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個保鏢將李子然架了出來。
“少爺!”看到李子然之後,張巨權爲之一震,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此時,李子然傷痕累累,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完全不成了人樣!
衣服破碎,皮肉翻涌,鮮血淋漓,臉上也有一道道被抽打的痕跡,氣息虛弱,好似隨時都可能死去一般。
“少爺!”張巨權眼眶一紅,淚水本能地奪眶而出!
猶記得當年,自己是被少爺所救,才擁有了現在的大佬地位。要知道,少爺的身份是何等尊貴!今日此刻,竟然被陳家如此屈辱對待,張巨權只感覺心中撕裂一般的疼痛!
“少爺,我張巨權,來晚了啊!”張巨權痛苦嘶吼,急忙上前扶住了李子然的胳膊,淚水止不住流淌,心中依然有滔天殺意出現。
陳志軍,必須死!
陳家,必須滅!
所有傷害李子然的人,必須受到嚴懲!
“少爺,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送醫院?”張巨權焦急問道。
“不用。”李子然輕輕地擺了擺手,聲音十分虛弱。
“哼!張巨權,既然李子然已經交給你了,就趕緊帶着你的人滾蛋吧,不要妨礙我和洪老闆談生意。”陳志軍冷聲說道,斜睨李子然一眼,接着說道:
“小子,我沒想到你的後臺竟然是張巨權。可是那又如何呢?就算他是黑道上的大佬,我也絲毫不懼。”
“但是,爲了我陳家日後的發展壯大,今日我姑且就放你一馬。不過你要記住,我陳家是你得罪不起的存在!你若是再敢勾搭我女兒,我必殺你!就算張巨權,也護不住你!”
“少爺,怎麼辦?你被陳家抓走的事情,我讓老王頭告訴了家主。”張巨權低聲說道。
李子然微微一笑,淡然說道:“現在幾點?我在等一個合適的時間!”
張巨權看了下時間,說道:“少爺,現在是下午六點五十分。”
“好,還有不到十分鐘!”李子然喃喃自語,沉吟說道:“不着急,那咱們就再等會十分鐘!”
說完,李子然在張巨權的攙扶下,步履蹣跚,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大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嗯?”陳志軍微微一愣,譏嘲說道:“李子然,你不會是白癡吧!我放你走,你不走,還坐在這?難不成你還想在我陳家的總部過夜?”
“過夜?”李子然搖頭,嗤笑一聲。
隨後,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張巨權立馬上前,給李子然倒了一杯水。
李子然喝了口水,感覺口渴緩解不少,淡然說道:“我曾經對你說過兩次,這次將會是最後一次警告你。”
“你陳家在我李子然的眼中,就是灰塵。陳志軍,你不要用你的眼界,來測量我李子然的高度和背景。我讓你陳家灰飛煙滅,不過是談笑間的事情。”
“十分鐘之後,你自然會體驗到,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毀於一旦、灰飛煙滅、土崩瓦解的絕望和失落!”
“哈哈哈哈!”陳志軍大笑起來,嘲笑着李子然:“小子,你已經這般境地,還是如此囂張和狂妄!還有,你能別譁衆取寵了嗎?”
“如果不是張巨權親自前來救你,如果不是我顧及家族的發展壯大,如果我不下令放了你,你的小命早就沒了!還有資格在這兒和我說着大話?”
“我陳家,幾十年前就建立了家族。我父親曾經是華夏的用功之臣,在軍方有非常強大的關係網。”
“我陳家的產業,遍佈a市,乃至l省,和軍方更有大量的合作。你李子然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讓我陳家瞬間灰飛煙滅?真的是天方夜譚!”
坐在一旁的洪三壽目睹了剛纔的一切,也是不住搖頭:“哎,這個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陳家的勢力何其龐大,也是你這黃毛小兒說滅就能滅的?還有,你是從哪來的勇氣,說出這話?難不成他以爲自己後臺是張巨權,就能辦到?”
“張巨權不過是個道上人物而已,論經濟實力根本沒辦法和陳家相比,自然也不可能有那能力!這小子,就是在說瘋話!可能是臨死前絕望的一聲嘶吼吧,發泄下情緒而已!”
對於陳志軍和洪三壽鄙夷的目光,李子然直接無視,又是喝了口水。
“李子然,既然你想等十分鐘,我就讓你在這坐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大話,是如何不攻自破的!”陳志軍滿臉譏嘲:
“十分鐘之後,我希望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因爲看到你,我就煩!但是,下次我再看見你時,就是宣判你死亡的日子!”
滴答滴答----
十分鐘眨眼便到。
“哼!李子然,十分鐘已經到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啊!哈哈哈!”陳志軍看了看時間,咧嘴笑道:
“你看外邊的夜空還是那麼廣闊,微風依舊這麼清潤,而我依然是陳家家主,你李子然,依然是個小逼崽子,沒有絲毫變化!哈哈哈哈!”
“年紀輕輕,有這股子傲氣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裝逼,就有點讓人瞧不起了!哈哈哈。”
陳志軍依然狂妄的大笑着:“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趕緊滾出我陳家吧!你下次若是再招惹我,別說是張巨權,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李子然慢慢放下了茶杯,微閉的雙眼已然張開,淡淡搖了搖頭,表情平靜如水,心中已然是激盪澎湃,說道:
“陳志軍,你的眼界太小了,鼠目寸光、坐井觀天的人是你!你根本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a市已經徹底變天了!你陳家的懲罰也會接踵而至!”
話音剛落,噠噠噠----
忽然,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男人從隔壁房間跑到了陳志軍的身邊,氣喘吁吁,神色緊張,焦急萬分,驚慌說道:
“家主,大事不好,家族出事了!”