個人物的性格也都是真實的,曹操雖然雄才大略,卻也喜歡被人奉承,特別是他看中的手下。
兩人向兵營外走去,兵營門口,鐵塔一般的典韋已經等在哪裏了。
聯盟軍帥帳跟曹操本部並不遠,僅僅走了十分鐘就來到了帥帳。
聯盟軍帥帳裏面此刻正爭吵激烈,陳惜年和曹操遛進帥帳,聽了一小會,就知道衆人爲什麼爭吵了。
裏面的諸侯分爲兩派,一派是公孫瓚和孫堅爲代表的青壯派,他們主張趁現在全力以赴一舉拿下虎牢關,然後挺軍洛陽。
另一派以韓馥、孔伷爲代表的老年派,他們主張先看看情況,說不定這是董賊的奸計,不能輕易上當。
袁紹坐在盟主位置上沒有發言,袁術站在他的下首臉上冷笑連連。
“我以爲多大點事,既然分兩派,那讓想去攻城的攻城,想觀望的觀望不就行了?”
典韋甕聲甕氣的說道,反正在他眼裏曹操最大,他不用給任何人面子。
只是他聲音雖大,卻完全淹沒在爭吵聲中,翻不起任何漣漪。
“惡來兄此言差已,諸公能想不到這個問題嗎?只是誰都不想讓對方搶佔功勞,又害怕自己上中了埋伏。看袁盟主怎麼說吧。”
陳惜年冷笑着向典韋解釋了一下,大塊頭典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只有曹操眼中閃過異色,不僅又對陳惜年高看了幾分。
此時袁紹坐在主位,看着下面的吵吵鬧鬧頭疼不已,他是想要攻城的,而且想要讓下面的人攻城,反正他已經是盟主了,只要能攻下洛陽勤王成功,他就是最大的贏家。
只是他身爲盟主不得不考慮更多的事情,既要揚名,也不能得罪其他諸侯太狠,他要落個好名聲。
“嘟嘟嘟”
袁紹輕敲木質扶手,下面的吵鬧漸漸停止,衆諸侯默契的看向袁紹,想着看盟主怎麼說。
“派人先試探虛實,如若虎牢關上沒有董賊主力,午時攻城。”
這樣說既照顧了青壯派的面子,也照顧到了老年派的面子。
“哼,還真讓惜年你說對了,指望諸公勤王,估計獻帝都被擄到長安了!”
曹操大步出列朗聲道:“操願領兵去一探虛實!”
袁紹的潛在意思是:老鐵你的兵太少了,要小心點用,別都折在這裏了,要不然老哥都幫不了你。
“確定要去!”
曹操沒有後退,擡頭看了一眼袁紹。
“好吧,着孟德先去攻城,其他諸侯策應!”
見這個發小不領情,袁紹也就直接允許了。
其他諸侯也樂的有人打頭陣吸引敵方火力,對此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既然“商量”出了作戰計劃,諸侯陸續散去各自準備。
當曹操打算離去的時候,袁紹開口喊住了他。
看着從主位走下來的袁紹,曹操面無表情。
“孟德,據手下來報,昨晚上你的手下殺死了我的一個衛士,還劫走了6個民兵?”
袁紹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鐵塔一般的典韋,又看了一眼一身步兵校尉甲冑的陳惜年。
典韋仰頭看天,他眼裏只認曹操,陳惜年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如果曹操連這點事都攔不下來,那他也不用投奔曹操了。
“哦,你說那件事呀,明明是你那手下想要姦污我的大將被殺,一個小小的衛士真是死有餘辜!”
曹操一點都不懼袁紹,理直氣壯的懟回去。
“孟德!那那是你的大將?那是我徵過來的民兵,是聯盟軍的卒子!”
袁紹向曹操走進一步,他想趁這個機會壓服這個從小就總是佔他便宜的傢伙。
“嘿,袁盟主好大的架子,那是我早就相中的人,這件事沒得解釋,走啦走啦,攻城去了。”
曹操根本不怕袁紹,態度強硬的表明自己的態度,順便點出自己要對聯盟做的貢獻,然後轉身帶着陳惜年和典韋離開了帥帳。
袁紹眯眼看着曹操離去的背影,旁邊袁術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
“兄長不必跟曹操這傢伙置氣,說不得待會攻城的時候中了董賊埋伏他就被滅了。”
“我有點好奇那個民兵的武器去哪裏了?是不是已經上交給曹孟德了?”
袁紹身爲盟主,早就忘記陳惜年的名字了,反正在他看來僅僅是一個擁有神兵的無名小卒而已。
虎牢關前,諸侯聯軍的旗幟被風吹的咧咧作響,一個千人步兵組成的方陣緩緩向虎牢關移動。
這是曹操的步兵,共1500人,其中500是重甲兵,他們舉盾保護着一架攻城車,兩架雲梯向城牆緩緩靠攏。
200弓箭手不停的跟虎牢關上面的守軍對射,爲800輕步兵創造攻城的機會。
陳惜年一幫永恆系成員就在800輕步兵裏面。
原本曹操是不願意陳惜年親自去攻城的,但陳惜年執意要去,最後曹操沒法,只好把自己的貼身護衛典韋也派去重點保護陳惜年。
曹操帶着剩下的500騎兵隨時做好策應陳惜年他們的準備。
聯盟軍方陣裏面,各路諸侯都時刻關注着虎牢關上的情況,攻城車已經推進到城門口,雲梯也搭上城牆了,但仍然不見董卓軍的精銳部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