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的!開門!”
“別他媽在那兒裝安靜了,老子聽到裏面有人說話了!”
“快開門!再不開門,老子就他媽撞門了啊!”
門外響起一陣污言穢語,咒罵聲此起彼伏。
李子然雙眉緊鎖,心生警戒,站起身來,打開房門。
此時,門外站着六七個身材威猛的彪形大漢,個個手持鐵棍、棒球棍,每個人身上都帶着不同的紋身,凶神惡煞,來勢洶洶,怒視着李子然。
帶頭的男子坐在了輪椅上,腿上綁着厚厚的一層繃帶,大肚便便,下巴處的肥肉峯巒疊嶂,五花三層。
李子然定睛一看,冷哼一聲。帶頭的男子正是前幾日被自己打斷腿的男人,在男人旁邊,站着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
女子咬牙切齒,兩眼通紅,一隻手拿着一張死狗的照片,一隻手端着一個骨灰盒,擺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小逼崽子,你是不是感覺很驚訝啊?老孃怎麼能找到你家!小區到處都是監控,你以爲你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嗎?”女子怒聲大喊。
此時,男子冷笑一聲,斜着眼,怒瞪着李子然,說道:“哼!小子,記得我前幾天和你說的話不?老子跟你沒完,一定讓你後悔!你媽逼的。”
說完,男子啐了一口口水。
“肥哥,就他媽是這個小逼崽子,打死了你家大狼狗,還弄傷了你唄?”站在男人身後的一個紋身男子,手中掂着鐵棍,滿臉不屑地說道。
“對!就是那個兔崽子!”肥哥指了指李子然,臉上充滿殺氣,說道:“他打折了我的腿,老子今天要廢了他兩條腿,給我報仇!”
“不行,老公,打折他的兩條腿有點便宜他了。還有他的胳膊也得廢了,那天他就是用那條胳膊打得咱們家皮皮!”女子咄咄逼人,撫摸着骨灰盒,接着說道:
“你他媽現在給我跪下,給我的皮皮磕頭,賠我們一百萬!否則,你他媽的後果自負,老孃讓你生不如死!”
李子然雙眉緊鎖,目光微閃,寒光四射,雙拳緊握,隨時準備教訓這些不長眼的東西。
在屋裏聽到動靜的鄭小瑜連忙來到門前,說道:“然哥,什麼情況?”
鄭小瑜環目四望,看了看對面凶神惡煞的幾個壯漢,還有女子手中的狼狗遺像和骨灰盒,眉頭一緊,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哼!就他媽一條狗而已,還整個遺像、整點骨灰。你媽死了,你都不會給披麻戴孝吧,竟然對狗這樣!”鄭小瑜嘲笑着女人。
“你他媽是誰啊?”女人目光一冷,瞪着鄭小瑜。
“我是然哥的弟弟,怎麼的?”鄭小瑜冷哼一笑。
“哼,既然是小弟,那就給老孃一起跪下!”女人怒吼一聲,接着說道:“趕緊給我家皮皮跪下,否則,讓你們兩個身首異處!”
“跪下!跪下!”
“肥哥家嫂子讓你們磕頭,你們耳朵聾了啊?”
“趕緊跪,不然我們整死你們!”
身後的壯漢掂量着鐵棍,紛紛叫囂。
“你說呢?小瑜。”李子然毫無懼色,玩味地看向鄭小瑜。
“咋辦?”鄭小瑜愣了一下,然後目光一閃,一咬牙,一跺腳,威武說道:“幹就完了!”
說完,鄭小瑜快速轉身,來到廚房拿出一把菜刀,徑直衝到了門前。
“誰他媽敢對我然哥不敬,我先劈了誰!” 鄭小瑜熱血沸騰,血灌瞳仁,舉起菜刀,猛然朝着一個壯漢揮刀砍去。
“嗯?”李子然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意外,沒想到平時端莊的鄭小瑜竟然有這樣的血型,爲了自己可以兩肋插刀。
事發突然,只聽“噗嗤--”一聲,其中一個壯漢來不及躲閃,一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
頓時,血肉翻涌,鮮血橫流。
鄭小瑜這一刀來得猝不及防,站在一旁的壯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啊--疼啊!”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壯漢捂着胳膊,連連後退,額頭上的嘩嘩直冒,傷口的鮮血傾灑在地,咧着嘴,痛苦哀嚎。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一起給我上啊!”肥哥大聲喊道。
“幹他!”
這時,幾個壯漢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眼神變得異常兇狠,舉起武器,一起衝向了鄭小瑜。
鄭小瑜和幾個壯漢廝打片刻,雖然有血性支撐,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難擋羣狼,不一會兒,幾個壯漢將他團團圍住。
“他媽的!敢砍我兄弟,真是活膩味了!”
說完,只見一個壯漢揮舞着棒球棍,猛然砸在了鄭小瑜的手腕上。
“哐當--”一聲,鄭小瑜手中的菜刀掉落在地。
“啊----”鄭小瑜下意識發出一絲痛苦的喊聲。
“找死!”此時,另一個壯漢朝着鄭小瑜踹來一腳,狠狠踢在了鄭小瑜的小腹上。
“噗通--”一聲,鄭小瑜整個人飛了過去,重重摔倒在地。
“咳咳.”鄭小瑜不斷咳嗽,感覺渾身上下劇痛無比,整個人彷彿散架一般。
“看你還裝逼不?”肥哥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再次喊道:“給我弄死他!”
此語一出,只見又是一個壯漢拿着鐵棍,猛然朝着鄭小瑜的腦袋砸去!
鄭小瑜渾身痠疼,散架一般,根本沒有力氣再閃躲,眼看鐵棍就要落下,雙眼微閉,心中暗道:“完了!”
就在距離鄭小瑜還有十公分的時候,鐵棍驟然停止向前。
“嗯?”鄭小瑜竟然沒有遭受到鐵棍的痛擊,猛然睜眼一看,一隻白淨的左手探出,牢牢抓住了鐵棍,鐵棍寸步難行!
“然然哥!”鄭小瑜的瞳孔中出現了李子然的影像。
拿着鐵棍的壯漢,此時只感覺鐵棍像被禁錮一般,根本無法抽出,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小子,不自量力,你也要動手嗎?”壯漢狠狠看向了李子然。
李子然目光一閃,寒芒四射,冷聲說道:
“我出手,必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